看到那些罵自己的話,柳怡寧氣得螢幕都要碎了。
沒想到季以檸竟然一開始就防備著鄭國安了,現在不僅沒有讓季以檸的名聲徹底臭掉,可能還會牽連到自己。
想到這兒,連忙聯絡之前那個營銷號,讓對方把之前發的影片刪了。
然而得到的訊息卻是他的賬號已經被凍結了,現在沒辦法登。
柳怡寧心裡一沉,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季以檸剛把錄音放上去,他的賬號就出了問題。
會不會……是沈晏之出手了?
越想,柳怡寧就越心慌。
要是查到頭上,就完了。
連忙起去書房找柳承志,現在只有柳承志能救了。
聽完柳怡寧說的,柳承志反手甩了一掌。
“蠢貨!你是要害死我才甘心?”
之前就已經警告過,不要再跟季以檸作對,沒想到不僅沒聽進去,還捅出這麼個大簍子。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但柳怡寧卻顧不上這些,連忙跪在柳承志的辦公桌前。
“爸,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跟季以檸作對,求你再幫我一次。”
看著柳怡寧哭的一臉傷心,柳承志只覺得煩。
要不是隻有這麼個兒,他真不想管。
“滾出去!”
“爸……”
“再不滾你就自己解決這件事!”
得到想要的允諾,柳怡寧連忙爬起來飛快離開了書房。
不過沒有回臥室,而是直接去了廚房。
現在柳承志正在氣頭上,先熬個湯,待會借送湯的名義問問事解決沒有。
半個小時不到,柳怡寧就端著一碗湯走到書房門口。
書房門虛掩著,正要敲門,就聽見柳承志低沉的聲音從書房裡傳來。
“沈世彥,你別忘了當年如果不是我替你做的那件事,你們沈家現在也不可能站上今天這個位置。”
柳怡寧腳步頓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疑。
當年?
下意識的,柳怡寧腦海裡浮現出的就是六年前偉宏製藥的那場事故。
那個事故之後,偉宏製藥不到一個月就倒閉了,季偉宏氣急攻心住進了醫院,柳承志也去了另一家公司,漸漸當上了高管。
而沈世彥,是沈晏之的父親。
這些年從來沒見柳承志跟沈世彥來往過,按理說,他們倆應該不認識才對。
端著托盤的手發白,心跳也不自覺加快。
難道當年那個事故,有什麼?
近門邊想聽清楚,然而作幅度過大,直接把書房門給推開了。
聽到門口的聲音,柳承志飛快把電話結束通話。
門開的瞬間,柳怡寧就對上了柳承志冰冷的眼神。
他那個目,冷的彷彿要殺人。
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爸……”
看到是,柳承志的收起眼底的殺意,但臉依舊難看。
“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目裡帶著審視,柳怡寧勉強穩住心神,低聲道:“剛來,我過來給你送碗湯。”
一邊說,一邊抑著心裡的害怕靠近辦公桌,而柳承志則是冷冷看著沒有說話。
直到把湯在辦公桌上放下,柳承志也沒有下一步作,柳怡寧心裡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爸,我那件事……解決了嗎……”
“我正在找人,應該這兩天就能理好。”
柳怡寧眼裡閃過欣喜,“謝謝爸!”
“別高興的太早,要是再有下次,我不會再管。”
“知道了,那我就先回房睡啦,爸你也早點睡。”
柳怡寧轉就要離開,柳承志卻突然惻惻地道:“怡寧,你最好是沒有聽到一些不該聽的,否則別怪我不顧父之。”
聽出他語氣中的警告,柳怡寧咬了咬下,回頭一臉疑地看著他。
“爸,你說什麼不該聽到的?我怎麼不明白?”
柳承志冷冷看著,見神茫然,似乎真的什麼都沒聽到,他收起心裡的懷疑。
“不明白最好,回去休息吧。”
直到回到臥室鎖上門,柳怡寧才發現自己出了一冷汗。
剛才能明顯覺到,柳承志對起了殺意,因為他從來沒有用那麼冰冷的目看著自己。
但這卻讓更加確定,柳承志說的那件事肯定跟偉宏製藥當年的事故有關。
不過也不敢去查,要是被柳承志知道了,後果承擔不起。
深吸一口氣,決定這件事一定要埋在心底,絕對不能說出去一個字。
沈晏之等了一個多小時,季以檸一直沒給他打電話,他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撥通楊宇的電話,他沉聲道:“以檸有沒有聯絡你讓你幫忙撤掉影片?”
沉默了一會,楊宇才開口:“沈總,太太半個小時前就把跟鄭國安的錄音發到網上扭轉了輿論,應該……不需要我們幫忙了……”
想到剛才沈晏之說要等季以檸來找他再出面解決,不知道臉痛不痛?
不過這話,楊宇可不敢說。
沈晏之:“……這件事你怎麼不跟我彙報?”
“沈總,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關鍵是他也沒想到,沈晏之竟然沒關注網上輿論的變化。
“這個月全勤扣掉,再有下次,就扣一個星期工資。”
冷冷丟下這句話,沈晏之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
想到季以檸寧願自己解決都不肯打電話給他求助,沈晏之只覺得心裡堵著一口氣,直接撥通了季以檸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季以檸才接通。
沒等他說話,不耐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要不要看看現在是幾點?”
好不容易睡著,結果被沈晏之一個電話吵醒,現在心很不好。
“今晚的事,為什麼不找我讓我幫你解決?”
他帶著質問的語氣,讓季以檸覺得實在好笑,他在等著求他幫忙呢?
“我為什麼要找你?”
“我是你丈夫,只要你跟我說一聲,我就會讓楊宇把影片撤掉,可你連個訊息都不發給我,你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沈晏之每個字都帶著怒意,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冷。
季以檸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一刻的覺,彷彿曾經那個自己的男人消失在眼前,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所有的緒瞬間都消失,只剩下無力。
開啟床頭的燈坐起,語氣平靜地道:“你確實是我的丈夫,但僅僅只是名義上的了,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不會在明知道我委屈的況下不幫我解決問題,而是等著我向你服。”
“沈晏之,你並不我,你只是想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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