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葉尷尬一笑。
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點頭,站在一旁。
沐四對著我出手。
“認識一下,我秦沐,排行老四,大家都我沐四,比你年長幾歲,可以我四哥。”
我看著他過來的手。
微微遲疑。
老管家再次憋不住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擺架子呢?整個京城能我爺四哥的都是什麼人?”
“一直扭扭的,你不要太過分!”
只見懸浮在空中的手此時微微變。
原本慘白無比的骨干手指,此時眼可見的發紅。
如此變化讓我沒有在意那老頭說什麼。
而是皺眉看著沐四的手指。
下一秒。
管家慌張的喊道:“爺,我多了!”
似乎很是害怕。
我再次皺眉,他害怕什麼?
沐四都沒說話。
只是手上的皮有變化,就讓他這麼害怕?
只見沐四臉上再次出笑容。
病懨懨的問道:“是不認可我這個朋友?”
我尷尬出手,握在他的手上。
“韓天罡,四哥可以我天罡。”
兩手握住后。
我明顯覺一種……冰火兩重天的覺。
不要想多。
不是那種服務。
是他的手心很冰冷,就好像腎虛一樣,手腳冰冷。
但是手背卻是很熱。
似乎和剛剛手上的皮變有關。
簡單的握了一下。
便是松開。
沐四笑著抬起手,旁邊的保鏢馬上拿著酒開始消毒。
我微微一愣。
沐四馬上解釋道:“天罡兄弟不要介意,沒其他意思,我從小抵抗力很低,大部分東西后,都需要消毒一下,如果不幸染點什麼病毒,別人可能吃藥就好了,我需要躺半個月。”
好家伙。
這哥們過的真的不是人的生活。
也不知道這麼多年咋活下來的。
生活得多枯燥。
就沐四這種生活,給我再多的錢我都不換。
有錢有啥用啊?
這樣,啥也玩不了,啥也不能接。
天天就是坐著椅。
他這個狀態,就是再多的錢,都是個數字。
人生毫無意義。
不由的有些同。
但這不代表我不提防著他,沐四一定有他的目的,不會只是為了朋友,就‘三顧茅廬’。
這時候。
老板端著早餐走了過來。
“包子好了,先蹭熱吃,餛飩馬上就好,這邊有醋,幾位慢用。”
說著就直接把籠屜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有些臟的桌子上放著小籠包。
管家再次皺眉。
“這怎麼吃……”
我見狀直接拿起旁邊的一次筷子,夾著一個塞在里,對著老管家說道:“就這麼吃啊,沒吃過小籠包?”
說話中。
已經咀嚼起來。
一個包子下肚。
我直接拿了一個碟子倒上醋,遞給了沐四。
“四哥,你嘗嘗,他家包子百里獨一家,其他家的沒臭豆腐味。”
老管家聽到這話。
再次皺眉。
“臭豆腐那種東西,你們是怎麼吃下去的……簡直……簡直……”
似乎后邊的話很難聽。
說不下去了。
我冷哼一聲,無奈放在自己面前,沾著醋吃了起來。
這有錢人是真夠作的。
啥玩意吃了不變大便?
搞這些。
這完全不是一路人,有句古詩怎麼說來著。
圈子不同,別融。
這些吃西餐的,和我們這吃臭豆腐的,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何必找我朋友呢。
我一邊吃一邊對著旁邊的老板喊道:“老板,給我打包三籠包子,給我朋友送過去。”
沐四聽到這話。
似乎是聽懂了話外意思。
他緩緩抬起手。
看了一眼旁邊的一次筷子,上邊還有塑料包裹。
微微遲疑。
還是拿了起來。
管家馬上著急說道:“爺,您要是非要吃,得用專用筷子啊,這一次的都有細菌,材質也都是回收的那種爛木頭,這怎麼能進呢……”
說著就在隨的包里翻找起來。
沐四抬手。
“不必,鄉隨俗,我也確實沒吃過,嘗嘗也好。”
管家又想管,又不敢管。
只能在旁邊如芒刺背的站著。
只見沐四,學著我的樣子,拿著一次筷子,夾著包子,緩緩放在旁邊保鏢給倒好的醋碟。
在上邊沾了沾。
小心翼翼的往里放去。
馬上就要咬上去的時候。
我馬上拉住他的手。
管家馬上松了一口氣:“算你小子識相。”
而下一秒。
我卻是馬上說道:“這樣不好吃,教你個獨家吃法!”
沐四微微疑的看著我。
我馬上用手抓起一個包子,然后扯開一點口。
里面的餡和湯出一點。
我拿起旁邊的醋壺。
緩緩往里面倒去。
“這樣的話,醋和味才能完結合,不然醋就在包子表面,那和饅頭蘸醋有啥區別?”
沐四似乎真的是開眼了。
遲疑的點頭。
看著我把醋包子塞在里,一臉的。
管家馬上說道:“那手多臟啊!爺哪能上手!”
我一邊吃一邊不在意的說道:“吃完消毒啊,你們不是剛剛也消毒了?”
管家被我懟的一噎。
沐四此時卻是搖頭笑了起來。
“好!我今天舍命陪君子,老葉,按這個方法來一個,我實在太累了。”
好家伙。
夾個包子都累。
我今天是真的開眼了。
這放在貧苦人家遲早死,好在有錢有地位,有人伺候。
不由的慨一下。
咱這四肢健全的,卻沒錢,天天為了錢發愁。
這位是就剩下錢了,奈何啥也干不了。
果然這個世界從未有過完。
過了五分鐘。
早點攤響起一陣好的聲音。
“天罡,好吃啊這樣。”
“這湯和醋結合起來,味道不膩,反而有種鮮之味!”
“這好吃,我是……咳咳咳…………”
這病秧子剛夸了兩句。
又開始咳嗽了。
見他這麼‘拼命’捧場的樣子。
我也是無奈了一張紙遞給他。
管家再次拿出專用紙巾。
我無奈一笑,自己了一下,打了個飽嗝,對著沐四說道:“四哥,我這麼帶你玩下去,怕是真的要了你半條命,咱們還是言歸正傳,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沐四一邊。
一邊緩緩支起腰,了自己額頭的汗水。
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個人人都避諱,而且病號尤為避諱的問題。
“我想讓你算算,我還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