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書連坐了八個小時的飛機,剛落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畢竟地方小,氣溫又高,在寒冷地方呆慣了的遲書有點不習慣,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連路邊攬客的司機的喊聲都模糊起來。
他剛將手機開機,就接到了宋的電話。
“你到了沒有,孩子在那個人手中,他從小到大就沒有離開過我,我放心不下孩子。”宋的哭聲隔著電話傳來,“那個混蛋竟然還幫著他老婆,明明他說過娶我的,說好要離婚的……”
“所以我很想知道,我給你的錢,足夠你養孩子了,你還去找一個五十多歲有家有室的男人,圖什麽?”遲書剛想上車,幾個老人一溜煙的鑽上了車子,剛才還攬客的司機,還不願意放棄這條大魚。
“要不拚車?”
遲書擺手,隨手將上的大下,搭在手臂上,現在的室外的溫度,穿一件都很熱。
“是,我就是想作賤我自己,誰讓這是我宋的命呢,我恨那些無的男人,我像是個神經病一樣窺視著他的朋友圈,看著他每天跟另一個人曬幸福,卻不知道,有個人為他生養了孩子。”
崩潰的大哭著,“我生完寶寶,一點水也沒有,我不想委屈孩子,我給他買母嬰店裏最貴的,我自己每天吃泡麵,我都可以忍,都不會去打攪他的生活,可我看見他有朋友,我就瘋了,我怕自己控製不住的去破壞他的幸福,我隻想結婚,斷了自己的念想。”
其實找的男人,夫妻分居十幾年,沒有任何的可言,不過是因為離婚,夫妻財產沒分配好,人以為丈夫將錢給了宋,一氣之下走了孩子。
而當初跟男人在一起開房被拍了,還是被當場捉,怕對方將視頻發出去。
“好,我的律師一個小時之後落地,我等他到了一起過去,解決你們之間的事。”說完他掛斷電話。
遲書坐的廉航,飛機餐也沒有,算下來除了早飯的兩個包子,一口水也沒喝,飛機場外麵推車小販滋啦啦的飯香味讓他麻痹的胃有了知覺。
風塵很大,遲書還是走了過去,“來一套煎餅。”
三車上隻有搖晃的白熾燈,將他白皙的臉照的跟純釉一樣,不過黑眼圈有點重,極度缺水的有點泛白。
“北方來的吧!”老板開了鍋,“放什麽料?”
遲書沒吃過這東西,抿了抿,很難想自己站在街上,一口風沙,一口煎餅的樣子,餘溫一定會笑話他的,他想著一會拍個照給餘溫,如果看見自己可憐兮兮的樣子,一定不會再生氣了。
“全放。”遲書將上厚重的外套換了個手腕,剛巧手機響了。
他離著三車遠了一點,看著是副導演打過來的電話,下頜線繃,濃眉蹙著,接起了電話。
“還沒消氣嗎?”遲書歎了口氣,“本來晚上打算讓回馬來的,你先安好,一切等我回去再說。”
許久那邊才傳來副導演支支吾吾的聲音,“遲書,你聽我說,你先不要著急,剛才我接到電話,說歲清的車在馬路上停車呢,咱們也誤會了,蝶蝶沒去找,是跟劇組的一個小姑娘一起進山雪去了,剛才回來。”
遲書覺剎那間心髒都停住了,聲音都是抖的,“那人在哪裏?”
“別急,人在醫院呢,蝶蝶去了,沒什麽大事,而且盛聞一直照顧著呢。”副導演開口勸說著,“你先忙你那裏的事,這裏不著急,對了,蝶蝶也跟著過去了,劇組沒多人,們過去方便。”
遲書看著已經做好的煎餅,一口飯也吃不進去了,“我馬上回去。”
………………
這樣邊境的地方,連醫院也顯得寒酸,七層的小樓,站在大廳裏一眼就能到頭,連裝修也已經很舊了,櫃臺上的棱角也坑坑窪窪的。
蝶蝶讓蕭芝芝陪自己過來,不過是因為一個馬來人沒去過國的醫院。
的手裏拎著餘溫換洗的服,等著芝芝在櫃臺問完,毫不意外的說道,“七樓貴賓房呢,走吧,咱們上去,電梯左邊。”
兩個人找了一會才在拐角找到上去的電梯,芝芝扶著金屬的把手,忽的想到了什麽,“哎呀,我拿的水果還在後備箱裏,過去拿一下吧,我先拿著東西上去等你。”
蝶蝶禮貌的把東西遞給,在電梯停下的時候沒下樓,隻有芝芝一個人走了出去。
這裏的病房很安靜,芝芝看著病房上著的標簽,找到了餘溫的病房,見裏麵空空如也,便問一旁的護士,“裏麵的人呢?歲清的那個馬來人。”
護士看了一眼病房,“啊,老公帶著去廁所了,等一會吧。”
“老公?”芝芝愣住了,遲書不是坐飛機走了嗎?
“對,老公長得又高又帥,特別溫,照顧病人的時候特別有耐心。”護士滿眼羨慕,“這麽專的男人可不多見了,一直忙前忙後的。”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
“來了。”護士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剛才就是抱過去的,現在又抱回來。”
芝芝轉頭看過去,卻見盛聞抱著餘溫不費力的走了過來,瘦瘦小小的一個,穿著醫院的病服,似乎有些抗拒,一雙眼睛瞪著盛聞。
“你放我下來,我又不是沒長腳。”餘溫咬牙切齒,“你真的很臉皮厚,把男洗手間裏的人都請出去,還抱著我進去,都笑話我。”
“不,他們笑話的是我。”盛聞見一直掙紮,生怕掉下去,輕輕地掂了一下的,然後了口,讓輕易的掛上去。
芝芝很是詫異的看著這兩個人,他們竟然很“詭異”的和諧起來,然而等盛聞的目落在芝芝的上,目一冷,像是看見極其厭惡的人,他這麽好的家教,很用表表現喜惡。
“你來的正好,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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