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北的臉上卻沒有出現得償所願的表,反而更是冰冷。
會議結束。
本次錄用結果馬上反饋給全公司的職員。
“我的天,你們是不知道,姜書在會議室上居然跟程總說恭喜!”
“這算不算臉開大?”
“哈哈哈,看來姜書已經徹底死心了。”
“程總和蘇甜甜是真,姜書也沒辦法呀。”
“不過姜書那句恭喜還是很帥的,就好像,已經乾脆利落地捨棄這段關係了。”
諸如此類的話語在公司響了一整天,可以說,程氏今天的部新聞,就屬這條最有熱度,最值得人津津樂道。
姜心儀就知道會議結束後自己會被他們議論,並不在意,像個沒事人,負責給程安北接檔案。
而人事部給的合同很快下來了。
“我去?”同事們很快發現不對勁,“程總讓蘇甜甜做他的書??”
“那心儀姐怎麼辦?!”
姜心儀僵住,聽到這個訊息後,咬了牙。
很快,線被撥通。
“程總。”姜心儀深呼吸一口,接起。
“轉正後還有一個月考察期,這期間你多關照一下甜甜,剛剛畢業,很多不懂。”
姜心儀於是問:“那我算什麼?”
“什麼算什麼?”程安北挑起眉。
“程總,你讓蘇甜甜做了你的書,那我呢?”姜心儀問,“你總不需要兩個書吧。”
“財務部缺了個主管的位置,你興趣就去任職。”程安北淡漠。
他似乎完全不管姜心儀的死活。
公司上下的輿論,各種看好戲的目,以及,姜心儀需要承的力。
全都在程安北這個讓人意外的作裡不攻自破了。
姜心儀就是個工,最多是用得趁手,現在程安北的人出現了,不僅要照顧他們,理他們之間的事,還要手把手教蘇甜甜怎麼做程安北的書!
簡直欺人太甚!
姜心儀氣得捂住心口,差點破口大罵。
但還是忍住了,畢竟自己沒從程氏辭職。
這個工作還是得做。
違約金,姜心儀可賠償不起。
“哦。”姜心儀角搐,冷冷,“那就麻煩程總和財務部的說明一下,我現在就去領工牌。”
還不等程安北說話,姜心儀直接啪一聲結束通話線。
唰地站起,惹得旁邊的同事看過來:“心儀姐,你要去哪?”
“我這裡有份檔案需要你簽字……”
姜心儀冷冷:“我現在不是書了,找我簽字沒用,直接給蘇書。”
同事一聽,發現自己踩了雷,趕鞠躬:“抱歉心儀姐,好的我知道了……”
人事部那邊得到通知,給姜心儀轉了職位,從書變了財務部的主管。
姜心儀之前並沒有財務的實習經驗,大學學的也不是金融或者會計專業,讓算錢,姜心儀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程安北明明知道姜心儀大學時期的數學績不好,居然還讓去財務部。
而且,財務部的人都是打細算的老虎,很難相。
原先姜心儀做書,只需要應付程安北一個人,可以說,除了程安北,全公司上下的部門都需要看姜心儀的臉。
現在不同。
姜心儀要看蘇甜甜的臉了。
想到這裡,姜心儀氣就不打一來。
在程安北邊十年才坐到這個位置,蘇甜甜只需要幾個月的實習期,就能頂替了。
然後,還要姜心儀來培養蘇甜甜。
姜心儀臭著一張臉,開始整理的自己的桌子。
財務在三樓,姜心儀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搬了過去。
“心儀姐。”財務部門的員工小負責接,連忙走過來,“需要幫忙嗎?”
“不用。”姜心儀環視一圈,“我的辦公室在哪?”
小趕引路,“之前的部門主管被辭退了,這個位置一直空著,我們都不知道我們的領導會是誰,現在心儀姐你來了就太好了,至還是老同事,大家都互相悉。”
“同事?”姜心儀突然站住。
小不明所以,回頭。
周圍,財務部門的人都坐在座位上,冷冷地看著姜心儀。
顯然,對姜心儀這位新上任的部門主管不是很冒,也不願意阿諛奉承。
他們打心底是不服氣的,覺得姜心儀做書可以,做主管未必行。
姜心儀也知道,自己新上任三把火,需要立威。
“我先說清楚,我的規矩。”姜心儀環視一圈,直接把自己的資料夾啪地丟在了桌上,“既然我已經是財務部的主管,就是你們的上司。”
“不管我之前在哪裡,之前做什麼,從此刻開始,財務部由我管理。”
“如果你們有任何意見,可以和我反饋,同樣,我希你們能好好工作,程氏不養閒人。”
“我也不接遊手好閒的部下。”
姜心儀的目很冷,讓周圍原本打算看戲的人都表一變,他們發現,這位傳聞中的花瓶姜書,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好像還有能力的。
於是眾人面面相覷,站起,鞠躬,齊刷刷衝喊,“姜主管。”
姜心儀這才重新拿起資料夾,往裡走。
財務部的辦公室還算不錯,部門主管是單人獨立的辦公區域,落地窗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玻璃門,方便隨時隨地觀察外面的員工都在做什麼,有沒有魚。
而姜心儀很快找到了遙控,把玻璃門的窗簾都降下來。
手機瘋狂震著,程安北那邊已經把姜心儀拉到了財務的群裡。
裡面的員工幾乎都不認識,不過看姓名和照片,慢慢地把人都記住了。
姜心儀咬牙,很想直接把程安北給拉黑。
結果,程安北打了個影片電話過來。
姜心儀嚇了一跳,接起。
“程總?”姜心儀莫名其妙地看著畫面上的男人。
程安北似乎正在批閱檔案,鼻樑上還架著一副防輻的金框眼鏡,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高貴又疏離,厚重鏡片下那雙冷冽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攝人心魄。
“還習慣麼?”程安北淡淡地問。
他甚至都沒有看鏡頭,姜心儀無語:“我要是說不習慣,你會把我調回去嗎?”
程安北這才有了反應,薄一勾,極盡涼薄:
“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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