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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陸羿把報給謝承錦。
謝承錦展開一看,猛地站起來:「岳父,雲兒……」
「報上說雲兒先回京城,在途中遇襲,落水後下落不明。我們的人到找都沒有找到。我知臨國最近也不太平,你在這裡是不能久留的,如今雲兒又出了這樣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去找雲兒。」謝承錦說道,「至於朝中的事,我會寫信給丞相,讓他全權理。」
「臨國不太平,你把朝中的大權給重臣,有沒有想過後果?」
「不管是什麼後果,我願意承擔,也承擔得了。可是,要是雲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承擔不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但是一個國家可以有千千萬萬個皇帝。然而他的妻子不行,他的妻子說不定在哪裡等著他去救,他的妻子只有他一個夫君。
「我安排人把呈儀送回臨國,你看怎麼樣?」 (5,0);
「岳父考慮周全。」謝承錦說道,「多謝岳父。」
謝呈儀是儲君,也就是未來的天子。謝承錦回不了國,那就讓謝呈儀主持大局,他如今也該承擔重任了。
謝呈儀得知父親的安排,催促父親去找母親,而他願意回國主持大局。
陸羿不放心,安排了好幾個心腹手下給謝呈儀,還把手裡的狼符給他。
所謂狼符,就是陸羿自己的私軍,個個以一抵百,總共只有一千人。陸羿對這個外孫大方,直接給了他五百人。
滬北城。慕思雨推門進去。
「我說陸王妃,你就不能敲門嗎?」
齊霄連忙把手臂藏進服里。
「從老遠的地方就聞到了腥味,而且腥味之中還帶了一臭哄哄的味道,我要是敲門,你就算死在裡面也不會讓我知道你傷了吧?」
齊霄慘白的臉上滿是輕鬆的笑意:「認識這麼多年,默契倒是不錯。」 (5,0);
「這次又在哪裡的傷?」
「眼瞧著就要抓住月神教的重要餘孽,沒想到被發現了。不過放心,你弟弟沒事,他在你隔壁休息。」
「正是因為聽說他回來了,我才知道你回來了。」慕思雨看了他的傷口,說道,「兵有毒,必須清理掉殘毒。」
「我吃過解毒的藥了,這點殘毒不算什麼。」齊霄說道。
「不行,必須出來。」
慕思雨拿著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
齊霄:「……」
這人的狠勁又上來了。
他閉上眼睛,任由用匕首在他的傷口再加上一道傷,溫熱的流出來。
「你們這次又讓月神教的人跑了?」
「跑是跑了,但是留下了重要的證據,所以我要回京城查證。」
齊霄要回京城,慕思雨讓他把朱晨一起帶上,方便他回京城備考。 (5,0);
當然了,現在趕回去也還早,剩下的時間相信陸羿會安排好的。
慕思雨剛把齊霄和朱晨送走,秦家那邊又出事了。
趕到秦家。
「王妃來了。」管家連忙迎過來,「我們老爺傷了,夫人正在照顧老爺,不能親自來迎接王妃,還請王妃見諒。」
「你們老爺沒有生命危險吧?」
「那倒沒有,就是差一點……那一劍離心臟這麼近,只偏一點就沒命了。」管家心有餘悸。
「是誰幹的?」
「老爺說是月神教的人發現他做的事,想要報復他。」
鄭書玉的本來就不好,秦文涵傷之後,的神狀態更不好了。
慕思雨給用上了救命的藥丸,但是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底子已經壞掉了。
慕思雨知道,怕是要失去這個好姐妹了。 (5,0);
鄭書玉也知道自己的況,平時對慕思雨說得最多的就是兩個孩子。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有什麼不放心的?不對,還是不放心點的好,免得你沒牽沒掛的,真的撇下他們走了。」
鄭書玉看著躺在床上的秦文涵,說道:「有你在,我是放心的。你也看見了,這個男人連自己都護不住,我怎麼放心把孩子給他?不過這兩個孩子是有福氣的,有你這個乾娘護著呢!」
「書玉,會好起來的。」慕思雨有些哽咽。
「其實你知道……」鄭書玉看著,「你之所以一直沒有離開,就是捨不得我,因為你知道這一分開就是天人永別,對不對?」
秦文涵昏迷了半個月之後,他醒過來了。
醒過來之後,他單獨見了慕思雨。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第二天之後,秦家所有的產業一分為二,一半分給了秦家其他的族人,一半到了慕思雨的手裡,借的手留著給兩個孩子。 (5,0);
秦氏族人當然不樂意。秦文涵正值壯年,為什麼要出手裡的生意?再說,他就算不想打理了,也應該給其他的族人,而不是分一半到慕思雨的手裡。
那可是陸王妃。
就算富可敵國,但是秦家的產業也不,一旦落的手裡,那不是打水漂了嗎?
秦家的人才不會認為陸王妃會把到的銀子出來。
秦文涵之所以要出產業,就是想帶著鄭書玉去潼城,想要在那裡定居調理。
鄭書玉的不能再經歷波折了,而他因為重傷之後,也大不如前,也得調理。因此,他不適合再做生意了。
他辛苦了大半輩子,總不能全都給了族裡的人,兩個孩子以後怎麼辦?他想了又想,慕思雨是最合適的託人選。
等孩子十五歲的時候,可以一半的家產給秦忻。在他能徹底獨當一面的時候,再把剩下的到他的手裡。
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 (5,0);
慕思雨辦了一場隆重的宴席,目的就是收鄭書玉的兩個兒子為義子義,讓所有人知道秦家的後輩還有陸王府這個靠山。
當著整個滬北城富商和重要員的面,給兩個孩子量打造的玉佩,那就是認親的證。
李紅姝帶著兩個孩子坐在宴席之中,看著秦家的兩個孩子跪在慕思雨的面前認親,再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孩子,眼裡滿是羨慕。
「秦夫人,還是你厲害,與王妃像親姐妹一樣,兩個孩子以後也有依靠。」富商里的夫人對鄭書玉說道。
鄭書玉特意化了妝,使自己看起來臉好些,更喜氣些。
然而就算刻意化妝,還是看得出來的憔悴。
在場的人都是人,看得出來已經掏空了,好生養著還能活個幾年,要是不好好養著,怕也就這一年之的事了。
鄭書玉淡笑:「我這人用所有的運氣,就是為了遇見王妃娘娘這一個福氣。」 (5,0);
「你們秦家的生意真的不管了?」
「怎麼會不管?族人們分了一半的產業,夠他們食無憂了。至於我們,我們辛苦了這麼多年,也該歇歇了。剩下的產業有忻兒乾娘打理,以後直接給他們就是。」
「你也放得下心,就不怕……」
「李夫人,你覺得王妃是缺我們秦家這點產業,還是王爺缺這點東西?」鄭書玉淡淡地看著,「小心禍從口出啊!」
經此一事,秦文涵帶著妻兒走了。
慕思雨知道,秦文涵在躲月神教的人。
因為他,月神教損失了一半的人力,這筆帳必然是躲不過的,他帶著妻兒去潼城,一是因為那裡有藥王谷,醫最好。二是因為那裡有最好的書院。三是那裡是慕正涵的地盤,有慕正涵照拂。再者,那裡也有他們的產業,幾個店鋪就能好好生活。
鄭書玉走後,慕思雨對滬北城便沒有什麼依,準備回京城了。 (5,0);
在臨走之前,代表陸家所有人去上了個墳,回了一趟老宅。
這一回去又是興師眾。村民們對誠惶誠恐,仿佛是老虎變的,不敢近。
留下一筆銀子給族裡,讓他們幫著照看老宅。
走時,李紅姝前來送。
「祝王妃娘娘一路順遂。」李紅姝行禮。
慕思雨坐在馬車裡,看著李紅姝說道:「還記得初見時你我都年輕,你青春靚麗,眼裡有。楊夫人,你不用依靠任何人就可以過得很好,好好照顧孩子。」
李紅姝看著慕思雨的馬車,眼神飄忽。
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嗎?
快要記不得年輕時候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了。
「王妃。」陸夜帶著一張紙條過來,「剛截下來的報,應該是月神教的,上面寫的是咱們大小姐落到他們的手裡了。」
慕思雨急忙接過來看了容。 (5,0);
「會不會有詐?」青黛問。
「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什麼時候襲的,什麼時候把打下水,又在哪個位置把撈起來,看起來很真實。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都不能冒險,必須得弄清楚。」
「從時間來看,這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澤蘭在旁邊說道,「咱們通過這張報也不知道在哪裡找大小姐。」
「沉船事件,遊樂場事件,這些都有月神教的手筆。」慕思雨說道,「如果對方是想釣魚,我們也只有咬住這個鉤,順著這個魚餌去找人。」
因為這個報,他們改了路線。
他們要去找陸芷雲。
同時,各個地方的衙公告欄上都著同一個告示,上面寫著月神教乃邪教,包庇月神教者視為黨,一律按通敵置。
「月神教怎麼就是黨了?月神可靈了,只要是許的願,肯定能的。」
「噓!你是不是想死啊?」 (5,0);
「我又沒有說錯。那些狗一點兒用都沒有,還是月神更好使,許一許願就有了。」
「你這個癩三,之前連服子都不齊全,現在怎麼穿得人模人樣的?」
「所以我說嘛,月神教好使,不要聽他們說。我加了月神教,什麼都有了。不僅有銀子,我還娶了個漂亮媳婦呢!嘿嘿……」
「可是朝廷……」
「朝廷有什麼用?」
這個世間從來不缺以利為上的人。
特別是那些好吃懶做的,一事無的,腦子不靈的……
一旦他們什麼也沒有,那個願意給他一切的人便是他眼裡的真理,哪怕那個真理被許多人不容。
在暗涌之下,月神教不僅沒有被打,反而更猖獗了。
他們的員發展得更多了。
慕思雨順著報的痕跡找到了陸芷雲失蹤的地方。 (5,0);
按慣例,先來府打聽消息。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縣城怎麼這麼冷清?」
陸夜前去打聽,很快回來匯報況。
「三天前,這個縣衙的牢門大開,裡面所有的囚犯都逃出來了。府為了抓人,四抓捕犯人,只要與犯人有關係的,幾乎都沒有逃過搜查。現在百姓非常不滿,所以寧願關門不出,也不想府的擾。」
「又與月神教有關?」慕思雨猜測。
這一路遇見的『月神教事件』太多了。
「百姓們沒說,只說府的人自己看管不嚴。不過牢房是重點看守的地方,一般都是好幾道的門,只有送飯的時候才會鬆懈。再者,就算有一道兩道門沒有關上,也不該所有的犯人都逃了出來,因此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我們去衙。」
縣衙的員正在頭痛。前不久有個貴人在附近失蹤,以至於來了好幾撥人來調查。現在好了,調查的人還沒走,又出現了死囚犯逃亡的事件。 (5,0);
他的烏紗帽怕是保不住了。
「大人,外面有人自稱是陸王妃。」
縣令扶了扶烏紗帽,輕嘆一口氣,大步朝外面走去。
慕思雨此時正在與人談,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家的人。
此時才知道謝承錦帶著一批人來這裡找陸芷雲了。
「你們姑爺現在在何?」
「姑爺每天早出晚歸調查線索,想要早些找回大小姐。」
「那你們留在這裡做什麼?」
「還不是這個縣衙逃走了許多十惡不赦的罪犯,那些罪犯逃出去後到為惡,最近已經好幾齣案件了。姑爺說縣令手裡的這點人本不夠,也抓不住那些囚犯,讓我們留下來幫忙。姑爺那裡也不缺人,王妃娘娘只管放心。」
「王妃,有人送來這個信。」澤蘭帶著一封信走過來。「剛才跑來一個小乞丐,那人說有人指名給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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