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視頻上熱搜不久,同學就分給了謝沐,“看了麼?你這個堂妹真是一言難盡,現實版安陵容。”
“?”
“你看看就知道了。”
謝沐抱著疑地心態打開視頻。
在視頻中,有一段謝敏剖析自己心的獨白,寫道:……我們年齡相差無幾,一起長大,然而經歷和境遇卻完全不同,以前的我對此很是憤懣,執拗,從小到大,經常聽到爸爸說,‘大哥也不知道咋想的,丫頭片子早晚要嫁人,書讀的再好有啥用,花錢不說還便宜了別人,湊合湊合識個字不被騙就行了。’類似的話聽得多了,就會潛移默化,覺得孩子讀書無用,以此來安自己,我一邊羨慕,又一邊對別人對的夸獎嗤之以鼻,當對我好時,我會覺得那是一種施舍,當疏遠我時,我也會認為是瞧不起我。這一切都源于我自卑敏的心,我嫉妒……
這段描述至表明,謝敏這段道歉的發言是有一定真心的。
謝沐看完之后,心五味雜陳。
對謝敏的疏遠是在高考完后。
好不容易有了接近三個月的假期,有一回趁謝敏休息時約謝敏出來吃飯。
謝敏問考的如何,并說,“看到你消息的時候我有點驚訝,我還以為你考上大學了,就不想理我了呢。”
謝沐說,“怎麼會?我打算報本市的大學,到時候你也可以來找我玩。”
“以后你就是大學生了,像我這種打工人高攀不起。”
這種話像是開玩笑,又讓人格外不舒服,謝沐認真看了看謝敏的表,分辨不清是刻意還是無心。
但確實覺到謝敏的敏,并減了去找的次數。
現在看到,當時的覺沒有錯,只不過,謝敏比想象的更加敏,更加偏激。
偏激到被傅聲侵犯,在謝敏看來都是幸運。
這輩子,謝沐最大的幸運就是出生在一個正常的家庭,謝敏會變這樣,和家庭氛圍不了關系。
傅聲撤訴,謝敏道歉,也不知兩人是達了什麼協議,希謝敏真的想明白了。
謝老大也看到了道歉視頻,嘆氣嘆,“敏敏小時候機靈的,誰知道長大了……哎,說來說去都是你二叔二嬸,我聽說超超以前在學校里倒數第一,在學校里欺負同學,老師讓請家長,你二叔去學校之后還護著,怪老師不會教……哎……他現在不是轉到城里來了嘛,希他能收斂收斂吧,要不然別人家長可不樂意。”
“您要在我二叔面前這麼說,他指定覺得你是嫉妒他有兒子。”
“我又不傻,我也就跟你說說。”
父倆正聊著,忽地,謝沐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是謝老二的電話。
謝沐皺了下眉頭,二叔給打電話干什麼?
把爸爸氣病了不夠,還想罵?
見發愣,謝老大問,“誰的電話?你咋不接?”
“二叔的。”
“我來接。”
“還是我接吧,別再氣著你。”
說著,謝沐接通電話,語氣中帶著些怪氣,“喂?誰啊?”
“小沐,是我,你二叔。”
“二叔啊?電話來的正好,你昨天把我爸氣暈了,還沒跟你算賬呢,現在我爸還在醫院住著,二叔先把醫藥費結一下吧。”
謝老二心虛地笑了一下,“小沐,你看你這話說的,我當時就是一時急,說話重了點,你爸他現在不好,也賴不了我啊。”
當時兩人吵著吵著,話筒那頭忽然一陣雜音,沒人說話了,謝老二也沒多想,就直接掛了。
“你既然知道我爸不好,還來氣他,是什麼居心?”
“行行行,這樣,你爸好歹也是我大哥,醫藥費我出一半行了吧?”
謝沐挑眉,驚訝了一下。
雖是那麼說,但按照二叔那一不拔的子,本沒指他會出錢,卻沒想到他這回那麼痛快。
“那我給二叔發一下單子,二叔把錢轉給我吧。”
“哎等等,小沐,我問你個事。”
“先把錢轉過來,要不然你問了我也不會說的。”
“……行吧行吧。”
“記得備注自愿贈與。”
謝沐沒掛電話,從公眾號里找出繳費記錄,發給謝老二。
沒開免提,但謝老大也能從的話語中大致猜出完整的對話容,他悄悄問,“你二叔真給一半醫藥費?”
謝沐也低聲音,“他是這麼說的,但轉不轉就不一定了……哎,真轉過來了!”
謝老二用微信給謝沐轉了一半的醫藥費,按照謝沐說的備注了。
謝沐跟謝老大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議。
二叔這行力,簡直像變了個人。
看來,他要問的問題很重要。
謝沐收了錢,清了清嗓子,“二叔,什麼事?你問吧,我知道的話你定回答你。”
“小沐,你能聯系上敏敏嗎?”
“你聯系不上敏敏了?”
“手機空號,微信也注銷了。”
自看到謝敏道歉傅聲撤訴的新聞后,謝老二非常生氣,就開始打謝敏電話。
誰知電話了空號,他不可置信,就去找謝敏的微信,發現已經注銷。
謝老二沒想過謝敏會那麼大膽,一聲不吭地離開,只以為謝敏被傅聲抓住囚起來了,道歉視頻也是被脅迫錄下的——畢竟幾個小時前謝敏還在和他通話,非常孝順的樣子。
謝老二聯系不到傅聲,又不敢自己親自過來找,就想到了謝沐。
謝沐看了一下,還真是如此。
謝老二又說,“我覺得跟傅聲有關,但是我聯系不上他,你給我問問唄?”
謝沐猜著可能是傅聲跟謝敏達了什麼協議,道,“我可以幫你問一下,但結果如何就不一定了。”
“行,你快去問吧。”
掛了電話,謝沐從通訊錄中找到傅聲的號碼,撥了過去。
謝老大問,“敏敏咋了?聯系不上了?”
“對。”謝沐點頭,正巧電話接通了,“喂,傅經理?”
“什麼事?”
“敏敏聯系不上了,您知道怎麼回事嗎?”
“我和簽了協議,離開了江城,其余我就不知了,想必是換了聯系方式。”
“不回來了嗎?”
“是,協議上是永遠不能回來。”
“……好,我知道了,謝謝。”
“怎麼樣?”看謝敏掛電話,謝老大忙問。
“他說,他們簽了協議,敏敏換了聯系方式,離開江城了。”
“啊?”
“您就當不知道,”謝沐說著,又給謝老二撥過去。
“怎麼樣?傅聲說了什麼?”
“他說,他跟敏敏簽了和解協議,但敏敏錄完道歉視頻后就離開了,他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怎麼會?”謝老二不信,“傅聲肯定知道!”
“對了,他說附近有個橋,他經過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在喊救人,似乎是有人跳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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