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燁找晉味食府訂了包間,霍景年到場了以后,發現包間主位上還坐著一位氣場強大的男人,厲景深。
厲景深裹挾著冰冷的眸,薄冷扯,盯向云燁,“你同時約兩個人?” 云燁一黑夾克,穿著短款的黑靴,抄兜氣十足的走進場,“是啊,不然的話怎麼能弄清楚家別墅這樣的法拍房炒到天價是怎麼回事呢?” 厲景深一陣緘默,看見此時霍景年眼圈暈染著一層層薄紅,儼然一副昨天熬了一整宿的樣子。
“你一夜沒睡?” 云燁拉了把餐椅讓霍景年坐下,“別說他一夜沒睡,我為了家別墅我也一夜沒睡,別說,請到你們兩位祖宗可真難。”
他請霍景年倒還容易些,隨便打聽一下他在哪就行,但厲景深是真的難請,他找人給厲景深的助理周衍打了十幾通電話,在電話中表明是關于家的事,厲景深才肯出現。
霍景年一向儒雅溫潤的臉龐僵,緩緩坐下,服務員過來倒茶。
“三位先生吃點什麼?” 云燁翹著二郎,率先好心地看起了菜單,“油燜大蝦,清蒸鮑魚,東坡,西湖醋魚,還有你們店里的特菜再各來一樣,厲總買單。”
他收起菜單,看見厲景深跟霍景年之間大眼瞪小眼。
“別干瞪眼啊,一會兒咱們邊吃邊聊。”
厲景深淡淡抿了一口茶,向霍景年,“今天早上價到十八億的,是你?” 霍景年仿佛也自嘲至極的低笑了一聲,“十八億零一分的人就是你。”
“你還真謙謙君子的,都這個時候了還他一聲‘人’,要是換做是我,都得管他狗。”
云燁咂舌,余上下掃著厲景深,怎麼看都覺得他怎麼不像人。
除了穿的人模狗樣的。
可憐了人家霍家大爺,蹲了家的法拍房一整夜也就算了,四借錢套現最終還問蘇氏千金蘇輕語要了錢,結果以為好不容易能拍到家,博人一笑了,結果還是被厲景深這個狗砸給截胡了。
厲景深黑眸勾著一抹深諳,頗為好笑盯著云燁道:“那另一個價的就是你了,后來怎麼不了?” 云燁攤了攤手,“不是,我什麼啊,我找我老爸查到是你們兩個在競購,我就知道我搶不過你厲狗。”
索后面他直接放棄了。
“厲景深,家別墅你能不能讓到我手上?”霍景年直言不諱地開口道,“開條件。”
云燁吃了個大驚,“霍,他怎麼可能讓給你,他要是真想讓,就不會在最后五秒拍到手了。”
不得不說,這一招真的狗。
厲景深挑了挑眉稍,一張俊邪肆的臉廓充滿邪妄囂張,“讓是不可能讓,我給你加幾個菜,你好好補補,熬夜辛苦了。”
簡直是殺人誅心。
“你就算拍到了家別墅,以你的名義,沫沫也不會要的。”
霍景年一副篤定的口吻,“你們現在已經離婚了,本不想欠你的,要是真想欠你,上次就不會找我拜托西澤爾預支那筆壁畫的錢,還是說,你又想用家別墅來套牢?” 厲景深冷笑一聲,“要是我這個前夫都沒有名義的話,你就更沒有名義了。”
“你這樣只會讓沫沫更有力,你以為會開心?” “那你送給就開心了?” 云燁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隨后立即手勢打住,“停停停,別吵了。”
“照我說,你們兩個都這麼沒有名義,不如把家別墅劃到我名下,再由我送給我家沫沫。”
云燁這一道聲音剛響起,厲景深和霍景年如刀刃一般的眼神同時掃過來。
云燁嘀嘀咕咕:“我又不是不給錢。”
服務員陸陸續續上了菜。
霍景年也沒什麼心吃,厲景深骨節修長的手指劃明的餐桌盤,特意將最大補的菜品轉到他跟前:“吃點吧,你沒功勞也有苦勞,省得一會昏了。”
“厲景深,我沒跟你開玩笑,什麼條件把家法拍房讓給我?”霍景年思索兩秒,“我出二十億。”
“競購都已經結束了,霍還不死心?還是說你認為我缺二十億?”厲景深蹙著眉心,見他一副全部家當都豁出去的姿態,“你借高利貸了,這麼狠?” 云燁邊夾菜吃花生米邊說道,“他跟蘇氏千金訂婚了,未來就是蘇氏集團董事長的乘龍快婿了。”
厲景深瞇著幽深的黑眸,饒有興致的勾起薄弧度,“好,看來沫沫也拒絕你了,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因此死心就去訂婚。”
“我不是死心才去訂婚,而是為了家別墅,像你這種人怎麼會明白我可以為做到什麼地步,要是可以,我愿意竭盡我全力把所有的疼都給沫沫,彌補過去三年以來失敗不幸福的婚姻。”
霍景年褐眸充滿冰冷的看著厲景深。
厲景深輕嗤一聲:“可惜你現在不可以了,以后做好你蘇氏董事長婿的份。”
“你幸災樂禍?” “那倒沒有,訂婚宴到時候記得請我。”
厲景深好心的喝了一口茶,作頓了頓,想到霍景年剛才說三年婚姻不幸福,眸晦暗如墨,又補充道,“提醒霍,最好和我前妻保持距離,—福到的樣子,你又沒見過,怎麼知道我們的婚姻很失敗?” 云燁咬牙切齒,啪的一下放下筷子,“我跟你拼了。”
霍景年還想說些什麼,厲景深忽然接到了沫沫的電話,他挑了挑眉稍,心底升起一抹極致的滿足,看向眼前的兩個大男人,倨傲地抬起下頜。
“不好意思,各位,我先接個電話,我前妻給我打電話了。”
云燁愣了一下,眼紅到不行,“我家沫沫打的?怎麼可能。”
厲景深故意刺激霍景年,當著霍景年的面,接聽沫沫的電話,按了免提公放,“我在,怎麼了?” 云燁了拳頭,氣的都要上前揍厲景深一拳了。
電話中,傳來沫沫斷斷續續的聲音,似乎是信號不太好:“厲景深,我車子拋錨了……我不知道目前的定位在哪里,手機一直沒信號,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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