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劉老臉上呈現出一抹難,咧出大金牙,“你就那麼不相信沫沫嘛?雖然笨手笨腳,但是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不然我也不會教這丫頭了。”
沫沫不讓他在厲景深的面前暴是“星瀾”。
這可真是為難死他這個老頭了。
“有天賦,不代表能接這麼重量級別的活。”
厲景深語氣頓了頓,“如果毀了那幅畫,之后就是流傳千世的罪人,父親快出獄了,我不想到時候又進去坐牢。”
“咳咳,你倒是還關心沫沫的,聽上去也沒有之前說的那麼狼心狗肺。”
劉老好歹是過來人,這麼多年,怕不是沫沫也對厲景深有不誤會。
他點頭向厲景深:“所以你想讓我的徒弟‘星瀾’出手,幫沫沫這丫頭收個場?” “是的。”
厲景深出手闊氣大方,黑眸幽深,薄輕啟,“‘星瀾’出山,無論多修復費用,我來出。”
薄時衍心想,這家伙腦子真是有大病,明明沫沫還在他邊的時候他不珍惜,現在倒是千金博一笑。
“‘星瀾’出山是一筆費用,修復《的珍珠》,哎呦喂,算下來可真是一筆巨款呀。”
劉老提醒著厲景深,“更何況這壁畫不是你的,是西澤爾先生的,厲先生這麼做可不劃算。”
厲景深是商界帝王,作為商界的佼佼者,誰會做賠本的買賣,又不是冤大頭。
為了沫沫這丫頭,可真是下本了。
“這就不勞劉老心,我厲景深這點錢還是玩得起的。”
厲景深口吻狂妄邪肆。
劉老話鋒一轉:“這樣吧,我幫你約約‘星瀾’見面!” “真的?”厲景深黑眸添了一抹期盼。
“自然,我試試,但也要看本人的意愿。”
“您開口一定行,總之,要是能見到‘星瀾’,那就太謝您了。”
厲景深滿意地喝了一口龍井茶。
薄時衍匪夷所思地側過臉看了一眼厲景深,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為了哪個人放低姿態過,哪怕是之前他最寵的夏晚晴也沒有,他這是孩子死了來了。
劉老答應了以后,厲景深人世故做的極其到位,派人給劉老的花園請了最好的修理師傅過來進行養護,還買了一堆問品,短短時間花費了五十萬。
從祥園出來以后,薄時衍見厲景深走向車前,他停頓腳步在原地。
“上車啊,喝酒去。”
厲景深按了按眉心,到底還是心煩意,回過頭看向薄時衍。
薄時衍目好整以暇:“你這是打算以后跟沫沫復婚?” “復婚?哼,到時候是求著我復婚,我要是心好,就勉強答應。”
厲景深瞇了瞇黑眸,下頜倨傲抬起。
薄時衍聽見這句話都覺得有些想笑,“搞不好到時候是你跪求沫沫復婚,人家連你理都不理。”
“別烏,謝謝,到底去不去陪我喝酒?”厲景深思緒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他需要依靠著酒來麻痹自己。
不然,他怕他現在會控制不住去找沫沫。
兩張離婚證,似乎都讓他失去了出現在面前的資格權利。
“恐怕是去不了了,你剛才忙著關照劉老的事,手機是不是沒電關機了,你家老爺子電話都打我這里來了。”
薄時衍抬起手機屏幕,給厲景深看了一眼,“肯定是沖著你跟沫沫離婚這件事來的,你趕回去理吧,等著挨罵。”
“……”厲景深沉了沉目,他不是手機沒電才關機,是剛才故意關了機。
他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接了薄時衍的電話,“喂,爺爺。”
“厲景深,我一天不在,你是想把我送走?我現在就在你公司,你人在哪里,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解釋你跟沫沫離婚的事!” 厲老爺子薄怒到不行,昨天晚上他不在厲家大宅,沒想到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媳婦沒了。
“行,我這就去公司跟您解釋。”
厲景深語氣頓了頓,也不敢太過放肆,“您消消氣,別怒。”
薄時衍見通話結束,有些聳了聳肩:“沫沫發朋友圈宣你們離婚了,恐怕沒多久,外界也得公開了,整個檳城的又要轟了。”
“這些天,你多追追喬寧,幫我打聽打聽沫沫的消息。”
厲景深先行鉆進車,“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還有事,你趕去吧。”
厲景深薄繃一條線,一張俊如斯的臉廓略微有幾分黑沉,他今天想捎人一直都被拒絕,沫沫在先,薄時衍在后。
被拒絕的滋味,真是不好……該死的。
…… 厲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周衍抱著文件,咽著嚨,都快嚇尿了。
厲老爺子主位上一坐,手握龍雕花紋拐杖,一張肅穆莊嚴的臉龐氣勢磅礴,整個軀宛若魏然的山,老眸犀利又兇狠。
“狗東西,你還有臉回來!” 厲景深剛推開總裁辦公室,便聽見厲老爺子這番話,“不是您讓我過來?” “厲總,您終于來公司了。”
周衍捂拳咳嗽,作了個好怕怕的表。
厲老爺子腔起伏,拍了拍膛,隨后也消氣一半:“你跟沫沫離婚,是今早的事?” “恩。”
厲景深思索片刻,如實說道,“昨晚我就答應離婚的事了,說了,跟我過不下去了,說心里沒我了,我心想強扭的瓜不甜,就答應下來了。”
“你……行,反正你也配不上沫沫,你這三年都跟個冷石頭似的,捂不熱現在失了離你而去,是意料之中。”
厲老爺子冷哼一聲,心忽然好起來,“你放心,沫沫單不了,現在你們離婚了,我給瞅瞅有沒有合適的對象,安排一下的終大事。”
“爺爺,我才是您的親孫子,您給沫沫介紹合適對象?” 厲景深的臉唰一下就黑了。
厲老爺子不疾不徐,笑道,“家現在是不復存在了,也不是家大小姐了,但爺爺可沒忘記家對我們的恩,沫沫的父母現在照料不到,我作為從小看著長大的長輩,多照顧一點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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