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尤回頭的時候,發現滿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正趴在不遠的地上,認真的數著怪樹上面的。
眼見怪樹上鉤。
姜尤點頭,“很好,看來你果然是一棵與眾不同的樹。”
接下來的時間里,姜尤把平板重新打開,給怪樹,并且心的打開游戲。
怪樹一邊玩游戲,就一邊提問。
心思全都投在游戲之中的怪樹聽見姜尤的問題幾乎不腦子就回答起來,就連胡編造的心思都沒有。
時不時還會因為作不當嗷嗷。
一棵樹上的幾十張吵得不可開。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姜尤割破手心,涌的紅線在手心聚集團。
一顆眼珠子湊過來,認真打量了一下姜尤手心里的東西,“知道啊,這是地母!”
“什麼是地母?”
“就是生長在地下的東西,但是很稀。這里的所有生都喜歡地母,但是地母不喜歡別的生!”
“地母長什麼樣子?”
“地母沒有固定的形態,它可以是各種各樣的。你里的紅是地母的,你是不是吃了一個很大的地母?”
怪樹一邊玩一邊忙里閑回道,“人,不對,姜尤,請問地母好吃嗎?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見過一個地母,但是那時候我還沒有,也不知道原來樹還能夠吃東西!
地母是什麼味道的?”
姜尤沒有回答它的問題,聽見怪樹說深淵里還有其他地母,默默記下來,然后繼續問道,”那你知道源生之地是什麼嗎?”
聽見源生之地四個字,怪樹停頓了幾秒鐘,然后又全新投游戲。
“源生之地,這是怪的語言,你認識怪?”
怪樹問道。
姜尤點頭,“我見過一個紅眼睛的家伙,是他告訴我源生之地。”
“沒有紅眼睛的怪,你肯定是記錯了,怪都是綠眼睛的。”
姜尤皺眉,“你說沒有紅眼睛的怪?”
“是的!”
的不在意地瞥了瞥,隨著那的作,黏糊糊的順著角往下流淌。
“我不喜歡怪,它們住在黑河的另一邊,距離這里很遠很遠。”
”……“
姜尤問了很多問題,每當怪樹猶豫的時候,就告訴一些通關小妙招。
沒過多久,就知道了很多以往絞盡腦都找不到的答案。
突然想起自已在九月的記憶幻境里看見的一切,據說那是那個做月姑娘的人讓他們看見的。
于是又問道,“那你見過一個做月的孩兒嗎?”
“月?”
的聲音回答道,“沒見過,我通常沒機會記住別人的名字,因為人看見我就跑!
不過有一個人不一樣,……”
“等等,你說做月?”
怪樹頓了一下,第一次放下手里的游戲,任由自已的游戲角被大boss殺死。
無數只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姜尤,那張湊近姜尤,近得快親上了。
姜尤手將往后推了推,“我不太習慣接。”
怪樹“哦”了一聲,重復問道,“你來找月?”
“你真的見過!”姜尤驚喜道。
“見過,那是在不久之前,有很多人突然出現在這里,我說過,我的眼睛能看見一切。
那時候他們穿著奇奇怪怪的服出現,這些家伙很古怪,他們看見什麼都會尖著喊‘我的天’,’上帝啊’,‘哦買噶’,‘真是奇跡’之類的話,然后把草和樹皮還有一些小裝進罐子里。
一群沒見過世面人,連花花草草都沒見過。
……那些人一路到走,有的人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有的人被蟲子咬了,有的人被別的東西吃掉,還有的人躺在地上腐爛了。
腦子告訴我,那就是死亡。
后來,還剩三個人,他們走到了我的面前。”
姜尤問,“然后呢?”
“然后?”
怪樹想了想,的聲音有些不開心。
“人很吵,他們看見我就哇哇,罵我是什麼東西,可是我明明是一棵樹。我不是東西!
于是有兩個人被我打死了。
腦子告訴過我,我不能搶別人的東西,只能撿別人不要的。
他們死了,那肯定就不要了,所以我又撿了胳膊和,但是他們太吵了我沒要,我也不是什麼垃圾都撿。
剩下最后一個人,明明很害怕,在發抖,卻還問我能不能不殺?
我說我不殺人,我只是喜歡撿東西。
于是讓我先不要撿,說來自外面的世界,可以給我講個故事再讓我撿,我答應了!”
“可是人壞。
給我講的故事沒有結尾,總是把結尾留到第二天。
我只能先不撿,等著聽完結局再撿。
可是在告訴我故事的結局之后,又會給我講一個新的故事,同樣把結局留在第二天。
就這樣給我講了很多天很多天的故事,是個又壞又有趣的人。
里有聽不完的故事,我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