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燈燈微微一笑,俯首看著錢嬤嬤,“嬤嬤何必如此驚慌失措,本王妃還能吃了你不。”
錢嬤嬤垂著頭,渾抖如篩糠,一張老臉嚇得慘白,口中不停求饒,“王妃,王妃饒命啊!”
“錢嬤嬤別怕……”上前一步將人扶了起來。
錢嬤嬤一抬頭就看到目冰冷的厭離,瞬間嚇得頭一,“王妃,奴婢知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今日之事,奴婢誰也不會說,求王妃饒命。”
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檀燈燈心中滿意,到底是個明人兒,一點就,不需要心。
“既然嬤嬤這般識趣,本王妃也不是那小氣的人,你冒犯本王妃的事本王妃就不計較了。”
錢嬤嬤心中一松,自覺逃過一劫,卻又聽檀燈燈道:“不過……”
心一驚,小心翼翼對上檀燈燈的目,“王妃還有何需要代?奴婢必然辦到。”
檀燈燈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黑藥丸,遞了過去,“把這個吃了。”
錢嬤嬤眼睛死死瞪著藥丸,“這……這是……”
“世界上能夠守住的,只有兩種人。”檀燈燈笑意盈盈,單純又明亮的眸子閃著一抹深意,“一種是死人,一種則是自己人。”
錢嬤嬤臉慘白如紙,子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王妃,奴婢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檀燈燈眼眸冰冷看著,角一勾,笑容清淺道:“口說無憑,錢嬤嬤想要本王妃相信你,那就吃了這藥。”
嗤笑一聲,“看來錢嬤嬤不想當自家人,是想要當另一種人。”
“厭離。”
厭離上前一步,虎視眈眈盯著錢嬤嬤,沉聲道:“主子,給奴婢理就好。”
“別,別殺我!我吃……我吃……”錢嬤嬤不嚇,著手腳抓起藥丸就往里塞。
看咽下,檀燈燈滿意了,含笑著開口,“這就對了,吃下這藥,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將剩下的藥給厭離,冷眼看向底下跪著的一眾宮人,“分發下去,每個在康寧宮的人都要吃,不吃的直接理了,康寧宮不留三心二意的人。”
宮人們不敢不吃,俱都咽了下去。
“記住,這藥一月發作一次,若是沒有本王妃給你們解藥,你們會死的很難看,誰要是對原主子忠心耿耿,不惜冒著生命危險都要通風報信,那就別怪本王妃心狠,拉其他人一起陪葬!”
檀燈燈厲荏的模樣嚇得一眾宮人大氣都不敢。
“是。”
“下去吧。”檀燈燈冷聲道。
冷淡的眸子看向了錢嬤嬤,笑得和藹可親,“錢嬤嬤,那三位的尸就麻煩您去理一下了,至于如何跟皇上回稟,本王妃想,不用教您也知道吧。”
“王妃放心,奴婢知曉。”
一眾宮人離去,太后這才看向檀燈燈問,“為何不殺了錢嬤嬤?反倒是將人留了下來?”
覺得,像是錢嬤嬤這樣的幫手,用得也不放心,誰知什麼時候就叛變了。
檀燈燈為斟茶,同時不忘跟解釋,“母后,康寧宮中一下子死太多人,墨傾淵必然會察覺的,如今傾塵遠在關外,還是別他擔心比較好。”
們作太大,想必會讓墨傾淵有所察覺。如今這樣讓他以為勝券在握,反倒對他們有力。
太后聞言,倒也沒有反對,只是叮囑,“這些人用好了,或許能強制墨傾淵,但一旦用不好,只怕會遭到反噬。”
檀燈燈微微一笑,神自信,“母后放心,臣妾知道,您就放心吧。”
“嗯,哀家知曉你是個有算的,便不管了,只一個,小心為上。”
“好。”
一番靜,未驚宮中任何人,檀燈燈便已經將整個康寧宮接管,不費吹灰之力。
一個月后,關外傳來消息,邊關大捷。
墨傾塵以五萬兵力,橫掃匈奴十五萬大軍,打得他們毫無反手之力。
消息傳回京中,墨傾淵大喜,大擺宴席慶賀。
晨起檀燈燈去給太后請安,知曉此消息,便覺得墨傾淵約莫是坐不住了。
如今大胤上下都是稱贊墨傾塵不墜戰神的威名,百姓們甚至自發慶祝起來。
“如今這陣仗,只怕墨傾淵也等不了多久了。”太后知曉他最是小氣,如今朝野上下,員百姓都是贊墨傾塵的,他如何能得了。
只怕大敗匈奴之后,他就要開始有所行了。
“明日的宮宴你小心些,怕是有陷阱等著我們跳。”
太后說得很有道理,檀燈燈頷首,“母后放心,臣妾會小心行事的。”
“主子。”兩人說話間,厭離突然急匆匆進來。
“這個……”一張白紙條攤在掌心,厭離沉聲道:“這個紙條又是以同樣的方式送過來的,不過這次奴婢抓到人了。”
“人呢?”檀燈燈打開紙條看了一眼,旋即抬頭問道。
厭離沖著門外喊道:“把人帶進來。”
須臾,兩個侍衛帶著一個小宮進來。
小宮看著年紀不大,被抓后卻沒有半分膽怯,低著頭,鎮定的面對幾人。
檀燈燈看了小宮幾眼,抿問道:“這紙條是誰讓你送來的。”
小宮恭敬跪著,清脆的聲音不卑不,“王妃您還是別問了,我家主子不過是心善提前提醒您,并無惡意,至于謝就更不必了,我家主子不能與王妃扯上關系。”
檀燈燈挑眉,“你倒是個大膽的,這些話也是你家主子讓你說的?”
小宮搖頭,目恭敬盯著檀燈燈,“奴婢既然敢接下這份任務,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檀燈燈頷首,“既然你家主子不想讓本王妃知曉,那本王妃也就不打擾,你回去吧。”
小宮磕了個頭,“還請王妃說到做到,莫您邊這位武藝高強的宮跟蹤。”
檀燈燈一訝,倒是機靈。
“放心,不會。”
目送小宮離開,厭離湊近小聲問,“主子,真的不用跟嗎?”
搖搖頭,“不用去我也知道是誰。”
“是誰?”
“莫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