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不想嫁!”
自匈奴和親的消息傳來,墨傾寧便已經哭嚎了一日,說什麼都不愿意嫁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聽聞匈奴人兇殘無比,前朝曾有嫁過去的公主,最終都是以死亡為結局,若是真的嫁過去了,只怕也離死不遠了。
太后被他吵的頭疼,同時也有些心疼這個兒,別說是墨傾寧不想嫁過去了,就是也不想墨傾寧嫁過去。
匈奴那等地方,便是好好的子去了也能被磋磨死,更遑論一國公主。
可這件事不是想不嫁便不嫁的,后宮不得干政,朝廷大事哪是容得了一人說了算的。
墨傾寧滿眼懼怕,自小被捧在手中,也曾幻想過往后的駙馬會是什麼樣。
如今陡生變故,朝中適齡的公主就只有一個。
匈奴和親,只怕除了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可如何愿意嫁去那樣的地方,“母后,你說句話呀,平日里皇兄最聽您的,您去跟他說,他絕對不會讓傾寧嫁過去的。”
“皇上下朝了嗎?”太后心煩意,看向一旁的大太監,冷聲問道。
太監忙回答,“已經人去請了,約莫快到了。”
說話間外頭傳來了通報聲。
墨傾淵攜著墨傾塵一同走了進來,兩人給太后請安。
太后此時心急如焚,忙將兩人喚了起來,急聲問道:“公主和親一事可定下了?哀家如今就只有這一位公主了,哀家絕不答應。”
墨傾寧委屈的在太后邊看著兩位哥哥,哭紅的眼睛里滿是委屈,害怕。
平日里與墨傾淵親近,如今知曉和親一事,生怕墨傾淵真將送去和親,連往日的親近也沒了,遠遠的著他。
委屈的著鼻子,淚眼盈盈,“皇兄,你真的要將傾寧送去和親嗎?傾寧不想要去那樣的地方,傾寧會死的。”
看哭這樣,皇上心中屬實不忍,“傾寧,你朕如何回答你?若是不讓你去和親,邊關的百姓們該如何辦?若是你去和親,朕又實在舍不得。”
太后聽他這話的意思似乎并未做下決定,但猶豫,便說明了他起了心思將墨傾寧送去和親。
“如今匈奴提出這般要求,實在可恨,不過是仗著大胤這些年國運不好,不是洪災便是旱災,百姓顆粒無收,也累的國庫空虛。”
如今匈奴提出和親,不過是威脅之言,從古至今,嫁到外邦的公主,可有一人能活著回來的。
若是真的將墨傾寧送出去,再見面只怕是一尸了。
墨傾淵輕嘆一聲,“母后,如今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若是與匈奴戰,只怕邊境會民不聊生。”
墨傾淵的一番虛偽言詞,聽得墨傾塵心頭嘲諷,如今他是想用這件事他。
他早便已經做下了決定,也無需再糾結。
“皇上,領兵出征一事不必再考慮了,臣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從前臣能將之制服,如今亦然。”
太后聞言,聳然一驚,“傾塵,你的子才剛好……”
墨傾塵沖著太后安一下,“母后不必擔心,如今兒臣這雖不比從前,卻也較之前好了很多,領兵打仗也不必我沖在前頭,坐鎮后方便是,所以無需擔心。”
之前太后還不知道墨傾淵心中打的什麼算盤,如今聽見墨傾塵主提出要領兵打仗,便明白過來。
墨傾淵真的能放心墨傾塵領兵嗎?不怕他反過頭來將兵刃倒戈向皇城。
所以這其中定然是有謀的。
墨傾淵嘆了口氣,再次將那套言辭搬了出來,“五弟你可要想清楚,如今朝中只能派出五萬兵,對戰那匈奴的十五萬兵,兇險異常,加之你又多年未領兵了,還是再想想吧。”
“五萬?大胤只能派出五萬兵力?”太后不得不懷疑墨傾淵是不是故意的。
只怕是心中早就盤算了好,在此次戰役中除掉墨傾塵。
“如今國庫空虛,朕也是沒辦法。要麼便委屈寧兒嫁過去,可保大胤幾年無戰事,要麼就只能起反抗。”
兩者之間該如何選,就全部給墨傾塵了。
但他似乎不用想也知道他會選擇什麼,畢竟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妹妹,難道他還能真的不管嗎?
墨傾塵抿,幽冷的目中劃過一抹寒意,沉聲道:“不必再考慮了,五萬兵就五萬兵,選個日子開拔吧。”
“五哥哥,不!”一直靜默無語的墨傾寧猛的拉住了他,搖頭道:“你會死的。”
“不會,我可是大胤的戰神,我怎麼可能會死呢?”墨傾塵了墨傾寧的頭,眼中含著幾分和,“大胤還沒有落魄到需要一個公主出去和親的地步,只要大胤的男兒將士還在,便絕對不會犧牲任何一位公主。”
聽見墨傾塵這麼說,墨傾寧的眼眶瞬間紅了。
知道自己不該任,不該拒絕和親的請求,畢竟是公主,了百姓的擁護,也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罷了,不就是匈奴嗎?本公主可是大胤的公主,他們敢拿我如何,嫁便嫁,皇兄,我嫁。”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墨傾塵出征,他才剛好,若是對上彪悍的匈奴,只怕兇多吉。
“行了,這件事不需要你手,你們兩位哥哥自然會決定。”太后將墨傾寧拉到了一旁,冷聲道。
墨傾寧知曉太后平日里最疼這個五哥哥,如今聽竟然贊同墨傾塵去打仗,頓時有些不可置信。
“母后……”
太后并未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一眼,威嚴的不敢反駁。
事如自己所想的發展,墨傾淵并不意外,如今他的目的達到,便也不再久留。
墨傾淵一離開康寧宮,太后便人將墨傾寧也送回了宮中。
太后坐在了主座上,看著墨傾塵眼中藏著幾分不忍,“這件事又是墨傾淵設的套?”
墨傾塵默默頷首,匈奴進犯邊境是早已傳開,易容衛宣的前輩飛鴿傳書告訴他墨傾淵的打算。
這次他便是想要借用匈奴之手,名正言順的除去他這個礙眼的戰神王爺。
而他,為了保護墨傾寧,不得不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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