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護士告訴裴清淺，陶懷瑾很早就下班了。

裴清淺當時二話不說，掏出手機就給陶懷瑾打電話。

很早就下班……

但雲出事兒的時候，卻是夜裏九點多，他去幹什麽了，能半夜還在外麵待著？

怒火焚燒了裴清淺的理智，所以在電話撥通的瞬間，怒了：“陶懷瑾，你現在哪兒？”

陶懷瑾的聲音是待著嘲諷的，仿佛是本瞧不起裴清淺一樣：“自己打電話不算，還要讓朋友打電話來問我的蹤跡？”

“當初我同意雲跟你往的時候，還記得我是怎麽跟你說的嗎？”素來溫且克製的人，氣得眼眶通紅，在為雲不值。

是。

當初追陶懷瑾的是雲。

但陶懷瑾同意的時候，曾跟陶懷瑾說過，如果不能保證會對雲好，那就不要去追雲！

否則……

就不要跟雲往。

陶懷瑾當時回答得很好聽，說自己會寵雲，結果就是這樣寵的？

裴清淺氣急了，恨當年自己沒有阻止雲跟陶懷瑾往。

如果阻止了，甚至用自己和雲的友誼作為威脅……

相信雲肯定會選擇而不是陶懷瑾。

裴清淺閉上雙眼。

陶懷瑾在電話那邊，似乎是沉默了一下，接著說，他記得。

是的，所有的承諾全部都記在心裏，卻完全沒有當真的意思。

隨後，他又說：“但我現在在出差，能請你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嗎？”

“我在醫院。”裴清淺在電話裏代：“問了這邊的護士，他們說你很早就下班了，不是出差。”

陶懷瑾沉默。

裴清淺也沒有跟他代的意思：“陶懷瑾，希你永遠都別後悔！”

慕衍之覺得，當時的陶懷瑾一定很莫名其妙，怎麽好好的突然他不要後悔。

但是他看到了裴清淺當時的表，就想，如果雲手結果出來，並不功的話，裴清淺可能會跟陶懷瑾拚命。

看起來很溫，也好跟人相，是那種朋友遍地的格。

但實際上，能被放在心上的朋友很。

從以前到現在，隻有雲一個。

慕衍之還記得那天晚上，清淺守在過道裏，當時天並不冷，卻渾都在抖，他知道清淺是在害怕，所以將清淺擁懷中，輕聲安著，別怕，我在。

清淺當時也跟他說了很多，但問的東西大多沒有章法。

他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隻當是看到陶懷瑾和雲的，敏了。

現在想起來，才發現，那好像是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他們的也出現問題了。

當時的他太傻，居然沒有聽出來裴清淺的話外之意。

陶懷瑾怔忡地問：“會為這件事跟你賭氣，甚至不要你嗎？”

慕衍之點頭：“是啊。”

陶懷瑾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得罪裴清淺了：“可我記得，我沒有得罪過吧？”

慕衍之沉默了一下：“你把雲傷得那麽深，還用對不起清淺嗎？”

陶懷瑾沉默了。

是的。

他怎麽忘了，雲和裴清淺都把對方視為自己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