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大學的最後一年, 孟聞喏放棄紐約的實習工作回國, 想找個劇組過一過自己的演員癮, 只是人一回來就被父親孟松年“押”回了公司做實習生。
作為孟家的三小姐, 全家最的小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姑娘, 父母怎會允許去娛樂圈那種複雜的地方?被人吞了骨頭都不知道。
可孟聞喏大概是從小和孟梵川走得近,父母越不讓乾的事兒, 偏要去幹。
這次跑來滬城,就是想投奔孟梵川,順便看哥哥能不能給點小小的機會。
現在看到岑蓁, 孟聞喏有種追星功的喜悅和得意, 彩虹屁吹到孟梵川都看不下去了,叩桌提醒, “孟聞喏你收著點兒。”
孟聞喏卻笑瞇瞇道:“哥,你是不是特地帶岑老師來教我演戲,哄我開心的?”
孟梵川冷笑一聲,“你想得。”
“啊?”孟聞喏迷茫地眨了眨眼,看向岑蓁,“那……”
怕孟梵川說話,岑蓁馬上轉移話題,“你哥怎麼惹你生氣了?”
孟聞喏注意力果然被帶跑,哼道:“我也喜歡拍戲,想留在滬城讓他簽我,他不讓,非說公司不簽人。”
岑蓁:“……”
岑蓁心虛地咳了聲,悄悄去看孟梵川,那人漫不經心地坐在對面,沒有任何欺騙了妹妹的抱歉,見看過來,甚至還輕佻地挑了挑眉。
三個人正說著,魏叔和傭人從廚房走出來,上了最後一道甜品。
還沒等魏叔做介紹,孟聞喏主對岑蓁說:“岑老師快嘗嘗這個,我最喜歡吃的。”
岑蓁覺得妹妹實在熱,禮貌點頭,“孟小姐我ῳ*Ɩ 名字就好。”
“那我你姐姐你我喏喏吧。”孟聞喏將小份甜品端到岑蓁面前,“所以岑姐姐是因為幫公司拍這個宣傳片認識我哥哥的嗎?”
岑蓁卻看著眼前的甜品怔住——
coconut cream pie。
上次來時魏叔說的那個,孩子都喜歡的椰油派。
孟聞喏:“岑姐姐?”
孟梵川看到岑蓁忽然的心不在焉,雖然不知是為什麼,但還是出面幫解圍,“哪來那麼多問題,吃飯的時候說話。”
孟聞喏撇撇,“你怎麼變得跟大哥一樣。”
在孟家,老大孟清淮冷淡穩重,是最有規矩分寸的那個,但有時也會因為過多的分寸而了人味。孟聞喏與他相差7歲,多有些畏懼,平日裡也不如和二哥孟梵川在一起來得輕松。
“我知道了!”孟聞喏剛說完就好像找到了原因,“一定是岑姐姐來家裡做客,你假正經。”
“……”
孟梵川沒見過這樣能拆臺的妹妹,一時分不清是開玩笑還是在報復,無聲遞了個“你給我等著”的眼神過去,孟聞喏略略一笑,視線落到窗外,“咦,下雨了?”
岑蓁看出去,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外面飄起了雨。
“岑姐姐,不如你今天就住我們家吧。”孟聞喏見狀提議,“下雨天別下山了,危險的。”
說完轉頭問孟梵川意見,“哥,行不行?”
孟梵川坐正,故作隨意地端起面前的茶邊喝邊道,“隨便。”
孟聞喏便轉過來邀請岑蓁:“那岑姐姐就住下來好嗎?”
岑蓁其實想婉拒。
上次是誤會了孟梵川的意思才留下,但今天人家兄妹見面,外面的雨也不是很大,莫名其妙住下來似乎不太好。
可就在醞釀好拒絕的話準備開口的時候,無意中對上孟梵川的視線——
他哪裡是隨便的意思,他眼裡明明就寫著必須,寫著不容拒絕。
岑蓁被他一個眼神退,準備好的臺詞隻好收回去,“那好吧,打擾了。”
傭人陸續過來收拾餐桌,孟梵川原想找機會單獨和岑蓁相一會,可妹妹說給母親莊佳儀打個報平安的視頻,拉著他一起出鏡。
孟梵川沒辦法,隻好讓岑蓁在沙發上稍等,“我說兩句就過來。”
“嗯。”
視頻很快接通,手機對面的人聲音非常好聽,是一個溫有涵養的母親。岑蓁聽了幾句,主起離開。
雖然沒有說什麼私話題,但這樣聽別人聊天總歸不太好。
想去門外氣,順便看雨勢有沒有變小,走到門口發現魏叔正在搬回一些盆栽花草。
“魏叔?”岑蓁見他一人在忙碌,問:“需要幫忙嗎?”
“謝謝,已經整理好了。”魏叔將最後一盆劍蘭搬回玻璃花房後,拿手帕了汗笑道,“這些都是老爺子以前養的花草,平時都是我親自打理,給其他人也不放心。”
“岑小姐怎麼出來了?”
“他們在和孟夫人視頻。”
魏叔點了點頭,“那我去花房裡看看,您有需要我。”
眼看魏叔轉要走,岑蓁忽然又鬼使神差住他,“魏叔。”
“嗯?”
“上次你說……”岑蓁張了張,心似有猶豫,但吸了口氣,還是問出口,“你說椰油派孩子都喜歡,這個孩子,是指孟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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