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淹沒在齒間,終于得出結論,語氣不知不覺堅定。
“所以我想選擇自己喜歡的。僅僅這個原因而已。”
盛夏六月,烈日當空。
天空晴朗得沒有一雜,干凈湛藍,吹來的微風仿佛在安張的學子。
人涌的考場外,滿各種來送考的家中,宋清心大,開車把送到地方叮囑幾句就忙著去上班,趙司茜氣得直拍他。
“進去考場前記得東西都檢查一遍,臨近關頭不差這點時間復習,心態最重要——對了,要不要媽媽陪你找個地方休息坐著等?”
“不用了媽媽,你在我更張。”宋時月婉拒了的好意。
已經站在了人生至關重要的分水嶺。
但這一刻,宋時月出乎意料的平靜和坦然。
或許是無數個日日夜夜知識汲取和學習,在終點真正來臨之際,帶著全力以赴的無畏,去迎接考驗。
兩天時間。
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最平常普通的考試,甚至讓人覺——題目比起平時的模擬考還要簡單幾分。
出考場后,邊所有的人都在問大致相同的問題:考得怎麼樣?
沒辦法描述,只能點頭,神平穩鎮定:“還可以。”
趙司茜他們也不準的還可以,是哪種程度的可以。
但顧及著的心態,也不敢問。
宋清在一旁展開報紙,聲線同他的作一樣平穩。
“高考只是人生的一個分岔口而已,沒有這條路,還有那條路,我們月月不管這次考得怎麼樣,都會有好輝煌的人生。”
宋時月一時怔愣,反應過來,莫名有些,想到這一路走來的堅持,眼眶竟然有微的沖。
趙司茜直接拒絕他這碗湯并且一手打翻:“你可閉吧,當年要沒高考你現在還在地里割豬草呢!能這麼悠閑的在這里看報紙,啊,還喝茶。”
越說越來氣,直接端走他面前剛泡好的那杯好茶準備倒掉,宋清“哎呀”地起,求饒。
“行行行,我錯了,我這不是也想讓月月心理負擔輕點嗎,畢竟考都考完了你說……”
他話語落下,趙司茜脾氣逐漸消下去,不自然看了眼一旁自顧含笑的宋時月,略帶顧慮。
“月月……”
“爸媽,我們同學聚會要開始了,我準備出門玩了。”宋時月笑著起,沒再當兩人電燈泡,去參加自己高中時代最后一場聚會。
班里人都來齊了,就連張風也到場,包廂定在學校附近的酒店,旁邊還連著唱歌廳。
隔著一堵墻,是大力他們班,剛好時間定在了同一天。
今天晚上的飯桌,難得允許他們喝酒,校園里的孩子突然擁有了十八歲年人的權利。一場考試結束,自由突如其來降臨,他們好像變了風,可以自由自在的吹向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又好像離了大樹庇護的苗,開始迎接自己獨立長的人生。
吃完飯,旁邊的音響開啟,隨著伴奏,有人唱——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著……”
是周杰倫的晴天。
宋時月靜靜坐在沙發上,聽到男生聲音,契合著旋律,歌詞繼續回在耳邊。
“……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
聽完這首歌,在去洗手間的路上,被男生攔住。
他沒了方才握著話筒的從容,臉紅紅站在面前,手腳都有些不知該如何擺放。
他看著,清咳一下嗓子,張:“宋、宋時月同學。”
這一刻,如同今晚聽到那首歌時,宋時月記憶不可避免被拉到了某個人上。
恍惚了一瞬,注意力再度回來,落在跟前。
男生已經結結,開始告白:“我、我喜歡你。我知道你的目標是外學院,我準備報考北航,這兩所學校隔得很近,我們以后會在同個城市……”
他說到這,又張起來,連忙加重強調:“我估過分了!沒有太大問題!”
“我……我說這些的原因,就是想說,我努力了三年追上你的步伐,現在,高考結束了,如果你想談的話,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最后,他紅著臉看著說。
男生有雙干凈澄澈的眼睛,看著人時,會本能無辜下垂,此刻里頭飽含期待,莫名有種可憐的覺。
宋時月知道他,這三年來每次在班里到,同講話時,總會出手足無措的模樣,以為他是斂,或者是刻意忽略了每次對視時他眼底冒出的欣喜。
今晚也喝了酒,一點點的啤酒,度數很低,卻好像讓醉了,腦子暈吞吞,失去了往日敏捷的思考。
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著他搖搖頭,輕聲拒絕:“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
聚會結束。
宋時月晚上是同大力一起回去的。
兩人剛好一個方向,打車坐上出租,生調侃:“我們宋神果然名不虛傳,今晚畢業聚會就收到了一堆告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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