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
秦海闊不能否認,只聽到‘禮’兩個字時,他心中不可控的生出一期待。
與故意和秦平作對無關,他的確期待收到小娃的禮。
意識到這點時,他有那麼一瞬間選擇順勢沉淪。直到,看到一只長得很丑的鬼被送到自己跟前。
期待沒了。
也不沉淪了。
秦海闊微笑拒絕:“我不太喜歡這類東西,還是你留著吧。”
“真的嗎?”
小娃扁扁,還憾。
踮起尖,將小鬼懟得更近,費力的推銷自己的禮。
“海闊葛格,小鬼很好玩的,是一件超級棒的玩哦~”
為了證明這一點,當著秦海闊的面,拉扯著小鬼的。
“海闊葛格你看,是不是像橡皮泥?可以隨便啊啊扯啊,還能夠還原哦~”
秦海闊沉默的看著那個眼淚汪汪的小鬼,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壞蛋。
“海闊葛格,你看,必要的時候,還能夠將小鬼當做小車車哦~”
小娃依舊親自示范,乎乎的小手將小鬼往地上摔,自己直接坐上去,抓住小鬼長長的頭發。
“駕!駕!咦,這樣就不是小車車了,是小馬~”
秦海闊:“……”
被當做小車……不,是小馬的小鬼艱難的出手,無聲的求救。
秦海闊:“……”
“大王,大王,我什麼都說!”
反抗無能后,小鬼立馬表示愿意歸順小娃。
“大王您是不是來查修羅王的事?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好不好?”
小娃才將松開了對小鬼的桎梏。
“修羅王?”
小娃扁。
“肯定是哪知不要臉的鬼給自己金,本就沒有什麼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王。”
那小鬼手舞足蹈。
“不不不,修羅王可厲害了,他不僅可以搶奪人類的生氣,還能夠打傷來收他的道士,還教導我們如何走……啊,是和人類和諧共呢!”
小鬼將修羅王形容得可厲害了,且表示,這位修羅王就住在醫院某棟樓五樓盡頭的一個房間。
他幾乎每天都會在那兒給小鬼們開會,同時接小鬼們的進貢。
高開小聲嘀咕:“怎麼聽上去像是違法組織?難不鬼界里也有擅長洗腦的鬼?也有很容易被騙的鬼?可鬼有腦子可以洗嗎?”
小鬼越說,小娃斗志越昂揚。
“原來樂樂不僅要在人類世界里打假,還要在鬼界里打假。”
拳頭,揮舞了幾下。
“樂樂要借助這個機會,在鬼界里打響名聲!嗷嗚!”
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匪夷所思,秦海闊不自的鼓掌,又溫的看向小娃。
“也許,這件事和醫院許多人的食等失竊有關。”
秦海闊有意和小娃拉近關系,又不能被看出端倪,每次找小娃出門,都是準備好了理由。
這一次的理由和醫院關系。
過去一周里,醫院許多病人甚至是醫生護士反映,有時候他們會丟失一部分的食和小部分的換洗。
因為那些東西不算很值錢,大家都沒當回事,直到反映這件事的人越來越多,院方重視起來,調查監控,結果監控什麼都沒拍到。
秦海闊原本沒在意這件事,直到有個病人小聲說,“我們這附近該不會有死鬼吧?”
他當即決定以此邀請小娃來醫院。
“海闊葛格~”
立志要為鬼家霸主的小娃握住他的手,認真的搖晃了下,“你放心,樂樂一定會又快又好的解決這件事噠~”
大眼睛里充斥著認真,且只倒映著他一個人的影。
秦海闊心思一,又只是一瞬間,他希這雙干凈澄澈的眼睛永遠只倒映著他一個人。
他一個人的妹妹,與任何人無關。
下一秒,小娃乎乎的聲音傳來。
“至于報酬的話,海闊葛格再請樂樂吃一餐飯就行啦,因為是海闊葛格,所以樂樂只收親價哦~”
秦海闊:“……”
秦海闊:“謝謝樂樂給的親價。”
三人一鬼一起去五樓。
還沒出電梯時,高開疑的抓了抓頭發。
“奇怪啊,修羅王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個鬼,你說他吃人反而正常一些,要你們進貢人類的食和服也太奇怪了。”
小鬼:“修羅王無論做什麼都不奇怪,他最厲害……嗷,不,是樂樂大王最厲害!”
被小娃瞪了一眼,小鬼立馬抱住自己,在了電梯的角落里。
他只覺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只求修羅王能夠收拾這個樂樂大魔王,他就能重獲自由了。
一出電梯,小娃就皺了皺鼻子,小手扇了扇。
“好濃的鬼味,好難聞。”
秦海闊和高開只能看到,五樓的走廊比醫院其他走廊昏暗很多,冷很多,出一森森的覺。
視野里多了一個警告牌,寫著‘維修中,請勿’。
秦海闊才反應過來,發消息詢問,很快得知,這棟樓的五樓正在維修中,早就清空了病人,無人居住。
“難道是因這樣,才讓那只鬼有機可乘?”
“是那一群鬼有機可乘啦~”
小娃指了指自己的大眼睛。
“你們可以看樂樂的眼睛哦,樂樂看到的景象和你們看到的不一樣。”
秦海闊和高開下意識的去看的眼睛,過的眼睛,他們看到了囔囔,比菜市場還要熱鬧的走廊。
到都是小鬼,拿腦袋當球踢的,將編麻花的,故意掛在走廊上的,還有將彎一座橋,讓其他小鬼裝作是車輛從橋下開過去的。
五花八門,千奇百怪。
自詡見多識廣的秦海闊都僵住了。
小娃突然舉起手。
“樂樂幫你們開眼吧,這樣你們就能夠看得更清楚啦~”
高開搖頭擺手飛速后退。
“不了不了,我還想活著見到孩子出生。”
小娃鼓臉,期待的看向秦海闊。
“海闊葛格一定不會拒絕樂樂的對不對?海闊葛格超級勇敢的,一點都不會害怕對不對?”
秦海闊:“……”
清水觀。
這個季節,清水山層林漸染,坐落于半山腰的清水觀卻依舊被高大翠綠的樹木懷抱著。
觀中有一院落栽種著大片的薔薇花,多年過去,薔薇花爬滿了那院墻。
風將花香味送房中。
房中有一名老道士正在執筆畫符。
盡管他也算得上驚才絕艷之人,但比不上天賦異稟的小徒弟,想畫符,也得焚香靜心。
突然,門外傳來一名弟子的喊聲。
“師父!師父!有人點名要找您!”
手一抖,一張符便毀了。
老觀主顧不上生氣,以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速度收拾好了桌上畫好的符。
藏好符,他又在屋里團團轉。
“這個硯臺也得收起來!”
“新做好的桃木劍也得藏起來!”
“還有這個,八寶匣,這個,這個……都得藏起來!”
等藏好了,老觀主抹了抹汗,這才開了門,神威嚴。
“莫不是你小師妹跑回來了?”
藏在道袍下的手早就攥,老觀主在心中默念,一定不是,一定不是啊!
聽到‘小師妹’三個字,那弟子也是一臉疼的表。
“不是,是一名染發的年輕人。”
老觀主松了口氣,準備回房。
“每年來找老夫的人那麼多,我不可能每個都見,你們自己看著辦。”
“可是,”那名弟子有些尷尬,“那位年輕人自稱是您的大師兄,偏要您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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