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相思皺著眉,思考著,斟酌著措辭。
“看起來,像是真的‘瘋了’。”
“……”傅寒江怔愣。
相思不是懷疑他啊,隨即,大大松口氣,“我就說吧,就是個瘋子!”
“我不是開玩笑。”
盛相思瞪他一眼,正道,“我覺得,的神狀態不對……像是,真的以為,你們曾相,你背叛,并且拋棄了。”
指指自己。
“而我,是那個破壞你們的第三者。”
“……”
傅寒江訝然,薄微張,“不會吧?”
“會。”
盛相思鄭重點頭,“的狀態,不像是裝的。”
“……”
對此,傅寒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當然了,他也不關心不在意。
“管呢?是瘋了也好,裝的也好,和我們也沒什麼關系。”
后知后覺,低頭張的問著相思。
“你沒被嚇著吧?”
“沒……”盛相思失笑,搖了搖頭。
傅寒江松了口氣,“趕上車吧。”
哪里知道,就在門口站了這麼一會兒,鬧出這麼一出來?
上了車。
車子開出。
“對了。”
被打了個岔,傅寒江記起還有件‘正事’。
“白冉的事,我已經在安排了。”
“?”盛相思驀地抬頭,抓住了他的胳膊,“開始了?”
“嗯。”傅寒江頷首。
“那……順利嗎?”
這麼大的事,自然會張,畢竟是要從傅寒川手上搶人啊。
“現在還不好說。”
傅寒江如實道,他仍然是有顧慮的。
“在這之前,我想找大哥談談……如果,他能放棄婚禮,那麼,白冉這件事,我也會放手。”
“放棄婚禮?”
盛相思喃喃重復,直搖頭,“不可能的。”
“……”
傅寒江默然,他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總要試試,你知道,大哥對于我的意義。”
“嗯。”
盛相思點點頭,“我明白。”
不止是傅寒江有顧慮,了傅家恩惠長大的,也是一樣。
傅寒川同樣,是敬了十幾年的兄長。
但凡有一點點辦法,他們誰都不愿意‘背叛’他。
如果,最終,他能勸服大哥,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還有……”
傅寒江問起其他的,“白冉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不會。”
盛相思搖搖頭,道,“有好好的,在配合調養。”
“那就好。”
…
九點多鐘。
白冉正在和盛相思通著電話,房門被推開,傅寒川進來了。
“好,先不跟你說了……掛了啊,晚安。”
傅寒川已經走了過來,在邊坐下,從后面抱住,側首,吻了吻的臉頰。
“給誰打電話?”
“喏。”
白冉把手機往他眼前揚了揚,“相思。”
手機屏還沒滅,通話記錄上最近的一條,顯示著相思。
因著這兩天白冉緒好了很多,吃飯、休息,都很配合,這都是妹妹的功勞。
傅寒川很激。
“相思忙,等你再好點,可以去那兒,你們小姐妹聚聚。”
“再說吧。”
白冉興致不高的樣子,對他依舊是抗拒的疏離。
傅寒川挑挑眉,也不勉強。
終歸是他委屈了,能像現在這樣,不吵不鬧,好吃好喝,他就滿足了。
他相信,日子長了,總能讓回心轉意。
“洗澡了嗎?”
傅寒川抬手,白冉的頭發,“是不是有點油了?”
“還沒洗。”
白冉道:“晚上元寶鬧的,寫作業鬧,吃飯也鬧……睡覺也鬧,非要我,不肯要保姆。”
“這小子,不懂事。”
傅寒川皺眉,“明天我好好教訓他。”
“教訓什麼?”白冉皺了眉,搖頭道,“他才多大?你四歲就很懂事嗎?”
“也是。”
傅寒川笑了,“孩子給你,該怎麼教育,你說了算。”
這話,白冉也就聽聽而已。
在還是元寶家教老師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傅寒川是照著繼承人的標準,養元寶的。
元寶認回傅家的時間不長,但他的教育已經初顯效。
小小的人,時不時冒出老氣橫秋的一面。
“走吧。”傅寒川牽起白冉,“你不方便彎腰,我給你洗頭。”
白冉皺眉,想要拒絕,“靜姐來吧。”
“不用。”
傅寒川搖搖頭,拉著白冉進了浴室。
解開襯袖扣,挽起袖子,拍了拍洗頭椅。
這是為了方便白冉洗頭,才剛添置的,“躺下吧。”
那就由著他吧,白冉懶得為了這點小事,再跟他起爭執。
“嗯。”
點點頭,被傅寒川扶著胳膊,平躺下。
傅寒川擰開水龍頭,試了水溫,小心的淋的頭發,詢問著:“溫度可以嗎?”
“嗯,行。”
“好。”
傅寒川點點頭,等到頭發都淋了,了洗發水,抹在頭發上,細細。
不不慢,“新換的洗發水,味道喜歡嗎?”
“嗯。”
白冉閉上眼,輕聲應了。
從懷孕之后,的那些吃的用的,都換了,大部分都是據的況,訂制的。
在生活上,他的確是沒有虧待。
但是……
“頭皮不?”
傅寒川的給抓著頭皮,“哪里特別,告訴我。”
“沒有特別。”白冉搖搖頭。
“知道了。”
燈下,傅寒川看見輕的睫。
嗓音低沉又輕緩:“你懷元寶那年,沒有過的……這次,我都補給你。”
白冉閉著眼,沒說話,眼底微微。
要是,他們順利結婚,這會兒,他為做這些,那該多好啊……
洗完頭,傅寒川起,拿了兩塊干巾來。
自從懷孕后,因為吹風機有輻,洗頭后頭發都是用巾干的。
白冉的頭發很長,每次洗頭,都是個大工程。
忙活完,傅寒川又放了水,給洗澡。
如今,照顧,似乎了他的一樁消遣,他很樂意做這種事。
他倒是說到做到,盡可能在補償。
但是……
白冉默默深吸口氣,最想要的……明正大的婚姻,他給不了。
那麼,他給的再多,都是泡影。
腦子里,想起剛才和相思的通話……
橫豎,跟他的糾纏,就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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