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茵茵不服氣,“可是那個安琪兒,婊裏婊氣的!”
“有人就喜歡這種類型,人家招你惹你了,還給你做好吃的,你有沒有點良心,還意思說人婊?”
薄茵茵微微抿了抿瓣,側過頭。
薄雲深看兒挨罵,心裏一陣心疼。這些年薄茵茵一直很懂事兒,就在林殊的上,格外的較真,他不忍兒一直挨罵,低聲說:“煙兒,兒也沒說錯啊,沒必要一直罵,我看那個安琪兒和安然完全是兩個風格的人,一點都不像是姐妹。”
“以後離遠點,別讓老實到我們家裏來,把家裏攪和的烏煙瘴氣的。”
秦煙:“……”
“薄雲深你又來了,你就知道袒護,你能跟一輩子麽你,我每次教訓兒,都有你的事兒,你就護著吧,早晚吃虧!”
“我警告你薄茵茵,待會兒就給你安姨打電話道歉!還有,你不可以約束阿殊,人家又不是你的下人,他都二十七歲了,該娶媳婦了,你還準備讓他打一輩子麽你!”
薄茵茵一時頭腦發熱,氣哼哼的說:“我沒說要他一輩子打,要是他三十歲娶不上媳婦兒,我就嫁給他!”
薄茵茵說完,扭頭就走,手拉開了房間的門,林殊穿著墨綠的短袖,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幾分淺淡的笑。
“嫁給我,嗯?”
薄茵茵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才好像說了什麽了不起的話,耳一紅,臨時反水:“我有男朋友……嫁你個頭!老頭子,還想老牛吃草?不要臉!”
秦煙怎麽惱火薄茵茵這種說話態度的,隻能另說。
沒到兩天,許霖升任江分公司執行總裁的事傳遍了整個公司,乃至整個桐城。
安琪兒是從閨的口中聽說的,那天和大學同學王玲一起去中心商場,兩個人是典型的塑料姐妹花。沒做坑蒙拐騙對方的事。
“琪兒啊,聽說你哥哥就要去江城當總裁了,到時候你是不是也跟著移居了,那我們還能不能繼續做姐妹了?”
安琪兒愣了一下,主要是這樣的事,是真的沒有聽說,不由擰了一下眉心:“你別胡說,我姐夫在薄氏做總裁特助做的好好的,怎麽可能去江城?”
“哎喲,你該不會是還不知道吧,我們公司都傳遍了,薄總招了一個新的助理,讓許特助哦,現在該改口許總了去江城分公司任執行總裁。年薪馬上就是要過億。”
王玲上下打量了一眼:“別人都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你這不是還沒潑出去呢,你姐姐就有什麽事不跟你說了?”
安琪兒怔忪了片刻。
王玲跟是大學室友,當然也是桐大的高材生,畢業之後就去了薄氏任職,雖然不算是高層,但是這種沒影兒的事,應該不至於拿到麵前來跟炫耀。
但是安琪兒又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是真的,畢竟如果是真的,就是姐姐故意不告訴自己。
安琪兒怒從心起,從林殊這件事上,就已經看出來,安然現在跟不再一條心了。自從嫁給了許霖,就一門心思紮在了許霖的上,為了許霖,不願意得罪薄家的人,連給討一個公道都不願意。
現在許霖升職,要去江城這麽大的事都不肯告訴了, 看來這個姐姐的眼睛裏本就沒有這個妹妹。
安琪兒再也沒興趣逛街,直接將手裏的東西丟下來,開著車子去了許霖家。
客廳裏沒人,廚房裏還熬著粥,安琪兒直奔臥室,許霖安然都在,兩個人一人一邊,靠在床沿上,中間是睡著的點點。
看見安琪兒門都不敲,直接闖了進來,安然擰了擰眉心:“琪兒,你幹什麽呢,這是我和你姐夫的臥室,你進門之前是不是該敲門。”
“大白天的,敲什麽門?”
安琪兒嗆了一句,說:“我有話問你。”
安然眼睛下麵都是黑眼圈,安琪兒早就已經不關心這個姐姐,自然是看不出來,也不生氣,溫聲說:“你要問什麽?”
“你是不是要和他移居去江城?”
這件事,安然早就打算告訴安琪兒,但是這個妹妹這兩天都沒有回家,連個電話都沒大,點點前天高燒住院,昨天一直反複,連續兩天自己都沒合過眼,自己也就沒有問安琪兒願不願意和他們一起走的心。
但是既然安琪兒都問出口了,安然也笑了:“是啊,你姐夫要去江城工作,我正打算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江城生活?”
安琪兒眼皮一跳,心裏就隻剩下一個想法。
是真的,安然真的要和許霖離開!
本就沒告訴的準備,否則也不會這個時候才給說!
安琪兒怒從心起,冷笑一聲:“你們要是真的打算帶我一起去,就不會這個時候才告訴我!我才不稀罕和你們!”
安然愣了一下。
許霖也有些不高興,這個妹妹,大學畢業之後一門心思風花雪月,不去找工作,就在家裏,花錢也張口,吃喝也要錢,本來就是看在安然的麵子上,許霖才會照顧一二,沒想到這麽狼心狗肺,這個時候還和安然吼。
他照顧是分,不管是本分吧?
“琪兒,你怎麽和你姐姐說話的?”
安琪兒眼神冷凝:“我就是這樣說的,安然,你不要忘了,爸爸媽媽死之前,讓你好好照顧我,你現在結了婚,就忘記了當初對爸爸媽媽的承諾,把我忘得幹幹淨淨,為了你所謂的幸福,你要犧牲我的幸福……”
安然一陣頭大:“琪兒,你在胡說些什麽呢?”
“不就是麽,為了不得罪薄家的人,為了讓許霖高升去當總裁,所以你才讓我忍氣吞聲,讓我被薄茵茵那個沒素質的人欺負,你連問問林殊願不願意娶我都不肯……”
安琪兒悲從中來,眼淚簌簌下墜,幾乎快要掉了下來。
許霖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原來是為了阿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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