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深的眉梢跳了跳,道:“胡說什麽呢,我有一個合作夥伴,讓我幫忙問一下,他想跟他的兒做個親子鑒定。”
“那人的份還不錯,怕兒真不是他的,曝丟人!”
顧瑾言在電話裏連連冷笑,老薄現在是覺得他顧瑾言是個三歲小孩兒,好忽悠是吧?!
“什麽合作夥伴,老薄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薄雲深擰了擰眉心,顧瑾言接著說:“從小跟你穿一條子長大,我還不知道你麽?這麽多年拽的二五八萬的,平時別說解釋了,今天太打西邊出來了?我看你是蓋彌彰吧!”
薄雲深眉心突突直跳,被顧瑾言嘲諷的耳尖一陣發熱,他了一下角,道:“我為什麽要跟秦茵茵做親子鑒定,我本就沒睡過秦煙!你腦子有坑是不是!”
“喲,薄大,我提嫂子的名字了嗎?您別不是做賊心虛吧!”
薄雲深的臉黑沉,他平時也沒覺得顧瑾言能言善辯,果然剛睡醒,腦子比較敏銳嗎?
“不知道直說,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薄雲深冷笑一聲,直接掐斷了電話。
他就不信了,顧瑾言不說,他就找不到能做親子鑒定的地方!
手裏的手機屏幕了亮了起來,薄雲深看了一眼,手接了起來。
“還有什麽事?!”
“老薄,話還沒說完,就算是惱怒,你也不能說掛電話就掛電話啊!”
顧瑾言的話裏帶著濃重的揶揄和笑意,薄雲深的臉又黑了黑。
他懶得跟顧瑾言廢話,下意識的手去切斷通訊,被顧瑾言住。
“等等等等!”顧瑾言笑了一下,說:“我頂多笑兩聲,你生什麽氣啊!親子鑒定機構,我還真知道幾個,不乏保工作做的好的,我把地址發給你!”
薄雲深:“……嗯!”
顧瑾言的話說完,薄雲深鬱的心總算是好了一點。
“結果出來別忘了通知我一聲,要是茵茵真是你的兒,到時候我鐵定給小侄包個大紅包!”
“哈哈哈!”
顧瑾言還在狂笑,薄雲深已經麵無表地掛斷了電話。
被顧瑾言揶揄的心煩意,薄雲深的臉並沒有好到哪裏去。
他的上還有傷,況且白天還要上班,薄雲深懶得把時間浪費在跟秦煙生氣上。
手機屏幕返回到通話記錄的頁麵,薄雲深總算是看到了那二十多通未接電話的容。
全是從老宅裏打過來的!
脊背上的傷泛痛,薄雲深斂睫,忽然想起來,今晚是約了要回老宅的。
薄雲深想起薄遠山那張怒氣沉沉的臉。
狠狠低咒了一聲!
媽的!
為了秦茵茵那個小崽子,他居然把正事給忘了!
所以現在要怎樣?
他剛被老頭子的好兒媳婦兒從病房裏趕出來,再進去讓秦煙抱著秦茵茵跟他回老宅?
先不說秦煙同不同意,他還要不要臉了?
薄雲深在薄遠山的手機號碼上停留了片刻,指尖上移,再次落在了顧瑾言的電話上,撥了過去。
顧瑾言剛醞釀出來三兩分的睡意,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臉發青。
“又怎麽了?”
薄雲深的嗓子裏似乎噙著冰,說出來的話也冰冷骨:“出來喝酒,夜等你!”
說完,電話裏一陣忙音。
顧瑾言:“……”
醫院距離夜不算太遠,薄雲深開著車,在醫院樓下路口等紅綠燈,點了一煙的功夫,薄雲深就看見了一個人。
經過路口的時候,車速放慢,薄雲深認出迎麵開過來的那輛車,是陸翊的!
薄雲深猛地點了一下剎車,過車窗,看見了陸翊那張溫潤的臉。
薄雲深出舌尖抵了抵角,目一片幽涼。
大半夜的,車子都已經開到了醫院樓下,薄雲深不用想,也知道陸翊是來找秦煙的。
薄雲深鬱結在心,還以為秦煙真得是心切,才會將他從病房裏趕出來,現在看來,大概是擔心他留下,壞了他們的好事兒吧!
秦煙在他麵前,可真能裝!
車子後的喇叭聲尖銳刺耳,薄雲深忍住折回醫院的,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兒,飆車到了夜。
薄雲深剛了幾瓶酒,包廂門就被人推開,顧瑾言走了進來,在薄雲深的對麵坐了下來,給自己點了一煙,問:
“老薄,大半夜的,你發什麽瘋?不好好睡覺,偏要來喝酒?”
薄雲深眸未變,他拎著紅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
這種喝法,令顧瑾言看的眉心突突直跳。
這是……什麽刺激了!?
顧瑾言吐了一口煙霧,掃了一眼薄雲深手裏的酒,嘖嘖稱奇。
羅曼尼康帝,一瓶酒近七位數,薄雲深這種牛飲牡丹的喝法,一口下去了十多萬!
顧瑾言瞇了瞇漂亮的桃花眼,口氣賤兮兮的道:“你這借酒澆愁的,不應該啊!昨天不還各種頭條不斷,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現在又怎麽了?”
薄雲深懶得搭理顧瑾言。
他滿腦子都是來的路上,見了陸翊的事。
薄雲深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將近淩晨三點了,陸翊這個時間去醫院找秦煙,難道還不夠司馬昭之心嗎?
月黑風高夜,誰知道秦煙和陸翊在醫院幹得都是些什麽勾當?
下午的時候,秦煙可是連兒都不陪了,在車裏跟陸翊幹聊天聊了半個小時!
秦煙跟他的好表哥關係可真是夠好的,跟連嬰似的!
還有秦茵茵那個小破孩兒,上次跟他在一起,還親親熱熱的陸翊陸爸爸!
說不定陸翊一去,秦茵茵就喊的陸爸爸上了床!
越想,薄雲深越覺得自己的頭上綠油油的,夜的彩燈五十,打在薄雲深的那張臉上,迷離掉薄雲深臉上原本的所有緒。
隻讓那張俊的臉,看上去莫名暗。
顧瑾言覺得沒意思,他拎著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目裏帶著笑意道:“我們兩個大男人,喝著有什麽意思,那邊有個,盯著你看了好久,你要不要過去跟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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