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風雪鬆難得的沒有加班,而是有時間閑在家裏休息。
最熱的夏天雖然已經過去,但隨之而來的秋老虎也還有幾分威力。
想到出去走訪朋友會不可避免的熱出一汗,他最終還是選擇在家休息一天。
他先是喚了兒子過來,打算檢查他的功課。
結果剛打開看了一眼,看著作業本上的鬼畫符,風雪鬆氣的眼前一黑,差點都要升天了。
這逆子,平時都是這樣對待他的課業的?
瞧瞧上麵寫的歪七扭八,潦草至極的字,還有被的皺的作業本,他是真的不好意思承認他風雪鬆是風承安的父親!
真是丟風家的臉啊!
風承安雙手背在後,垂著頭一副小媳婦的模樣,隻能看見他乎乎的臉蛋,活像是一個大包。
他抿著,小心的歪了歪頭,就看見父親黑炭的表,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過一頓“竹筍炒”了。
他也幹脆,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啊……”力道沒有控製好,風承安覺自己的膝蓋都要碎了,他又不敢多做表,隻能強咬著後槽牙忍痛。
這麽幹淨利落的認錯,風雪鬆被他的作給氣笑了,“怎麽?不年不節的,給我行這麽大的禮?”
說著,他將手中的已經快被油渣的作業本重重的扔在了桌上,隻是看了一頁就已經不堪目,後麵的也實在不用浪費時間了!
“爸爸,我知道錯了。”風承安垮著臉,可憐的看過去,希爸爸能心。
“錯了?”風雪鬆忍著氣,盡量不讓自己變得刻薄,可盡管如此,他上的文雅氣質還是然無存。
可見隻要開始輔導孩子作業,就算你是學識淵博的大教授,也逃不過被氣得失去理智的命運。
“你哪兒錯了?”
風承安小聲說:“我不該這麽馬虎的寫作業……”
“看來你對自己做了什麽虧心事心裏很有數嘛!風承安,從今天起,你每天寫十篇大字,不寫完不準睡覺!”
“十篇?!”風承安瞪大了眼睛。
風雪鬆:“覺得了?我再給你加點?”
“不不不,十篇夠了,就十篇!”
風承安慌忙擺手,他怕他再說話,爸爸真的還會給他多布置幾篇大字。
風雪鬆剛想再教訓兒子幾句,就被進來的張嫂子打斷了話頭。
“風教授,陳先生來了,他在樓下客廳坐著等你。”
“哪個陳先生?”風雪鬆不解。
“是陳澤年。”
他來幹什麽?
風雪鬆皺起了眉頭,難道是來找娉婷的?
不過人都來了,他也不能避而不見。
“張嫂,你先去泡壺茶,我馬上下去。”
張嫂得了吩咐,匆匆離去了。
風雪鬆則整理了下裳,確定沒有失禮的地方後,就準備下樓,他剛走出一步,就聽到後傳來弱弱的詢問:“那我呢?”
“你?給我跪一個小時好好反省!”
撂下這句話後,風雪鬆也不管後的兒子有多崩潰,鐵麵無私的離開了。
風承安著膝蓋哭無淚,早知道他就不問了。
等爸爸離開了,他自己起來不就行了,真是多餘問這一句。
風雪鬆剛到客廳,就看到陳澤年坐在自家的沙發上,他悠悠的翹著二郎,一隻手放在膝蓋上,修長的指節有韻律的敲,姿態閑散,一雙綠眸毫不見外的四打量。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自己的家。
風雪鬆的表當下就變的不好看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陳澤年這副慵懶散漫的樣子。
一點都不像世家子弟!
陳澤年東張西間,終於注意到了還有一個人的存在,他像是沒看到風雪鬆難看的臉,神如常的招呼道:“風叔叔來了,過來坐。”
風雪鬆被陳澤年這種當家做主的語氣給氣到了,搞清楚,這到底是誰的家啊!
他走過去坐下,也懶得和這小子客套,直接不客氣的問:“你過來做什麽?”
陳澤年漂亮的綠眸無辜的眨了眨,“風叔叔這話說的,倒像是不歡迎我上門?”
風雪鬆冷笑,“我歡不歡迎你,你心裏沒數嗎?”
這小子仗著自己長了一張好臉,惹得娉婷跟在他後團團轉,又從不給個表示。
風雪鬆自認為,沒把他從家裏打出去已經算自己好涵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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