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見過不重要,”打頭的魏吾彥挑眉,目直視著周五,“我們今天過來是有些事想問問你。”
周五聞言不但沒有放鬆警惕,整個人反而更加防備了,看著風淩語兩人的目中也帶著審視。
他心裏清楚,自己已經淪為了廢棋,淩清月不會再在他上下多餘的功夫。
那麽,眼前這兩個人絕對不會是淩清月派過來的。
從來不在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上浪費一一毫的時間。
那眼前這兩個人的來曆……
最關鍵的是,在滬市本沒有人知道淩清月和他的關係。
但願這兩個人不是衝著淩清月來的吧……
“有事問我?”周五嗤笑一聲,“我隻不過是一個小混混罷了,能知道什麽事?你們還是請回吧。”
說完,周五就扭過了頭去,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
“謙虛了不是。”見周五一副不合作的態度,魏吾彥也跟著笑了,“滬市黑市呼風喚雨的老大如果都隻是一個小混混的話,那其他人怕是隻配當地上的爛泥了。”
“我算什麽老大,就算曾經輝煌過,現在也隻是個階下囚。”
“該代的東西我在法庭上都代過了,你們二位如果覺得案子有問題的話,可以申請重新審理,剛好,我也想多逍遙兩天,嗬!”
周五沉聲說道。
眼前這兩個人明顯份見不得,要不然也不會選在深夜,還特意賄賂了獄警專門跑一趟。
魏吾彥被周五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到,“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們特意來找你,究竟是想知道什麽事嗎?”
“不想。”周五閉著眼睛無所謂的說道,甚至還將一條往前了,一副準備睡的樣子。
“嘿,你這人……”魏吾彥氣的咬了後槽牙,想上前去把周五從地上薅起來。
就在他要作的時候,自從進來起就一直沒吭過聲的風淩語卻突然出手拉住了他。
魏吾彥滿臉不解的回頭,“這……”
風淩語卻也沒直接解答他的疑,而是朝他搖了搖頭。
“哼,你一個小嘍囉衝在前麵做什麽,你後的人發話了嗎?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現在是什麽時候,你還想在這裏和我手?真是沒腦子!”
剛剛還佯裝睡覺的周五驟然出了聲,言語之間很是諷刺。
“怎麽不裝睡覺了?剛剛不是還一副困了的樣子嗎?你心氣我的是不是?!”魏吾彥氣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覺得周五這個人就是專門來克他的。
周五卻並不理會魏吾彥的氣急敗壞,而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風淩語看,不想錯過任何細微的反應。
這個人給他的覺很不簡單。
僅僅是簡單站在那裏,臉上沒有任何表,也沒有做出任何作,可周五就是沒辦法忽略!
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
“周五……”風淩語信然往前走了兩步,直到距離周五半米,能清晰的看見周五五的地方才停下腳步。
周五的打量風淩語自然早就察覺到了,就像周五在觀察一樣,也在觀察周五。
所以先前才沒有出聲,任由魏吾彥自己發揮。
“你到底是誰?”隨著風淩語一步步靠近,周五覺得渾有種被野盯上的迫,心髒跳的“咚咚”聲一直在耳邊回,嚨更是不自覺的上下滾,無意識的吞咽起了口水。
“你跟在淩清月邊多久了?”風淩語冷清的聲音像巨雷重重砸在周五的耳邊。
在聽到淩清月名字的瞬間,他的瞳孔明顯猛烈收了兩下。
來者不善!
“淩清月是誰?我沒聽說過。”周五說著就低下了頭。
“別和我裝傻,你覺得我如果不是確切的知道些什麽的話,我為什麽要來這裏找你。”風淩語有些不以為意的勾了勾角。
見周五還是不吭聲,風淩語又繼續說道:
“這些年你也幫著幹了不事吧,現在一出了事,倒是還好好的錦玉食的活著,可你呢?以後就要在農場待一輩子了……真的甘心麽?”
“你不用在這裏挑撥離間,在我這裏,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消息,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周五麵無表的說道。
風淩語輕笑出聲,“嗯,倒是如我所知道的一般忠心耿耿。”
“就是不知道這份忠心,有幾分是心甘願,又有幾分是迫不得已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周五語氣有些慌,他覺嚨發。
這次風淩語卻沒有理會他,反而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說,當一個人有了肋以後,是不是就沒有撬不開的?”
“隻要這個肋存在,今天你可以拿著威脅人,明天自然我也能拿著威脅人,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風的牆,你說對嗎?周五?”
風淩語意有所指,像是朋友間的愜意談心般隨意。
周五卻隻覺得渾發冷,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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