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你以為我怕你麽?”
“剛才那個肺癆呢?他也是和你們一夥的!你們就是為了害我兒子!”
“寶山啊!我的寶貝兒子,可憐你年紀輕輕就被這些壞人給害慘了……”
“嗚嗚嗚,你放心,媽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李淑清渾然不顧眾人的目,一個人自顧自的哭嚎著。
甚至有意把哭的聲音放大,為的就是將事鬧得眾人皆知。
就不信,這世上還沒有個王法了!
醫生被李淑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作氣的眼前一黑,抖著道:“好!我們現在就去公安局!你別以為胡說一通,我就怕了你了!”
“我告訴你,我正不怕影子斜!”
雖然今天醫院的病人很多,但他都盡心醫治了,從沒有說在治病這件事上懶放水過,他對的起自己的良心!
魏春茗見狀轉了轉眼珠子,笑著出來打圓場:“醫生,不是我妻子不講理,是今天的事真的有蹊蹺。這樣吧,為了證明我們不是故意坑人,同時也是為了證明您的清白,我們都到公安局走一趟……”
“有公安同誌作證,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公正嚴明的代,這樣我們雙方都可以放心。”
說罷,魏春茗又涕淚橫流的講了剛才在醫院被威脅,所以才不敢喊耽誤了兒子病的事。
不得不說,他多年在滬市服裝廠裏的浸還是讓他大有長進,至是做起戲來還是很能唬人的。
一時之間,大家都被魏春茗聲淚俱下的訴苦了。
連對他們夫妻倆不滿的醫生也有些後悔,是不是自己態度太強了?
畢竟他們兒子的手確實是廢了,父母傷心之下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行為也可以理解。
現在倒是弄得自己裏外不是人。
醫生想到這裏,歎了一口氣:“你說的也有道理。今天我就和你們去公安局走一遭。不過,所有的同事都能給我作證,我確實不認識裏麵的那個肺癆病人。至於有沒有其他人害你們兒子,我隻是個醫生,不能給你們保證。”
魏春茗當即激的握住醫生的手:“我們也不是非要您證明什麽,隻是也給您解釋過了,那些人明顯是一夥的,再加之又是您最先發現了那個男人的病,我妻子懷疑您也是人之常。現在您能跟我們去一趟公安局,我們夫妻倆就已經激不盡了。”
“當然,一定不會讓您白跑一趟的……”魏春茗低了嗓音。
如果這個醫生真的沒問題,以後兒子還需要他治病呢,現在打好關係也不虧。
魏春茗心裏把算盤打的啪啪響,總之,現在況還沒有明朗,還是不要把兒子的主治醫生給得罪了好。
如果他真的有什麽問題,魏春茗自然也有一百種辦法讓他把吃進去的東西給吐出來。
“行,我現在就跟你們走一趟,裏麵那個小哥也跑不了,我讓護士們看著他。”見魏春茗上道,醫生心裏的氣也消下去不。
聽說眼前這個人是滬市服裝廠的副廠長,他家裏可還有適齡的兒沒有安排工作,街道辦已經催下鄉催了好幾次了。
兒子兒都是他的心頭,哪個下鄉去他都舍不得。
可他和妻子也還沒到退休的年齡,現在就把工作轉給兒也太可惜了。喵喵尒説
他的工資級別夠高,要是換兒子兒,又得重頭再來,家裏的生活水平肯定會降低不。
如果可以借此機會在滬市服裝廠替們謀兩個職位就好了。
以後,他們一家人也算都端上了鐵飯碗。
醫生心裏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就這樣,兩人心裏各懷鬼胎,相伴著去了公安局。
公安局今天辦了一個大案,抓回來了幾十號人,全都要一一審核。
再加上這個案子裏明顯有諸多疑點,所以局裏正忙的熱火朝天,每個人都腳不沾地,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周科剛巧出來送文件,轉頭間就見到了兩張悉的麵孔。
“公安同誌,我要報案,有人要害我兒子……”
怎麽又是他們?
周科滿心困。
這才離開多久,就又有人要害他們兒子了?
這得多招人恨啊……周科嘖嘖兩聲。
不知不覺間,周科對這一家三口的印象已經變得不好起來。
雖說蒼蠅不叮無的蛋有時候是句歪理,但大多時候是說的沒錯的。
私德不修的人家平時得罪的人多,別人可不是一逮著機會就可命報複麽?
說得著別人什麽錯兒?
公安局裏辦事,這種事周科見得多了。
像這種接二連三倒黴的人,指定是得罪了什麽人。
不過,今天的案子魏家一家三口肯定知道點什麽,所以他也不能放著他們不管。
想到這,周科直接走上前去,“魏廠長?怎麽回事,這……”
周科打眼一掃,審視了醫生和魏家夫妻一眼,然後又接著道:“又出什麽事了?”
離今天魏家夫妻離開公安局滿打滿算也才三四個小時,短時間就來了兩次公安局,饒是魏春茗臉皮厚,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可也許是見了下午悉的警,魏春茗心裏有了底,哭喪著臉說道:“周同誌,您是不知道,我兒子又被壞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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