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的想法沒錯,即便是在后世,也有很多供貨商是這麼做的。
可眼下的況有所不同,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運輸高并且路上的風險大。
若是宋小川他們派人把布匹送往其它縣城,那麼運輸本就要分攤到自己頭上,路上遇到風險也得自己承擔。
能夠負責押送貨和銀兩的護衛人數本來就不多,若是再分攤出去肯定不夠用。此時自己往外地供貨,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本縣布行的距離最近運輸本最低,路上遇到風險的可能也最低。
本縣城的市場飽和以后,布行老板們為了賺取利益,就會自行向外竄貨。為了不讓其它同行賺錢,他們目前的方式就是自己開本店。
如此一來運輸本和開店本都是他們來承擔,宋小川這邊就只負責生產。
“那以后?”寇蓁蓁還是很好奇!
“以后我自有辦法!”
從長遠看,想要做大確實要控制全州府乃至全國渠道,到時候他會有更好的辦法,讓外地商戶乖乖賣自己的貨。
“我都聽公子的!”
寇蓁蓁是個明的孩,雖然提出疑問,但并不會做出莽撞之舉。
按照宋公子的指示,繼續跟本縣的布行老板們合作著,銀子也是源源不斷的往回賺。
看到護衛們把一箱箱的銀元寶往下搬,蘇小小覺跟做夢似的。
曾幾何時,他們兩口子窮的都吃不上飯了,幾斤糧都得從三嬸家借才行。如今這一車拉回來的銀元寶,看得都有些麻木了。
按照宋小川的要求,收款的時候不能只收銀票,必須收一部分銀子,若是有金子的話更好,因為金子方便收納。
目前在大靖國,一兩黃金可以兌換十兩白銀。一馬車的白銀換黃金的話,還不到兩箱的樣子。
可惜的是各大布行老板平時收的也都是銀子和銅錢,所以沒辦法用黃金支付。
若是想要黃金的話,就得去錢莊自己兌換。錢莊可不會白給兌換,需要收百分之一的手續費。
不要小看了百分之一的手續費,長期下來可不是的小數目。等于每次過手,都被他們一次皮。
“我要嫁給宋公子,你們都別攔著我,寇蓁蓁那個小賤人敢跟我搶,老娘掐死!”
此時春樓里有個人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又摔又砸誰都攔不住。
當李思思知道如今全縣城的布行都由宋公子供貨的時候,再也無法保持理智了。
開什麼玩笑,那可都是錢啊。早知道如此,當初宋小川對癡迷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收點他的錢。
不只是收錢,免費也行啊!
不對不對,不只是免費,還應該借給他錢把自己贖出來。
宋公子說過要給我贖的,只是他當時錢不夠。我怎麼這麼傻,當初把錢借給他該多好。
李思思想的是,因為當時宋小川還沒娶蘇小小。真要給贖了,說不定可以當大娘子。
“啪!”
直到老鴇一個耳扇在臉上,才從白日夢里醒過來。
“你是不是瘋了,鬧什麼鬧。你以為宋公子那樣的人,能看上你這樣的殘花敗柳。”
老鴇說話可不會那麼含蓄,直的痛點。
“不是的媽媽,宋公子真的說過要為我贖,對我肯定是有的!”李思思還是不死心!
“人是會變得,聽媽媽一句勸別做白日夢了。好好的招待客人,給自己攢點兒養老的錢,你也年紀不小了。”
這句話如同一把尖刀,深深的扎進了的心里。
是啊,我的年紀不小了。如今除了那個老秀才,已經很有客人來顧了。
李思思低頭看了看自己,皮已經不像當年那麼了,某些地方也失去了驚人的彈,甚至變得有些干癟。
再過幾年等徹底絕了客,就會為春樓的累贅。到時候就只能干些活兒累活兒,慢慢的變糟老太!
不要,我不要過那樣的生活,李思思在心中暗暗發誓。
宋小川并不知道有個人對他仍然不死心,他正在檢查葡萄酒的釀造況。眼瞅著中秋節就快到了,正是葡萄酒上市的好時機。
果然已經完了發酵,接下來就是把葡萄酒跟酒糟分開,然后把葡萄酒放進木桶中封存一段時間。
要說木桶最好得選橡木的,因為那樣封存的葡萄酒會更香,而且口也更順!
按照后世的順序,應該是先橡木桶封存,然后再過濾裝瓶。
可大靖年間并沒有玻璃瓶,就連一個玻璃珠,都被說是無價之寶琉璃珠。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過濾好了再封存。到了日子直接用橡木桶運到醉仙樓去,看看老板能給到什麼價。
目前葡萄酒釀造的量并不大,還不打算往外地賣。至于其它酒樓也沒必要去談,醉仙樓自然會轉賣給他們。.七
至于醉仙樓從中賺取了多利潤,宋小川并不想去問。錢不可能都自己賺了,而且他不想因此惡了楊押司。
八月十四一早,一輛牛車拉著四個橡木桶從宋家莊出發。木桶上蓋著黑布,旁人看不出是啥東西。
牛車后面跟著一輛馬車,趕車的人是王彪,車廂里坐著宋小川、蘇小小和寇蓁蓁。
明天就是中秋節了,他們打算把酒賣了,順便采購一些東西回去。
“公子,葡萄酒你打算怎麼定價?”寇蓁蓁一直對葡萄酒很好奇,總算是有機會問了。
“五兩銀子!”宋小川淡淡的回答道。
“五兩銀子一斤?”
寇蓁蓁聽了略微吃驚,知道葡萄酒不像白酒那樣論壇子賣。如果是論壺賣的話,一壺正好是一斤。
“五兩銀子一杯!”
嘶……聽完這個回答,不由的了脖子。
作為商賈之,是見過葡萄酒杯的。那杯子小的很,一杯才裝一兩酒而已。豈不是說五兩銀子,只能買到一兩葡萄酒。
京城那邊的葡萄酒,確實能夠賣到五兩銀子一杯,可那是酒樓里的零售價。
醉仙樓真的肯用這麼高的價格收酒嗎,這里畢竟只是個縣城啊。寇蓁蓁覺得這事兒不靠譜,但仔細回想一下,宋公子好像從來沒失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