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帝,你的祖之路就由我來親手打破!”
祈司晨黑袍飛揚,神采奕奕,眼神中閃爍著復仇的快意。
他將法力凝聚在掌間,隨后雙掌連拍,黑洶涌而出,很快就鉆了祭壇的結界中。
轟隆!
只聽一聲巨響,祭壇上的魔像四分五裂,龐大的真魔之氣蜂擁而出,猶如一只大手,狠狠抓向了祈司晨。
祈司晨卻是半點不懼,手中法訣一掐,黑環繞周,形了一個黑暗漩渦,很快就把迎面而至的真魔之氣吞噬殆盡!
與此同時,黑一波接一波地涌大陣,順著陣紋向四周擴散,很快就進了第二座、第三座祭壇……
越來越多的祭壇被黑暗法則侵蝕,只聽“砰!砰!砰!”的連響,無數魔像破碎,陣法的力量越來越弱。
轉眼之間,九九八十一座祭壇,已經有半數都被摧毀!
祈司晨臉興,把自法力催到了極致,黑暗法則不斷演化,生出無邊無際的黑。
忽然,宮殿深傳來一聲怒喝:
“祈司晨!上天有路你不走,下地無門你自來!既然你急著送死,本座便如你所愿!”
話音未落,一道魔沖天而起。
剎那間,蒼穹破碎,無窮魔迸而出,萬里晴空都變灰蒙蒙的一片,但見云霧翻滾,出現了數不清的灰漩渦!
強大的魔威覆蓋了整座飄渺山!
無名山谷中,一只真魔大手憑空出現,仿佛鎮一切的高山,從天而降,狠狠拍向祈司晨的頭頂。
祈司晨瞳孔驟,眼神凝重到了極點!
他沒有毫猶豫,立刻把全法力都催到極致,黑暗之力在頭頂凝聚,形了一個巨大的黑。
轟隆!
真魔大手落下,魔威浩!任憑黑暗法則如何演化,都無法吸收這只魔手,反而被對方抓在手里。
那真魔大手稍稍用力,看似永恒的黑立刻就被,無窮黑四散而走,猶如無頭的蒼蠅般在山谷中竄。
“唔……”
祈司晨臉慘白,一口老噴了出來!
他毫不猶豫地后退,同時雙手掐訣,在半空中留下一個個黑暗符文,使得空間錯,法力都不能流轉。
但那真魔大手本不干擾,沿途將一個個黑暗符文都碎,隨后出一指,在祈司晨的面前輕輕一點。
砰!
一聲悶響,空間碎裂,真魔之氣從四面八方涌來,如同水一般,很快就淹沒了祈司晨。
祈司晨的氣息漸漸消失,似乎已經灰飛煙滅……
但那真魔大手卻沒有消失,懸停在半空之中,五指不停掐算,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忽然,真魔大手破空而走,轉眼出現在山谷之外,隨后猛地一抓,將大片空間抓得碎。
“哈哈,這都騙不過你!”
只聽有人長笑一聲,從虛空疾馳而出,在半空中一閃再閃,很快就落在了千里之外的一座山峰上。
那人黑長袍,面容清癯,正是剛才消失不見的祈司晨!
他看起來十分狼狽,臉慘白,角見,但臉卻是興至極。
“葬天帝,你終于出關了!”
似乎是等待這一刻太久了,祈司晨的表因為太過興而顯得有些扭曲……
復仇的快,充斥了他的意識。
葬天帝提前出關,意味著突破失敗,百萬年都無法再突破,之前的所有布局功虧一簣!
相比之下,自己被打落圣境,顛沛流離的那些苦難也算不得什麼了。
無名谷。
一強大的氣勢從黑宮殿中彌漫而出。
“祈司晨,如你所愿,本座出來了。”
話音剛落,無數魔紋出現在宮殿上空,猶如人經脈,又猶如地底須,一條條,一縷縷……不斷向上延。
這些魔紋最終匯聚到了一起,在頂端滋生出一朵魔花。
魔花的花瓣徐徐凋零,片刻后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虎目含威,霸氣十足,正是天宮城城主葬天帝!
他的臉無比沉,眼中蘊含了無盡的怒火!
“你們所有人,都該死!”
“本座今日要洗此地,一個都別想活!”
話音剛落,葬天帝便大袖一揮,后無量魔沖天而起,在半空中化為億萬團魔火,隨后從天而降!
魔火焚世,周圍的山川地脈瞬間就被燒了個!
祈司晨無所遁形,只能把黑暗法則運轉到極致,頭頂現出三團黑云,不斷吸收化解周圍的魔火。
可他的手段怎敵得過葬天帝?
那魔火無窮無盡,雖被黑暗法則吸收了部分,力量依舊強橫,很快就燒穿了祈司晨的護靈。
祈司晨本就傷,這下更是雪上加霜,立刻催遁,向后疾馳。
“哪里逃!”
葬天帝怒喝一聲,用手隔空一抓。
只見半空中魔云翻滾,漸漸演變饕餮之形,隨后張開盆大口,向那祈司晨一口咬來。
“無神界!”
危急時刻,祈司晨將自己最強的保命神通施展了出來。
只見無邊無際的黑暗向四周擴散,轉眼就覆蓋了千里方圓,黑暗中生出奇異的花朵,在四盛開,不斷吸收周圍的靈力。
那饕餮落黑暗結界之中,上瞬間就開滿了奇花,原本滔天的氣勢漸漸減弱,魔也暗淡了不。
葬天帝遠遠瞧見,冷笑了一聲,道:“奇技巧,騙騙別人尚可,在本座面前賣弄,那是自尋死路!”
話音剛落,就見他用手隔空一指。
那饕餮在黑暗結界中四分五裂,從生出一柄紅魔刀,隨后天一斬,竟將這無窮的黑夜如同破布一般撕裂!
祈司晨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下一刻,他再也鎮不住的傷勢,慘了一聲,七竅都流出來!
而那魔刀在碎黑暗結界之后,卻是余勢不減,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圓弧形的軌跡,轉眼又到了祈司晨的面前。
“好強的魔威!”
祈司晨心中驚駭,但也不敢退,因為此時只要后退一步,那就是碎骨的下場。
他將所有法力都灌注于掌間,再次使出“無大手印”,兩只黑大手憑空出現,死死攔住從天而降的魔刀。
“老夫快意恩仇,讓你十萬年的布局毀于一旦,就算死在這里也值了!”祈司晨哈哈大笑,七竅卻都在流,看上去十分詭異。
“如你所愿。”
葬天帝臉冷漠,眼神中沒有一。
他用手一指,魔刀發出強大的力量,很快就把“無大手印”攪得碎。
下一刻,魔刀落下。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忽然有人高呼道:“祈道友,我來助你!”
話音未落,一個金拳影已經出現在祈司晨的頭頂。
當!
只聽一聲金鐵擊的聲響,那金拳影穩穩接住了從天而降的魔刀。
雙方撞,佛與魔互相激,紫、金二來回轉,在半空中綻放出絢麗的暈。
祈司晨還沒來得及反應,后就出現了一縷和的清風,把他一卷,瞬間就從葬天帝的魔刀之下拖了出來。
回頭一看,見是一名穿白的子,頭戴花簪,眼含威,正是玉竹山山主舞!
祈司晨的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但臉依舊凝重。
“多謝兩位道友相救!不過……僅憑我們三個,恐怕還不是葬天帝的對手。”
舞臉平靜道:“先擋住他再說,我相信其他道友會陸續趕來的,若讓葬天帝離開此地,只怕飄渺山流河。”
祈司晨聽后,臉一肅,緩緩點頭。
永夜城的修士也在這片山脈之中,雖然說有許多人背叛了自己,但還有許多忠于自己或者是不明真相的部下。
他這人極為護短,見不得往昔的部下慘死于此地,所以即便傷,也要留下來阻擋葬天帝。
“道友先行調息一下,我去相助慧塵。”
舞說完,頭也不回,化為遁沖天而起。
此時的慧塵已經拿回了金剛佛骨,神力大增,一拳一腳都有莫大的威力,即便是葬天帝也不敢小覷。
只見佛漫天,金剛神力化為層層波濤,不斷沖擊著葬天帝的護靈,更有四尊佛陀法相出現在云層上方,有的掐訣念咒,有的閉目誦經,有的橫眉怒目……各有各的玄妙!
葬天帝斗過幾招,心中也是暗暗驚訝。
“這廝當年被我所擒之時,還沒有如此神通,怎麼大難不死,神力又有進了?”
他卻不知,怒僧法號得了一個“怒”字,這便是此人的。
所謂怒由心生,越是憤怒,神力越強!
蓮心因救師而死,慧塵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限,此時見到葬天帝,眼中再次燃起了金火焰,把金剛神力發揮到了極致。
雙方在半空中手,連續斗了九招,居然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但到了第十招的時候,葬天帝忽然變招,用手隔空一拍,慧塵的后立刻刷出無量魔,仿佛一張巨大的魔網,將其籠罩在里面。
慧塵立刻把金散布于百丈開外,試圖撐開魔網,從隙中出來。
奈何葬天帝早有準備,那魔網之中又生出萬千魔兵,手持各種腥利刃,將慧塵散布出的佛盡數打散。
很快,佛的范圍小了一倍!
那萬千魔兵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詭異的力量不斷蠶食佛,更有甚者,將一縷縷真魔之氣注“菩提明鏡相”的部,試圖擾慧塵的心境。
慧塵力陡增,漸漸有些抵擋不住。
就在此時,周圍響起了空靈的音律,只見清風四起,霞如水,卻是舞也加了戰斗,將天地玄音演繹到極致!
那無數魔兵魔將,本由煞氣所化,殺意滔天,卻在這悠揚的音律中漸漸迷失了自我。
一部分魔兵原地坐化,變青煙消散在半空,還有一部分魔兵揮刀砍,不分敵我……
慧塵只覺得全一松,之前那恐怖的迫漸漸消失。
他沒有毫猶豫,把“菩提明鏡相”催到極致,金很快就撕開了魔網,隨后形一閃,從魔網中出來。
眼看慧塵困,葬天帝雙眼微瞇,冷笑了一聲:
“天地玄音?哼,小道而已,本座從未將玉竹山放在眼里!”
話音剛落,就見他大袖一揮,半空中出現一座魔山,從天而降,狠狠鎮在舞的頭頂。
舞臉微變,急忙把法訣一掐,面前現出碧綠古琴,悠揚琴音如同高山流水,在半空凝聚出無形的結界。
砰!
魔山闖結界之中,發出了刺耳的聲,周圍山石在這種詭異的音律中盡數崩裂,空間也都扭曲變形……
也就支撐了片刻,結界開始一寸寸崩塌,本擋不住魔山的鎮!
舞眼神驚駭,想要催遁向后撤退,卻發現周圍空間早被葬天帝用法力鎖住,此時已經無法移!
千鈞一發至極,慧塵及時趕到。
他剛從魔網中出來,遠遠看到這一幕,想都沒想就飛馳而來。
到了魔山上空,立刻施展“罪化三千相”,浩金凝聚拳影,結結實實的一拳打在了魔山的石壁上。
轟隆隆!
伴隨著一聲驚天地的巨響,魔山四分五裂,紫、金兩的暈向四周散開,掀起了滔天的波浪。
慧塵悶哼一聲,被魔山的反震之力所傷,不由己地倒飛了出去。
但很快,他旁就多了一個人,正是剛剛在遠調息的祈司晨。
祈司晨把療傷丹藥一腦地灌里,趁著葬天帝和慧塵、舞手的片刻時間,在原地把丹藥煉化,漸漸制住了傷勢。
他見慧塵被葬天帝所傷,立刻騰空而起,用黑暗法則幫慧塵化解了一部分真魔之氣,然后將其穩穩接住。
兩人也算是患難之了,此時對視一眼,無需多言。
“葬天帝法力深厚,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須得同心協力,盡可能地拖延時間。”舞手仙琴,聲音肅然。
“不錯。”
慧塵和祈司晨都微微點頭,隨后極有默契地散開,三人鼎足之勢,將葬天帝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