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

    這是重點嗎？

    不過……

    “你也知道簡雯？”

    “明軒哥的前友，他們都知道，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顧景小聲嘟噥了一句，忽然低聲音八卦道，“他是找了個替？”

    不等林書回答，顧景就自言自語道，“我好像忽然理解我哥之前總是攔著我，不讓我接近他。”

    莫明軒的記憶是被封存了，卻沒有忘，催眠效果一旦失效，他想起他曾心心念念的舊，如何能全心全意對現任？

    顧景琰不讓跟莫明軒有沾染，就是擔心他會有想起的一天，顧景琰可以幫莫家做那個惡人對他瞞簡雯的一切，但決不允許自己的妹妹踏莫家那個旋渦，婚姻不幸。

    哥看得太清楚了，別說明軒哥對本沒有覺，就算有，將來他想起簡雯，的婚姻會變什麽樣？人就怕比較，特別是跟死人比，沒有人可以贏得了死人。

    林書見一副沉思的樣子，清了下嗓子，“用不用我安排他坐近點，讓你看得更清楚點？”

    顧景？

    一臉稀奇地瞧著林書，忽然道，“書呆子，你是不是吃醋了？”

    林書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顧景瞇起眸子，語氣裏的酸味都要溢出來啦，還說沒有！

    果然誰家助理隨誰！

    顧景心忽然變得很好，低聲跟林書說，“其實我也沒那麽喜歡明軒哥，不過他能來參加訂婚宴，我還是很開心。”

    林書麵無表的“哦”了一聲，補了一句，“我也開心的。”

    顧景忽然扯住林書的領帶，對方一時不察，猛地被拉扯過來，下意識手撐在椅子兩側，一抬頭，眼睛離顧景不足十公分，上的香氣強勢侵，林書忽然背脊發麻，也不敢。

    顧景抬眼著他，“談的每一步我們都走完了，現在是訂婚，然後是結婚，林書，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林書屏住呼吸，語氣輕鬆，“客人都請來了，錢也花了，後悔酒店也不給退了。”

    顧景看著他沒說話。

    林書了下，忽然湊過去在上親了一下，啞聲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是，林家什麽樣，你也清楚，沒那麽大的房子，也沒有那麽貴的車，嫁給我可能會遭人笑話，讓你淪為別人裏的談資，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顧景問他，“我後悔你要怎麽辦？”

    林書便說，“我去跟董事長說，我和別人有婚約，欺騙了你，你裝作不知，不會怪你的。”

    是不會怪，但是林書敢戲弄顧家，傷了顧家的麵，又怎麽會輕易放過他？

    這呆子。

    顧景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相信我和我哥哥的眼，林書，我不後悔。”

    林書心頭一，雙手微微攥，須臾，輕聲道，“我也不後悔。”

    顧景鬆開手，輕輕幫他整理著領帶，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我不喜歡明軒哥。”

    林書頓了一下，“嗯”了一聲，沒有多問。

    顧景並不是故意說給林書聽，其實後來放棄追隨明軒哥之後，有梳理過自己的。

    莫明軒是他哥哥的發小，父親去世之前，哥哥有經常帶出去玩，明軒哥和哥哥一樣，都很照顧，那時候很小，隻是覺得又多了一個哥哥，不免親近起來。

    後來父親去世，他們兄妹被分開養，顧景琰帶的時候就很多，和莫明軒的接就也不算特別多，一直到莫明軒談，親眼見過他對簡雯姐的好，漸漸生出了向往，大概也是那時候，對明軒哥有了兄妹之外的圖謀。

    後來想想，與其說是喜歡莫明軒，倒不如說是喜歡莫明軒對簡雯的那種。

    太深，再加上莫媽媽有意無意的撮合，漸漸在心裏便了執念，似乎非嫁他不可。

    被拘留釋放出來之後，莫明軒一次都沒來看過，其實就已經死心了。

    堂堂顧家千金，想什麽樣的男人沒有，何必對一個心裏沒有的男人死纏爛打，太掉價了。

    把自己看得重，別人才會看重你，若是自己就輕看自己，別人就一定會輕賤你。

    林書想到自己剛剛的疑，便再次開口，“聽你剛剛管簡雯簡雯姐，你跟簡雯很嗎？”

    顧景點頭，小聲道，“簡雯曾做過我的補課老師，我哥都不知道，跟明軒哥分手後，我還給了借了錢的。”

    林書怔了怔，“什麽時候的事？”

    顧景回想了一下，“我初二那會兒吧，初一那會兒就帶我，我是初二在路上到他們，才知道是明軒哥的朋友。人很好，講東西也很有意思，我們那時候得很不錯，失蹤之前，從我這兒借了兩萬多塊錢。”

    林書在心裏梳理著時間線，問道，“那會兒你還上初中，兩萬多對你來說也不算吧？”

    顧景點頭，“我初中那會兒我媽管控我零花錢還是管得比較嚴的，不讓我自己拿卡，那兩萬多是過年時候，一些親戚給的歲錢，我藏起來的，我全借給了，結果被司機多，告訴了我媽，還被罵了一頓，說我被人騙了。”

    “我那時候本就不想是不是在騙我，因為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嚇人，一的傷，臉很差，長頭發也剪了，聽到男人說話就戰戰兢兢。”

    “不過簡雯姐不是騙子，這兩萬多半年後就還給我了，還送了我很多書做利息，”說著語氣失落起來，“沒想到最後一次聽到的消息就是的葬禮。”

    林書捕捉著字眼，如果他沒有記錯，太太小時候被掉包事件的其中一個知人鹿鳴的葬禮上，簡雯的狀態似乎和顧景描述的樣子有點相像。

    難道這是同一時期的事嗎？

    簡雯在失蹤前過傷，怕男人說話聲，鹿鳴是醫生，是婦科的醫生……

    他瞳孔猛地，難道……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