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點頭,雪梅有點不好意思,這麼多送過去,是不是太多了。
又見老爹將剩下的遞給了西南,送到王家去,你說的。
西南點頭,拿起就出了門,北南有點不樂意,這麼多送人,心疼。
東南笑了,你跟王二牛不是好兄弟嘛,北南眼神閃了閃,心里腹誹,有吃的就是好兄弟,沒吃的可啥也不是。
耳邊聽到讓娘再弄個二合面饅頭,看來今晚可以吃飽嘍,北南樂的眼都瞇了起來。
今天的晚飯很盛,土豆湯,土豆炒辣椒,油渣子炒咸菜,蘿卜燉豬,最后上的是一大盆二合面饅頭,量多管飽。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西南和北南兩個比賽似的一口接著一口,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嚴小南除了吃蛋羹,還沒有吃過葷菜,今天終于可以嘗個鮮了,指著豬道:“吃吃吃,。”
嚴憐的將最的部位弄碎,用勺子喂了,雪梅笑道:“南南真干凈,你們里咬過的東西是不吃的。”
以前翠花有個習慣,將吃得先從自己里過一遍再喂給嚴小南吃,把個嚴小南惡心的,雖然對方是自己的媽,但也要講衛生不是。
不會說話,只能用行堅決的抵制,哪怕昏了也要抵制,把個翠花嚇的,以為閨得什麼病了。
最后還是發覺問題,讓翠花直接喂著吃,嚴小南才正常的吃東西。
當時不嘆,仙就是仙,這麼小就知道干凈了,從此以后,嚴小南有了自己的巾臉盆,連碗筷都給準備了一套。
飯后,嚴小強將一大塊豬放進了背簍,拿起一個手電筒去了村長家里,村長客氣了一下就收下了,十幾斤的豬呢,可以過個好年了。
“小強啊,你家還真是運氣好,這麼大的野豬幾個人去抓都抓不住,倒是自己送上門來。
還有今年的糧食是肯定不夠的,冬小麥都凍死了,明年接不上啊,不知道咋辦啊。”村長有些愁眉苦臉。
嚴小強也沒有招,自己的兒子媳婦每天就往鎮上晃,糧食一來就排隊買,即使這樣十次也有八次買不到。
自家的自留地菜苗也是死了大半,只有一些白菜和蘿卜了。
還好自己的老娘會當家,今天厚點明天稀點也就這樣熬過來了,只是擔心自己的小閨這麼小可吃不了糧。
看看天也不早了,明天還要去鎮上賣呢,就打著手電筒告辭離開了,村長連忙也站起來送出了門。
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腳剛剛送人出去,自己媳婦就將藏得嚴嚴實實,唉,原本還想給村里孤寡老人留點,媳婦太小氣了。
第二天一早,嚴小強就帶著南北背著四塊,兩條豬往鎮上走去,嚴東南帶著陳雪梅往娘家走去。
快過年了,很好賣,特別是野豬,父子倆剛把豬拿出來就圍了一堆人,嚴小強很干脆,用糧食來換,布匹也行,油也可以。
大多數人都搖頭離開了,糧食自己都不夠吃,怎麼換,布匹嘛,看看補丁補丁的,也不可能有,油嘛,呵呵,把自己扔鍋里都榨不出二兩油。
一個老頭悄悄的問嚴小強糧食怎麼換,嚴小強答:“豬8一斤,細糧九一斤,糧四一斤,按照這個價格換,你有多糧食。
老頭思索了一下,細糧十斤,糧一百斤。換不換,換我就讓我兒子過來。
當然換,可嚴小強有些兒懵,不會算啊,邊的西南雖然已經讀三年級,但也不會。
老頭笑了,細糧十斤是九元,糧一百斤是40元,四十九元可以換你六十一點二五斤的豬。
乖乖,嚴小強崇拜的看了老頭一眼,城里人還真有文化啊,問隔壁賣白菜的人借了一把秤。
一塊是十八斤,一塊是十九斤,一塊是十七點三斤,還有一塊是二十一斤。
老頭將十七點三的那塊遞給了嚴小強,再切個三點二五斤就行了。
嚴小強點頭,幸虧刀是帶著的,切了好幾次才湊足了三點三斤,這老頭豪爽,不計較那零頭了。
一會兒,一個年輕人拎著倆袋子過來,打開一塊,果然是細面和玉米面,份量也足,換了米袋,給了,一筆生意就這樣完了,
借秤的人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白菜,嘆了一口氣,自己的白菜全部加起來都買不了一斤。
又有人來問了,一個中年婦,直接用錢買了一條,三十四點六斤呢,豬賣九一斤,三十一塊錢多眼都不眨的給了嚴小強。
看著地上還剩下的一塊和一條豬,嚴小強搖頭,這麼快就要賣完了,還是鎮上的人有錢又有糧啊。
走過來一個胖乎乎的老頭踢了踢豬:“我前面國營飯店的,什麼價格,我都要了。”
西南清脆的說:“九一斤,塊八一斤,我們不會算賬,你要自己算。”
胖老頭樂了,哪有買賣人不會算賬的,人家騙了你咋辦?
西南搖頭,不會騙人的,看著清澈目的年,胖老頭點頭,多斤,報個數。
西南算不行,記卻好的很,一塊十四斤,一條三十二斤。
胖老頭掏出四十元遞給了嚴小強:“我是前面國營飯店的大師傅,人家都我胖胖,你過來吃飯我給你量多點。”
又悄悄的對嚴小強說:“以后有野味直接送過來,我都要的。”
說完提起豬就走,看著胖老頭的背影,嚴小強咋舌,國營飯店多好的福利啊,能吃的這麼胖。
父子倆背起背簍,準備回家了,去國營飯店吃飯,那是不存在的,不過以后有野味倒是可以去國營飯店賣。
這邊父子倆高高興興的往家趕,嚴東南這邊卻的氣得差點吐。
倆人開心的背著豬走進了陳家,不料陳母看著十幾斤的豬就沉下了臉:“東南啊,你家來了一整頭野豬呢,你咋好意思拿這點東西過來啊。”
嚴東南搖頭,“我不知道,我家都是我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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