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今天就是七日之期的最后一日了,道友還未出關,這可如何是好!”
虹居住的仙府外,孫長老一臉焦急地徘徊不止,令一旁的宋搖很是心煩。
七日前,傷勢還未痊愈的聶崇剛突然出關,說是接到了高層的命令,必須立刻召回仙宮所有的修士進行自查。
凡閉關和外出者,都得在七日之出關或是返回。
若有逾期,就必須被押送去仙獄審,無人可以例外!
宋搖知道,這肯定又是哪里出了大事,否則天庭絕不會如此大干戈,先行清理部。
如今七日之期將近,樓中雖一直有虹的氣息傳出,但他卻始終沒有出關的意思。
若是如此就要去一趟仙獄,那可實在是冤枉!
“他有回應了嗎?”
突然青一閃,聶崇剛出現在了二人附近,沉聲問道。
“想來兄正在要關頭,否則定然不會連傳音符也不回。
況且他的氣息就在樓,宮主可否通融一下?”
宋搖當即拱手請求道。
“事關重大,不可如此草率。
還有一個時辰,若是他還沒有靜,我們便強行闖進去。
哪怕讓他功法反噬,也總比被押去仙獄上一層皮強!”
聶崇剛搖了搖頭,并未答應。
只有他知道這次自查波及的范圍有多廣,那是足足上百個仙域!
“哎,也只能如此了。”
孫長老嘆息一聲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一道雷便沖天而起,轟高空之后激出了一片烏黑雷云!
隨即,黑山仙宮周圍的仙靈氣都躁了起來,紛紛朝著虹仙府的位置匯聚而去,引出種種風雷異象。
“這是突破了!沒想到兄這麼快就突破了金仙后期!”
愣了一下后,宋搖頓時驚喜地道。
“哈哈,妙極妙極,有此破境異象,想必也足夠宮主差了。”
孫長老則是立刻目一轉,陪著笑道。
“你這老家伙,本宮主自是不會那般不近人,你們也都散了吧。”
聶崇剛笑罵了孫長老一聲,閃便離開了此地。
“這回當真是有驚無險,小老兒不能久離鎮守之地,便先行一步了。”
孫長老見狀頓時放心下來,朝著宋搖拱了下手,便是告辭離去。
然而在微笑送別他后,宋搖的臉卻是微微一變,轉頭看向天空中的異象,眼中似有金流轉。
如此過了半個月,天空中的異象才完全消失,從仙府中傳出的氣息也逐漸平穩了下來。
“兄,可否一見?”
宋搖卻是并未離去,此時用仙元力傳音道。
仙府中,虹聞言一愣,按說他才剛剛“突破”,正是需要鞏固境界之時,并不方便見客。
他本打算趁著這段時間,將三大至尊法則都解析到太乙后期,金逆雨大陣他都拿出來了,卻不料宋搖會如此不懂禮數。
稍一思量,虹想到了一個可能,當即暗暗戒備,傳音道:
“搖可是有什麼急事?”
“確實有事需要與兄單獨聊聊。”
宋搖很是堅持地道。
“那便請府一緒吧。”
虹裝作為難地道。
片刻后,他便在會客廳中見到了宋搖。
對方的太乙氣息已然平穩,顯然這些年修煉得很是順利。
可哪知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讓虹心頭一跳。
“兄此前藏了修為吧?”
果然是看穿了我的幻。
虹此刻已是完全確定了這一點。
原來,此前仙府中的氣息乃是虹留下的幻散發,他的本乃是在異象出現時,才回到的黑山仙宮。
而他都已是太乙中期的修士了,當然不可能突破金仙后期,所以先前的異象都只是他施展的幻而已。
按理說,他雖因傷而未用幻世星瞳,但僅憑大羅元神,也足以瞞天過海才對。
但很明顯,宋搖不知憑借什麼手段,看穿了幻。
“果然是如此,兄當真是好修為,施展的幻連我家傳的金針也只能勉強看出一些端倪。”
說著,宋搖手在面前一抓,一金飛針便從其眼瞳中飛而出。
五品仙,難怪了。
虹看了眼那金飛針,便知其是那種專門破幻的寶。
好家伙,悉的霉運又開始了。
不過吐槽歸吐槽,虹此刻卻沒有半點張,畢竟宋搖若是想對他不利,但在他同意其府時,就應該逃遁。
若不是心中有鬼,這個時候肯定是不會見客的!
可現在,不但毫不猶豫地進來了,還主祭出了金飛針,顯然是另有打算。
“當真是棋差一著,某也不瞞了,其實我早已是太乙初期的修士。”
虹當下一邊嘆息搖頭,一邊展出了太乙初期的修為。
“兄堂堂太乙修士,卻愿意這般委屈自己,應該就是為了能夠加仙獄吧?
搖可否知道其中原因?”
宋搖雖識破了虹的幻,但并沒有想到虹此前一直不在黑山仙宮之中,而是猜到了別的地方。
畢竟,虹先前攛掇加仙獄的事,讓太過印象深刻了。
“沒錯,某若是以太乙修士的份加天庭,想要調去仙獄基本不可能。
所以某只能出此下策,藏金仙修士,然后在天庭的培養下突破太乙,順理章地參加仙獄考核。”
虹雖是在順著宋搖的話說,但這卻也是實。
“至于原因.則是與某師尊有關,卻是不便告訴搖你。”
虹想了想,還是不能主說太多,盡管這編起來不難。
“兄不用說我也知道,令師定是被仙獄找了個由頭給捉了進去。
為了讓我突破太乙,先前還真是難為兄了。”
想到那枚六品道丹,宋搖立刻以為虹是為了有人能與他結伴加仙獄,日后好方便行事,才故意演了一場戲。
一時間,心有些復雜。
“其實兄不必如此麻煩,我金源宋家的一位家祖也有和令師一樣的遭遇。
我先前會答應兄加仙獄,就有去探查一下家祖況的心思。
原本是打算瞞著兄的,可沒想到你竟有和我一樣的目的,那我們完全可以通力合作!”
宋搖同樣沒有細說那位家祖的況,當即提出邀請道。
好家伙,這仙獄還當真是倒行逆施!
仙界能有如今表面的太平,全因天庭積威已久,大家都敢怒而不敢言。
但想來回殿主在這一次得手后,仙界很快就要連表面的太平都維持不住了。
“哎呀,早知如此,某還費什麼勁啊!
不過仙獄兇險,你我必須小心行事,不可關心則!”
虹想要加仙獄,一是為了方便在仙界行事,另一個就是想要探聽一下有關三千道神大陣的況,可不是為了混進去救人的。
“這個我當然明白,不求救人出來,只求能知曉一個緣由。”
宋搖也沒奢能夠劫域,只想知道家祖多年被押在仙獄的原因。
“那就好,搖只需繼續按計劃先行加仙獄即可。
等到時機,某自會跟著過去。”
虹當即點點頭道。
“好,那我便等著兄!
當下我不可久留,告辭!”
宋搖拱手一禮,便轉遁出了仙府。
目送其離去后,虹神一凝,不自語道:
“真的有這麼巧嗎?”
“嘿嘿,想知道還不簡單。
等走后,你小子直接接過的位置,占了仙府,再用神通看看府中過去的影像,不就能夠確認了嗎?
若是個喜歡沐浴的,說不定,你小子還能大飽眼福!”
銀仙子此時飛遁而出,心極好地提議道。
虹聞言雖是失笑地搖了搖頭,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辦法。
只要那個宋搖不是知曉他有此手段,故意做了防備,不然他定能發現些許蛛馬跡。
于是,虹頓覺心中一松,暫且放下了此事,轉而朝銀仙子道:
“仙子與其某的閑心,不如繼續去應空間大道。
還是說,仙子已經功了,此番是特意來報喜的?”
破天槍如今已是四品仙,和迷天鐘一樣,雖不能引大道之力,卻已經能勉強與其通。
銀仙子先前就一直在忙活這個。
“別提了,那空間道祖簡直將空間大道當了他自家的,特意留了手段,讓本仙子始終無法突破!”
說起這個,銀仙子原本的好心瞬間就被破壞了,但很快就目一轉,又嘿嘿笑道:
“小子,要不然你再加把勁,讓本仙子突破到三品,這樣他想攔也攔不住!”
虹聞言直接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突破三品,真是說得容易。
沒有百萬晶的太初之氣,那是想都不要想。
虹已經不指在仙界收集到如此多的太初之氣了,不然他真的要變一個到搞拆遷的魔頭。
“仙子不如指某早點修煉到太乙巔峰,從而能夠自由出青冥,前往天外域,不然某實在沒這個能力。”
“那你小子還不快些修煉,那兩個家伙的儲袋中好東西應該不吧?
難道還不足夠你修煉用的?”
銀仙子可是看著虹收取了蘇流和骨先生的儲袋的,這兩個都是太乙后期的修士,家理應厚之極。
這一點銀仙子還是沒有猜錯,雖然骨先生儲袋中的東西,虹大多用不上,但那蘇流是真的富裕。
是中品仙元石,就足有上萬塊之多。
要知道,中品仙元石的流通一般是與太乙仙材綁定的。
換而言之,太乙修士只會用凝練出的中品仙元石,去購買對自己修煉有益的太乙仙材,不會輕易挪作他用。
蘇流這上萬中品仙元石,也不知是他積攢了多年月才得來的,反正現在都便宜虹了。
“是該開始修煉了,不過在此之前,某得先將金逆雨大陣重煉一番,不然可經不住太乙后期修士的元嬰。”
祭出大陣,虹閃便來到了陣基之,陣所在的地方。
陣眼之中,太乙雷的元嬰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虹,尤其是他腳上的那雙靴子,那是立刻張口大罵。
只是他明顯有些虛弱,罵人的聲音都不夠大。
“好了道友,我這便松開制,你自行兵解,回去吧。”
虹此番準備用余下的一部分太初之氣,將日晷升煉到五品,期間需要徹底關閉大陣。
所以,他也懶得重新錮太乙雷的元嬰了,索讓他早些下班。
見虹果真解了制,太乙雷元嬰臉上錯愕之一閃,隨即二話不說便自行散去了元嬰。
待在這陣之中,不僅暗無天日,而且一旦大陣開啟,就會令其越發虛弱,簡直就是折磨。
能夠兵解無疑是一種解!
說起來,前面幾個倒霉蛋的元嬰雖被榨得厲害,但虹最后也給了他們進回的機會。
按理說,他們犯到虹手里,得個魂俱滅的下場才是應該。
但念在這些人給自己打過工的份上,虹最后還是都大發慈悲了。
日晷的升煉沒有任何意外,太初之氣還是一如既往地給力。
不過,后續對大陣的調整著實花了虹一些時間。
好在,虹此番功在真言門跡中得到了一些陣法典籍,對于時間大陣有了新的參悟。
要不然,他還真要面臨拿著蘇流元嬰,而無法使用的尷尬境地。
“道友,你究竟想要干什麼?蘇某在外頭還藏有大量家,道友只要愿意放蘇某一馬,蘇某愿將其全部奉上!”
在被關陣眼時,蘇流元嬰發出了極強的求生,瘋狂說著各種能打虹的話。
這種白給的好,虹自是沒理由不要,當即便道:
“蘇道友,某可有主對你們出手?”
“沒沒有。”
蘇流元嬰此時一想還真是,公輸天和他才是主出手之人,而對方只是還擊而已。
想到這個,蘇流元嬰便更是悔恨加。
“蘇道友乃是天庭的監察仙使,殺了你可是天大的干系,某可承擔不起。”
虹這時又搖搖頭道。
蘇流元嬰聞言頓時絕,整個人都呆在了那里。
“不過,要是你愿意出家,某則可以考慮讓你進回,來世再修。”
虹突然話鋒一轉地道。
“這道友如何保證自己不會出爾反爾?”
蘇流元嬰瞬間意,畢竟這算是所有壞結果中最好的結果了,能回,就還有一線機會!
“某沒辦法保證,蘇道友只能選擇賭一把,不過某平素還是頗講信譽的。”
虹深知蘇流已經上鉤,這時可不能顯得自己上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