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云因為私人失誤導致華傅價大跌。
這一次,傅東珩沒有第一時間理。
他那天連公司都沒去。
前一晚男人宿醉到半夜。
第二天起床后,洗過臉換上一干凈的服,讓司機開車載他去了傅宅。
傅老太太正在客廳坐著,聽傅凌云的父母為兒子辯解。
看到那一幕時,傅東珩心底生出了羨慕。
他的父母從來不曾這樣對他上心過。
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對他那般上心的人,就是他的前妻宋思瑜。
不管當時目的為何,但他從那里真切地到了關心和溫暖。
想到,男人的臉又有些繃不住了。
他閉了閉眼,拋開心底雜念,長邁開朝沙發走去。
傅老太太臉上滿是不悅。
見傅東珩過來,神才緩和了些。
正要開口,便聽孫子道:“,我有話要單獨跟您說。”
傅老太太看他一眼,目掃過傅志威徐嘉珍夫婦:“你們先走吧,我跟阿珩單獨聊聊。”
兩夫妻對視一眼,無奈起離開。
客廳里很快只剩下傅東珩和傅老太太。
他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面沉沉地開口:“華傅價這兩天跌了不,再跌下去恐怕會讓投資者失去信心。”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自然是有,但這一次,我不會無條件為大哥屁。”
傅老太太年過半百,該見識的都見識過,自然明白孫子這番話什麼意思。
笑了笑:“條件是什麼?”
男人的眼神坦,言詞直白:“我要華傅的繼承權,以及手里的份。”
傅老太太微頓。
下一秒,緩緩出笑意:“我如果不給呢?”
“那就任由華傅的價跌下去,眼睜睜地看著爺爺一手創立辛苦半生的集團走到破產。”
“你這混賬,真不怕你爺爺九泉之下找你麻煩?”
傅東珩眸微深:“,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唯一能讓我提起點興趣的就只有華傅的繼承權,倘若努力了這麼久都得不來,那我還有什麼繼續為集團賣命的理由?”
傅老太太嘆了口氣。
自從宋思瑜失蹤后,這個孫子就跟丟了魂一樣,整日冷著一張臉,活得和行尸走無異。
看在眼底,自然是心疼的。
“你也別太難過了,也許阿瑜只是瞞著你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不想讓你找到罷了。”
“我也希如此。”
他從沒有認為真的帶著自己的孩子一尸兩命了。
不管事實如何,和孩子永遠活在他心中。
“我已經找好律師擬定了協議,文件也在公證公證過了,下一次東大會,我會當著董事會以及集團所有高層的面宣布你是華傅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不用等下一次東大會,明天我會把人集齊,到時候只需要當眾宣布就好。”
傅老太太微怔。
孫子這副架勢,簡直跟古代皇子宮差不多。
奈何本就打算把繼承權給他,又看在他整日跟變了人一般的模樣,不忍再讓他失,便同意了:“好,明天我去公司。”
“多謝。”
四個字落下,男人從沙發上起來,轉走。
“阿珩——”
傅老太太蒼白的聲音在后響起。
傅東珩腳步頓住,回頭看:“還有事?”
“你不要整夜整夜地喝酒,對不好。阿瑜如果知道,肯定也不希你這樣。”
“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心疼。”
說這話的時,他扯了扯,自嘲的模樣格外諷刺。
傅老太太擰眉。
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安。
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又或者,是沒有把孫子教好才導致如今的結果?!
“,再見。”丟下最后一句話,男人抬腳離開。
回到車上,傅東珩吩咐李叔開車。
他坐在后座閉目養神。
這段時間,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宋思瑜那張臉。
此刻,又在對他哭。
哭著問他為什麼騙?
諸多畫面一一閃過,最終定格在那天他在宋家見最后一面時,滿眼哀怨說的那句——恨他。
他從沒想過,會恨他。
……
翌日。
華傅集團召開臨時董事及高層會議。
退居幕后多年的傅老太太拄著拐杖站在傅東珩側,對眾人宣布他為華傅繼承人,表示會將手里百分之十的份贈與未來重孫,目前由傅東珩代持至重孫年。
傅凌云臉上皆是不忿,奈何事已至此也改變不了什麼。
傅志誠吳婉儀像小時候無數次一樣,看著兒子點頭,眼底滿是稱贊。
只不過,傅東珩再看他們出那樣的眼神,心底已經沒有了年時的容。
他只知道——
至此,追求了那麼多年的目標終于達。
一路走來,他唯一后悔的,就是曾經妄圖用欺瞞宋思瑜來達目的,導致自己弄丟了心的人。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那麼做。
一定不會!
會議結束后,傅東珩一個人坐在空的辦公室,手里搖晃著高腳杯,眸沉沉,臉上辨不出喜怒。
彌漫心間的是目標終于達卻無人分的孤獨。
繼承權,份,如今他什麼都有了。
卻失去了。
若是此刻,他的傅太太可以笑著沖到他懷里,抱著他說一句恭喜,或者隨便說點別的什麼就好了。
男人無法想象那樣一個抱得滿懷的擁抱會讓他有多麼愉悅歡快。
傅東珩為華傅繼承人的消息一經出,華傅價便迎來了回升。
他又公布了兩個近期投資的項目。
之后,價不僅漲了回來,還大幅拉升。
接下來,男人開始把重心放在中宋集團的發展上。
徹底掌權后,他有了更多的權力,不斷加大對中宋的投資,哪怕華傅風險評估部門認為他那樣的投資方式風險太大,男人仍不管不顧。
幫助中宋發展,是他如今唯一能為宋思瑜做的事。
他要好好地替守著中宋,要讓中宋的發展登上新的臺階,等有一天他的傅太太回來站在他面前時,不求任何地將手中百分之二十的中宋份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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