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瑜沖笑了笑：“好。”

兩人一起下了樓。

下午茶準備了最吃的抹茶蛋糕，搭配鮮橙解膩。

人在沙發上坐下之后拿著勺子漫不經心地吃了起來。

傅東珩坐在對面安靜地欣賞吃東西的模樣。

沒過多久，他的電話響了。

男人接起。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他掛斷之后起走到宋思瑜旁：“阿瑜，我臨時有工作要去書房理，就不在客廳陪你了。”

“你隨意。”

傅東珩抬手了的頭發，眼神寵溺：“喜歡吃的話，明天下午我再讓蘇姨準備？”

人吃東西的作頓住。

撥掉他的手臂，淡淡拒絕：“不用，有些東西偶爾嘗嘗鮮還行，天天吃容易上癮，癮這種東西，就某種程度而言是一種病，我覺得人活著還是健康最重要。”

宋思瑜言辭之間深意暗含。

不知道傅東珩有沒有聽懂。

反正他的手被撥下去之后，什麼都沒說就上樓了。

……

第二天。

宋思瑜跟傅清約的是早上十點。

吃了早餐開始上樓收拾，化好妝換好服，拎著包下樓。

沙發上的男人第一時間站了起來：“要出去麼？”

人跟他對視，盯著他的臉打量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判斷出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約的是傅清還是假不知道。

傅東珩語調微揚地喊：“阿瑜？”

后者回神：“不用，我打車就好。”

他直接道：“打車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

“孩子月份大了，我是你丈夫，開車載你會小心，打車的話，司機會怎麼樣我無法保證。”

丈夫麼？

很快就不是了。

宋思瑜也沒有跟他爭吵，只是給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那你讓李叔送我好了，他跟了你這麼多年，你應該很放心吧？”

男人擰眉：“為什麼不能是我？”

“是你的話，明天你會乖乖跟我去民政局登記離婚嗎？”

“這是明天才需要給出的答案。”

煞有介事地點頭，笑意盈盈地開口：“那你就拖到明天吧，也別送我了。”

說完，人抬腳朝玄關走去。

哪怕傅東珩已經很努力地勸自己要忍耐，要縱容，但此刻還是控制不了心翻騰的不悅。

他就是想去送。

不想打車，怕出事，哪怕見緒不佳出租車司機的概率只有萬分之一，他也不想這萬分之一發生在他的人和孩子上。

十秒鐘左右，男人做出決定。

他追到玄關，扶住換好鞋要出門的人：“明天我跟你去民政局登記離婚，現在，我送你出門。”

宋思瑜回頭看他，勾笑笑：“傅總說的話，我還能信嗎？”

“不騙你，也不敢再騙了。”

“多謝。”

兩個字落下，手去拉門把。

正要開門，傅東珩的聲音再次傳耳中：“不過我有兩個要求。”

“什麼？”

“第一，申請離婚登記之后你得繼續住在春江華悅；第二，不要我傅總，要我老公。”

宋思瑜，“……”

他真的是想方設法不讓好過啊。

了角：“登記離婚距離真正離婚隔著一個月的時間，你這麼要求我，不會一個月之后反悔不跟我離婚了吧？”

“也許一個月之后反悔的是你。”

“你很自信。”

人評價完，目篤定地看著他：“但我絕對不會反悔。”

后者與對視，不不慢地道：“既然傅太太那麼有本事，自然也能想到冷靜期結束之后如何讓我心甘愿地跟你離婚了？這麼看來，住在春江華悅也算是給了你表現的機會。”

宋思瑜眼底怒意一點點浮現。

在傅東珩這里，真的是一點好占不到。

他還是送去了商場。

見到傅清時，兩人簡單打了個招呼。

男人臨走之前代：“姑姑，煩請照顧好我太太。”

傅清擺擺手：“放心吧，阿瑜怎麼來的，完完整整地給你還回去。”

“嗯。”一個字落下，他看向宋思瑜：“逛街結束發消息，我來接你。”

沒有在傅清面前表出額外緒，笑著點頭：“好。”

傅東珩上車離開。

和傅清進了商場。

兩人逛了會兒珠寶區，傅清買了好幾條適合用來搭配婚紗的項鏈，挑挑選選之后結完賬已經中午十一點。

他們去了餐廳。

點完餐后，傅清起做到宋思瑜側，看著隆起的腹部慨：“原來懷孕六個月多肚子會變化這麼大，我年長你將近二十歲歲，還沒有驗過懷孕的樂趣。”

“姑姑是不婚主義者嗎？”

“算是吧。”

宋思瑜笑嘻嘻地：“是有初對男人失了，還是就不喜歡男人啊？”

傅清也失笑：“你腦開得大啊。”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卻見傅清眼神陡然變得悠遠：“阿珩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為什麼從來不回傅家？”

“沒有。”

“他還嚴。”

“可能覺得背后論人是非不合適吧，而且男人也沒我們人八卦。”

“也是。”

兩個字落下，傅清緩緩道：“我是傅家的養，小時候你對我很好很好，我一直把當自己的恩人，想著長大了要孝敬，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可后來發生了一件事，毫不留地把我趕出了傅家。”

“發生了什麼事？”

“傅志威在我13歲那年引我，想跟我發生關系，被傭人撞破捅到了老太太那里，大概是不想傅家有不倫的丑聞，又覺得我小小年紀不知廉恥吧，所以把我丟到國外很多年，不聞不問。”

宋思瑜很吃驚。

印象中一直是一個很好的老人，待也不錯。

雖然拿繼承權和份跟傅東珩做易，但答應與否是傅東珩拍板決定的，也一直覺得這是自己和傅東珩之間的事，瞞著的人也是傅東珩，甚至也曾主暗示過。

如今聽到為了莫須有的罪名就把傅清趕出傅家，猛然有種認知被顛覆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