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喜歡?
宋思瑜沒有被這樣一句模糊不清的話打。
眸清明地看著他,挽而笑:“你心甘愿地為韓小姐鞍前馬后,卻說有點喜歡我,不覺得這樣的行為很渣男嗎?”
“我什麼時候為鞍前馬后了?”
“很多時候。”
本來想說你心里有數的,可想想語氣還是溫和點算了。
畢竟惹怒他,對沒好。
傅東珩似乎回憶了下。
想到什麼,他看著開口:“不會有下次了。”
人輕笑:“誰信?”
那可是他的白月。
權當他心好,說著逗玩玩。
可男人卻猛地把拉到懷里,嚴詞厲地盯著:“我已經跟明說,如果真的不想活,我不會攔著。”
宋思瑜眼底閃過意外。
像傅東珩這樣掌握著一個集團命脈的天之驕子,應該不屑于對一個人撒謊的。
此刻他的嚴肅和認真也更加印證了這一點。
應該是高興的。
畢竟他對白月放了狠話,一定程度上代表著要對忠誠。
可又是害怕的。
一個對心上人都可以如此薄寡義的男人,若有一天他們之間鬧掰了,他又會怎麼對?
從思緒中回神,人角笑意清淺:“知道啦。”
踮起腳尖在他上親了下:“出發了。”
宋思瑜拉著他出了臥室,下樓。
……
到達宋家老宅時,已經將近十二點了。
午飯早就準備好了。
寒暄了幾句,宋老爺子讓大家先吃飯。
移步餐廳后,各自落座。
餐廳是圓桌。
宋老爺子坐在主位,左邊是宋鴻儒和沈文君,右邊是宋思瑜和傅東珩。
宋欣雅剛好坐在沈文君和傅東珩之間。
開飯后,傅東珩很地給宋思瑜夾菜,還幫剝蝦。
人想到第一次去博林華府做飯給他吃時,他委婉拒絕了為他剝蝦的意圖,還暗示自重。
現在想想,還是會忍不住為他的紳士而心。
“姐夫,你對姐姐好啊。”原本安靜的餐桌上,宋欣雅的聲音突兀響起。
宋思瑜看了一眼。
見放在餐桌上的手肘都快要到傅東珩了,不屑扯。
他卻全無知覺,偏頭對上的視線,薄張合道:“阿瑜是我太太,我對,理所當然。”
宋欣雅一臉迷妹相:“姐夫真帥。”
男人勾:“多謝夸獎。”
話落,他又給宋思瑜夾了一塊魚。
心底不滿,將那塊魚丟回他碗里,默默飯。
傅東珩看向。
可人卻若無其事地跟宋老爺子聊起了天:“爺爺,集團最近順利的,原先停工的項目有百分之八十都重新開始了,也有銀行肯貸款給我們了,也算是步正軌,項目完工回款還完負債目前來看,只是時間問題。”
后者點點頭:“多虧有我們阿瑜。”
話落,又看了眼傅東珩:“也謝謝傅總。”
他態度謙遜恭敬:“爺爺,您我阿珩就行。”
宋老爺子點點頭:“飯菜合胃口嗎?”
“很好吃。”
“都是阿瑜吃的。”
聞言,男人的視線掠過餐桌,把每道菜都看了一遍后,重新對上老爺子的視線:“我記下了,改天學學怎麼做,親自做給阿瑜吃。”
宋老爺子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宋思瑜吃著飯,心底有點想發笑。
他倒是會演戲。
還改天做給吃?
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奧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了都。
吃完飯他們離開餐廳,傭人開始進去收拾。
一家人在客廳沙發上坐著聊天時,宋欣雅親自洗了一盤水果端出來放在傅東珩面前,眼神討好地看著他:“姐夫,這個車厘子很甜,你嘗嘗看?”
男人偏頭看了眼宋思瑜。
見一轉頭又看向宋老爺子,還找了個無關要的話題和他聊了起來,似乎領悟了什麼。
收回視線,傅東珩沉聲開口:“多謝,不過我不吃車厘子。”
“啊?這樣嗎?那你嘗嘗葡萄。”
“太甜,不喜歡。”
宋欣雅又問:“那……橘子呢?”
他對上的視線:“我不喜歡吃水果,不分種類。”
后者愣了愣,似乎突然就聽懂了他的意思,尷尬地笑笑,在在沙發上坐下,委屈地看向沈文君。
沈文君遞給一個不爭氣的眼神。
宋思瑜心舒坦了。
看著水果盤里紅得發黑的車厘子,拿起一顆嘗了嘗,點頭稱贊道:“好吃。”
然后,又拿了一顆送到傅東珩邊:“嘗嘗嗎?”
他張。
把車厘子丟進他。
男人吃完后,目寵溺地看著開口評價:“太太喂的就是不一樣,很甜。”
一時間,宋欣雅臉更難看了。
宋老爺子把一切盡收眼底,默默地舒了口氣。
兩點鐘的時候,傅東珩帶著宋思瑜離開了宋家老宅。
宋老爺子親自送他們出門。
臨走之前,宋思瑜代宋老爺子按時吃藥,又吩咐王叔記得隔段時間就送他去醫院檢查。
宋老爺子哈哈大笑:“傻丫頭,怎麼年紀輕輕就這麼嘮叨?放心吧,爺爺好得很,我還等著抱曾孫呢,死不了。”
當著傅東珩的面聽他這麼說,宋思瑜又又惱,低聲喊了句“爺爺”,示意他別胡說。
誰知——
傅東珩卻突然攔住的腰,看著宋老爺子道:“爺爺放心,我們會努力的,到時候阿瑜生了孩子,跟您姓宋。”
宋老爺子頓時笑得合不攏,夸道:“你這小子,夠開明!”
宋思瑜詫異地看他一眼。
后者勾沖笑。
那笑容迷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黑賓利匯車流后,宋思瑜坐在副駕駛上,悄瞇瞇地打量開車的男人,看著他弧度優下顎線條,抿開口:“看不出來,你慣會哄老人家開心的。”
“哄麼?”
他反問,隨后輕笑:“實話實說而已。”
“這麼說,你真要做飯給我吃?”
“只要我們夫妻生活和諧,做飯有什麼不可以?”
宋思瑜分不太清他說的夫妻生活是一般生活,還是床上的那種生活,又問:“那你確定要讓我們以后的孩子跟我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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