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杯子問:“拿鐵喝不喝?”
這個場景,怎麼覺得似曾相識。
付溫枝看看聞現。
他在干什麼。
學嗎。
今天怪怪的。
“不說話就是加?”聞現牛杯子已經舉到了咖啡杯前。
應該不喝濃度的。
付溫枝這才點點頭:“加吧。”
說完,看著他一步一步有條不紊地做完一切步驟,還好心地把燙燙的咖啡杯替端到桌子上。
才知道,原來他不單會做CBD高級辦公樓里英的工作,也會認真地一步一步煮一杯手磨咖啡。
而且看上去同樣做得很好,都覺得之前自己給他煮咖啡的時候,好像班門弄斧。
小心地端起杯子嘗了一口,味道很好。
想了好久,才抬起頭問他:“你是一早特地起來煮咖啡嗎?”
聞現那杯沒加牛,深濃的,他好像不覺苦,喝了一口,清了下嗓子。
似是而非地說:“每早都喝手磨咖啡口味被養刁了。”
聞現特地看一眼,視線短暫接又移開,最終落定在咖啡漩渦上,后面的話更加意有所指:“今早看到沒有,只好自己手。”
好像是在揶揄。
付溫枝低下頭,又淺啜了兩口。
每早的咖啡是微不足道的報恩,今早沒有,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思已經不像最初那樣,純粹的報恩。
想到這些的時候還面對著他。
總覺得有些心虛。
這樣想又覺得難過。
出差的時候和其他孩子出去,回到家里又總是做著讓誤會的舉。
他也想像唐逸天那樣,既有老婆又有朋友嗎。
男人怎麼能這樣。
怎麼可以既要又要。
聞現拇指食指輕巧地端著咖啡杯。人坐在付溫枝對面,不聲地觀察。
彎彎角,又繃直。抬眼看他,又垂下眼睫。
他已經對思慮慎重的子有所了解,猜的到面上微不足道的神變化,實際上已經是心的一場巨大海嘯。
慧極必傷。思慮多很傷。
聞現適時地打斷:“付溫枝,你要遲到了。”
付溫枝“啊?”一聲。
工作的事總能讓響起敏的雷達。
“八點三十一,現在出門,走到地鐵站,再上車下車,到酒店的時候可能要九點鐘。”
九點鐘已經是上班時間。
付溫枝急得拎起包就要走,剛走兩步又被聞現的聲音拉回來。
“哦不好意思,看錯了,是八點三十五。”聞現一臉惋惜地搖搖頭,“來不及了。”
“?”
瑞景的機制是遲到一分鐘跟遲到三十分鐘同樣理。
才到一店上班的第一個月,的全勤就要泡湯了。
付溫枝還來不及為此疼,聞現再次開口。
“如果你坐我車的話,似乎還來得及。”
他這一句一句。
心里過山車一樣,跟著來去。
還沒等說話,他已經站起繞過桌子,順手拿起的包,揚揚下頜:“走啊,帶你飆車。”
付溫枝難得一清早坐上聞現的車。
原來他說要帶飆車是真的,今天干脆沒讓司機老張過來。
他開車,在副駕駛。
車水馬龍的早高峰,他開得照樣又快又穩。
兩邊的窗子被大咧咧打開,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有點恍惚。
搞不清楚這里是行匆匆的臨市,還是加州無人的公路。
在車上的時候,聞現問了今天晚上的晚飯,怎麼安排的。
他們昨晚緒上涌,差點一口氣和盤托出,不過在最后關頭還是忍住,最后約定了晚上見面。
不過還沒有定好。
聞現問:“晚上在哪吃飯?”
“還不知道。”付溫枝搖搖頭,車速太快,手下意識握一側的車門,“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都行。看你口味。”聞現說。
“那…你在瑞士都吃什麼。”還是第一次,問起他之前的事,“可以帶我去吃嗎?”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主試圖了解他以前的經歷。
聞現挑了挑眉:“你會覺得無聊的。”
雖然習慣了西式餐飲,但他也覺得,習慣中式飲食的可能會覺得無聊。
付溫枝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問。
好像是因為,突然想到,他跟那個孩子,他們在外面的時候,一起吃什麼呢。
所以就這麼問了。
他說無聊。
想了想,還是說:“我沒試過。”
車子開過最后一個紅綠燈,聞現點點頭:“我知道一家很正宗的。”
“好。”
“那晚上,我來接你?”
“好像不太行,”付溫枝迅速翻了一眼排班表,“我今天D班,要上到晚上八點。”
沒等他說話,又接著說:“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們分開去可以嗎?”
車子停在瑞景一店前的馬路邊,聞現轉頭看付溫枝:“行。”
*
因為前面兩天一直都被唐逸天耽誤正常工作時間,付溫枝已經落下了很多工作沒做。
跟手下的副理簡單的了解了一下這兩天的況,得知有兩位新客人的矛盾還沒理好,便親自出馬,理的客人十分滿意,還順便撤銷了對副理的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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