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文叔叔的病嚴重,如果診斷有誤確實沒有人能賠得起。”在文翰宇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道恬靜清脆的聲音響起。
顧瑾站出來,一雙深潭般的眼眸中全是人的目,自信而冷靜說道,“那麼文翰海先生,如果你說的有誤,你能擔當的起嗎?”
病房的人聞言全都吃了一驚,抬眸看著顧瑾。
文至誠的高深莫測,文翰宇的吃驚佩服,文翰海被震懾之后的驚訝,這些不同的目齊齊落在顧瑾上。
文翰海很快回過神,繼續對顧瑾冷嘲熱諷,“你這人,想嫁我們文家想瘋了吧!”
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更加不看他是什麼人,這種話也敢說。
文翰宇也意識到顧瑾的話對他大哥有些許冒犯,雖然心里很欣賞很佩服顧瑾,也暗爽顧瑾的氣勢,明面上還是趕賠禮,“大哥,你別怪顧瑾,并不知道咱們家的事兒。”
“顧瑾,和我大哥道個歉,我爹的病你就別管了,我先送你回去。”而后,他回頭看著顧瑾。
“咳咳……你們安靜,讓顧瑾接著說!”躺在病床上的文至誠突然發話了。
方才突如其來的變故,文至誠一直躺在床上細致的觀察著顧瑾。
如果說剛才顧瑾診斷出他的病癥,讓他對顧瑾的醫有兩分信任,那麼剛才顧瑾的表現就讓他有了對這個孩的六分信任。
文翰海為人氣勢雄厚,而且針鋒相對,并不因為顧瑾是個孩子而有半分客氣,一句一句不停冷嘲熱諷著。
一開始還只是有些輕蔑,后面的話可以說是很難聽了,別說是顧瑾一個孩子,就連大男人都鮮有承住這種力的,然而顧瑾卻云淡風輕站在那兒,仿佛本不在乎這些話。
顧瑾神泰然,波瀾不驚,這是一個人心開闊的現。
這一點增加了文至誠對顧瑾這個孩子的興趣。
而后文翰海震懾住了有意維護顧瑾的文翰宇,在千鈞一發之際,顧瑾反將一軍,這則是一個強者對自己悉的領域,有絕大信任的現。
就連那些有名氣的醫生在文至誠面前,說話都是要保守幾分的,因為他的份特殊,如果真診斷出什麼錯誤來,那可是要給整個行醫史上添一筆黑炭的事兒,稍有不慎還得丟了飯碗,被打上庸醫的污點。
更別提顧瑾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如果有些許忐忑,早已經被嚇得逃走了。
可顧瑾沒有,直了腰桿站在那兒。
“小姑娘,你過來,我想再聽聽你說我的病。”文至誠面容慈善,饒有興趣問道。
顧瑾所說的話里,和之前醫生的診斷大相徑庭。
文至誠對自己的很清楚,有時候他覺得那些醫生并沒有完全診斷對,可所有人都口徑一致,他無從辯駁,只能相信這是他的錯覺。
雖然顧瑾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但顧瑾能準確無誤說出他的病癥,確實是之前那些醫生,包括文翰海沒有辦到的,他心的希被顧瑾點燃。
顧瑾點了點頭,走到文至誠邊,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文叔叔您原本并不是什麼太大的病,原本肝臟氣虛,幾服藥就能解決的事兒,只是之前的診斷有誤,用了清熱藥。
短時間看是有效,實際上卻反而讓有所虧損,這才導致病越來越嚴重。”
“你說的這麼頭頭是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胡扯呢!”文翰海對顧瑾的話不屑一顧,心里卻在暗暗心驚,這顧瑾該不會真的有些本事兒吧。
顧瑾沒說話,在等待文至誠的回應,文翰海又在旁邊冷嘲熱諷,“你膽子也太大了,一個臭未干的小丫頭,也敢手我爹生死攸關的大事兒。
你治好過幾個病人?讀過幾本醫?見過多病例?中醫的聞問切,最關鍵的就是這切脈,你連切脈都不準!我看你哪天要是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其實仔細想想萬一文至誠要是被顧瑾治死了,也是好事兒,文翰宇將會負起連帶責任,被踢出局無法參與家產斗爭,而他作為長子,也最有希繼承文至誠的產業。
以后再也沒有人能管束他了,只是文至誠還活著,文翰宇也還在場呢,該表的赤誠還是要表。
“我倒覺得這個小姑娘的切脈很準,說的全部正確。”文至誠無視大兒子的阻撓,已經完全信任顧瑾了,“小姑娘,你給我開個方子吧!”
文翰海頓時震驚了,有些著急說,“爸,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呀!你寧愿相信這麼一個臭丫頭,也不相信名醫的診斷。”
“爸……”文翰宇有些心驚膽戰的,他請顧瑾過來只是想讓看看,沒想到顧瑾正兒八經切脈,而文至誠也鄭重其事準備采納的診斷。
“要不……”文翰宇有些猶豫,并不是不相信顧瑾的醫,而是因為文翰海那句話,萬一出了什麼事兒,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小姑娘,開藥方。”文至誠看向顧瑾,眼底沒有半分猶豫。
顧瑾也不辜負他的期,拿起紙和筆,“唰唰唰”飛快寫下一張藥方,開好之后給文翰宇,“文大哥,勞煩你按照這個上面的用量抓藥,藥材我們家藥草田都有,我嫂子會給你抓藥的。
還有蛇,讓我們家青松從地窖里把那幾條曬干的蛇拿出來,我寫了個泡蛇酒的方子,再配合我的針灸,三管齊下不出一個星期,你爹的病就能好了。”
文翰海從文翰宇手里搶過藥方,放在燈下仔細查看了起來,不得不承認顧瑾開得這個藥方挑不出任何病。
但他還是蛋里挑骨頭,夸張說,“酒!你可真是不怕害死人哦!你難道不知道我爹這個病不能喝酒嗎?忌煙忌酒,你還讓他喝酒,你說你到底是不是存心的!”
“大哥,爸都相信……”
“相信什麼相信,爸那是病糊涂了,你也病糊涂了嗎?”文翰海故意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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