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只能據克伊的表現推斷出有急事,但是他不知道的事,這一次的事也涉及蘇諾,先不管蘇諾願不願意為了個合作拋下自己好朋友的命來,克伊第一個就不同意這種荒唐的想法。
「不必了,總,先走一步。」克伊冷了臉,因為急著走,就連懟人的話都懶得說了。
這是克伊頭一次覺得印是這麼的沒有眼力見,哪怕之前都沒有這樣想過,原本以為印能夠走到這個地步,看人眼這種事應該是非常得心應手的,結果現在……
克伊氣憤的走了,印留在原地,有些懵。
他原本以為克伊遇到了急事,為了不讓他們兩家之間的合作出現問題他一定會讓蘇諾來的,可是他不但沒有讓蘇諾來,更是急沖沖甚至有些氣憤的走了,印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在原地愣了許久,他對著自己旁的人開口,「去查查,今天克伊小姐究竟遇到了什麼樣的急事,看看是否和蘇諾有關。」
印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克伊不在的時候,他總是呼不知不覺的仍舊只是稱呼蘇諾的名字,而不是特別生疏的稱呼蘇諾為蘇諾小姐。
克伊來到了醫院,科已經被安置好了,蘇諾正站在科的旁。
「蘇諾!」遠遠的看見了蘇諾的克伊,對著蘇諾喊了一聲,趕忙跑了過來。
科的整個人的臉已經被白布遮住了,不過按理說們兩個如果想看的話,完全可以掀開白布看看科的樣子,但是誰也沒有這麼做。
們不想,也不敢。
蘇諾已經在醫院守了許久了,又是第一個得知科出事的人,現在反而已經過了特別傷心的時候,人比較平靜。
正如醫生所說的,科現在離開了們,也算是一種解吧。
科被繆斯年折磨了那麼久,如果沒有辦法完全醫治好,死了總比茍延殘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好。
至科不會太過痛苦。
倒是克伊,來到這裏之後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緒,趴在科的上哭了起來。
「科,你怎麼捨得就這樣丟下我們,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等你好了,我們三個又可以一起出去玩了,像以前一樣,只有我們三個,像以前一樣,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可是現在為什麼你就這麼突然而然的離我們而去了呢,你不告而別,我們以後怎辦…」
克伊之前一直以為科是會搞過來的,畢竟之前在那邊的時候那邊的醫生都說過科的生命力很頑強。
生命力很頑強難道不就是意味著不容易死嗎?可是為什麼科還是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們。
的生活中出現的人很多,許多人走了都不會影響的生活,可是唯獨科……
「克伊……節哀順變,咱們現在更應該想想的,是科的後事。」
沉默了許久的蘇諾適時的開口。
知道克伊現在很傷心,突然一個人離開了自己,任誰都會很傷心,包括蘇諾,現在也很傷心。
可是現在傷心也沒有什麼用了,就算是傷心,科也不會回來了,們在科生前沒能早點發現的不對勁做出應對策略,在死了之後,就應該為料理好後事。
克伊哭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從傷心的緒中回過神來。
像是猛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蘇諾,這個事,你告訴科的父母了嗎?」
哪怕科的父母對科多麼的不好,甚至都可以想像到科的父母那邊得知道科離開后無關痛的表,可是不管怎麼樣,這兩個人都是科的至親,們有義務將這麼大的事告訴他們。
面對克伊灼灼的目,蘇諾搖了搖頭。
當然沒有告訴科的父母。
一來聯繫不到科父母,而來真的不想告訴他們。
科會走到現在這種地步,其中不能不說沒有們的手筆,如果不是他們當初的迫,可能科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如果科沒有做出這樣的決定,現在就不應該冰冷的躺在這裏。
作為科的父母,他們沒有盡到一點父母的責任,帶給科的全是傷痛和利用。
所以蘇諾對科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恨繆斯年的同時,也恨科的父母們。
看到克伊奇怪的眼神,蘇諾解釋著開口,「我聯繫不到的父母。而且克伊,科的父母,對於我來說就是造科變現在這個樣子的推手,你覺得我會想讓們知道這個消息嗎?」
聽到蘇諾的話,克伊才想起來。
對了,蘇諾不說倒是忘了,讓克伊變這個樣子的人,不止是繆斯年,還有科的那兩個吸鬼父母。
記得,之前的時候繆斯年說過科是自願,那麼什麼東西能讓科自願,除了公司,除了他們,就只有家庭了。而且之前繆斯年對科表現出來興趣的時候,科的父母那邊就已經迫過一回了。
現在這個法制的社會,如果沒有迫讓科自願,繆斯年也不至於敢做出這樣的事。
克伊想到這裏,頓時也有點不想告訴科的父母這件事。
可是這件事不是們想告訴就告訴不想告訴就不告訴的。
科的父母對就算再怎麼喪盡天良,終究是的父母。
克伊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科的父母。
之後,們就著手準備科的葬禮,原本另一位這一切都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沒想到,就在氏集團上門談合作的同一天,科的父母找上了門來。
們在艾維斯集團的門口肆意的大,「就是這個公司,讓我們的兒死於非命,可惡的無良公司,你必須給我們老兩口一個說話,我們就這麼一個兒,現在就這麼拋下我們走了,要我們兩個怎麼辦啊,我真是太傷心了。我可憐的兒啊,天可憐見的,怎麼就讓你遇到了這麼一家無良公司,榨了你還不夠,死了我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蘇諾聽到消息急匆匆的趕到公司門口,看見門口大喊大的潑婦,就覺自己氣不打一來。
分明當初如果不是們迫科,科本不可能走到這個地步,科垂危,他們也一點都沒有付出,現在科不幸離開了們居然想找上門咬艾維斯集團一口。
這種人的心理再蘇諾再清楚不過了,就是想要得到們這邊的一點錢,只要他們給了錢,們一定會息事寧人。
但是蘇諾一點都不想順著,冷笑著看著眼前的鬧劇,「科究竟是怎麼死的,我想您比我更加的清楚,當初對科做出哪種事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今天嗎?科出事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去救的人,科垂危是我和克伊在寸步不離的守著,是我們付錢讓得到了更好的醫治。
而且,科早在之前就已經離開了我們公司,我們做這一切,都是出於朋友的誼罷了。你們倒好,作為科至親的親人,非但沒有在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還想要在現在咬我們一口利用完科的最後一價值,這世界上還有比你們更加傷盡天良的人嗎?」
那正在嚎的潑婦被蘇諾說得一愣,過了一會兒,又再次落淚,「難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科是我的兒,我說就是被你們害的就是被你們害的。而且我們之所以沒有陪在邊,那是因為……因為,你們太過歹毒,想榨乾我兒最後的一價值,才沒有告訴我科垂危的消息!」
反正科已經死了,不管是誰,肯定都會聽這個科的親人的話,只要哭得夠慘,就不愁不到錢。
蘇諾簡直被氣笑了。
這種沒臉沒皮喪盡天良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哪怕自己的兒都已經死了,都沒有辦法喚醒的良知。
可是科當初居然還為了們,甘願將自己奉獻給惡魔。
蘇諾真的是為科不值,冷笑,完全不顧現場的圍觀群眾是什麼目,「你這話說得倒是好笑,我們和科是什麼關係,你和科是什麼關係,怎麼會科出了事你不知道,倒是我們先知道的?你們還是科的親人嗎?這麼不重視科,你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蘇諾知道和這種人扯不清楚,而且還會耽誤的正事。
更好的解決辦法是給們一筆錢讓們滾,但是蘇諾不願意。
憑什麼科都已經不在了,還要被榨乾凈最後的價值,這對科一點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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