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一閉悲催地等著被砍頭,等了好一陣,卻聽見顧長澤問。
“還有別的嗎?”
“啊?”
太醫令不可置信地仰起頭。
這暴君今天轉了?
“孤問你還有沒有別的要注意,你開的方子太子妃還能用嗎?要不要再換一些?這些天雨多,鸞儀殿位置如何?太子妃住在這會不會凍著?”
太醫令思索片刻。
“方子容臣再調整,鸞儀殿是除了乾清宮外線最充足的地方,若是能讓娘娘多出去走一二……”
后半句沒說完太醫令就沒了音,因為他對上了顧長澤警告的視線。
暴君分明還是那個暴君。
太醫令偃旗息鼓地退了下去。
顧長澤給著額頭上的冷汗,手腳并用地纏著給暖子,看著謝瑤被汗浸的蒼白側臉,又心疼地親了親。
“明兒好了些,我陪你出去走走。
青玉,弄個湯婆子來。”
大熱的天,熱騰騰的湯婆子被顧長澤連著一起抱進了懷里。
他上氣足,大夏天本就容易熱,素來到了五月屋就得放冰,這晚卻讓人挪走了所有的冰塊,捂著一的熱抱。
到了天將亮,折騰了一晚上,謝瑤總算好些,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顧長澤一下早朝就鉆進了小廚房。
謝瑤在青玉陪侍下走出來的時候,正巧見顧長澤端著一碟熱騰騰的糖糕走了過來。
“嘗嘗,跟你在西街吃的一樣嗎?”
謝瑤看了一眼,那糖糕的模樣有的致有的卻稽別扭。
“膳房的人都這麼懶了?”
顧長澤見地出些窘迫。
“知道你喜歡,我看著他們做也忍不住上手試了試。”
廚娘的本事自然是湛的,這稽的糖糕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謝瑤了,沒再說話,抬手拿了一塊糖糕。
看見拿的是致的那一塊,顧長澤眼中閃過黯然。
“嘗嘗這個。”
“太丑了,我不吃。”
謝瑤依舊避開了那幾塊。
正吃著,江臻忽然在門外急促地敲門。
“殿下,不好了,昨晚的消息傳到郾城,蕭琝連夜帶兵攻陷郾城北部,言稱儲君不仁,欺人太甚,蕭家被絕路,必要北上討個說法,此時郾城將要失守!”
咚的一聲,顧長澤站起往外走。
“即刻召幾位大人去書房。”
他才一走,謝瑤便皺眉。
“外面況到底如何?”
青玉將這些天發生的事說了,又忍不住道。
“從前誰也不知道蕭公子是這般……還好您沒嫁過去。”
青玉是嘆息蕭琝反叛,謝瑤卻想起了蕭家叛走之前。
能有這樣的兵力絕非一時,也難怪當時蕭相看不上謝府的家世。
“比對我來說,他在意的也是家,不然怎麼會默認了不再反抗分毫。”
謝瑤笑了一聲,看著桌上的糖糕,忽然手,了最丑的一塊放進里。
“傳太醫令再來一趟吧。”
月事疼得又想起些不好的往事,加上那晚顧長澤嚇說過的話,雖然他們這幾天沒胡鬧,謝瑤也有些心有余悸。
“你之前說我的子一年半載難有孕,到底是到什麼程度?”
“您……”
“算了,你先弄些避子藥過來吧。”
此言一出,太醫令子一僵。
他看著謝瑤言又止了片刻,終是忍不住開口。
“娘娘,就算子正好,您也不會有孕的。
殿下……殿下他……
他早為您服了避子湯了。”
*
“蕭琝手中還有多?”
“過了昨晚,堪兩萬。”
顧長澤看著手下的兵防圖。
郾城之后便是文城,文城再往北不足幾十里就是上京。
“不再讓他京了,傳令下去,整兵五萬,明日起,隨孤出征。”
命令下發,整個書房人來人往地走,從皇宮到大臣府上都忙了一片。
顧長澤這一天再沒出書房,一直忙到了子時。
想著謝瑤今日子不適,他生怕鬧醒,卻又放心不下。
“太子妃怎麼樣了?”
他躡手躡腳地走進去看了謝瑤,又出來問青玉。
“今日好了許多。”
顧長澤看著殿外昏沉的夜,到了天將亮他就要離開,這一戰不會很難打,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三年前出征,他來去自如,甚至極喜歡待在邊關和將士同吃同睡,如今要走,心中滋味卻百般不舍。
他在廊下站了半宿,到天邊泛起魚肚白,終是忍不住又進去了一趟。
顧長澤了一下的側臉,想去抱,又怕上的寒氣浸到上,最終克制地別開臉,剛要起走的時候,謝瑤睜開了眼。
“有事?”
“我吵醒你了?”
顧長澤連忙回頭看。
謝瑤沒說話,他便繼續道。
“郾城戰事將,蕭琝狡猾,江將軍一人未必能把他抓回來,我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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