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你去讓他們準備吧。”
謝瑤才說罷,又被他抱在懷里。
他的聲音充滿了不安。
“孤再回來的時候,你還在嗎?”
“當然會。”
謝瑤點頭。
他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屋子,門關上的剎那,眼尾的脆弱和溫和的語氣全然消散。
“是誰?”
書房,江臻跪在地上。
“一個……一個宮,是賢妃娘娘的人,多半是之前蕭公子在的時候……”
“五馬分尸,頭送去蕭府,眼珠挖了送賢妃宮里。”
“是……是……”
“蕭楹薇,孤明日不想再看到還活著。”
“殿下!”
江臻著聲。
“才出了事,就死了,太子妃若懷疑……”
顧長澤冷厲地瞥過去一眼。
“只能在宮里出事嗎?落水,刺客,自縊,這麼多的辦法,孤是先在你上試驗一遍,還是你直接去手?”
“奴才這就去安排!”
“明日起,調一半侍衛主院,太子妃去了哪,見了什麼人,孤時時刻刻都要知道。”
“是。”
顧長澤合上眼,心中嗜的殺意翻涌,哪怕已說了,他還是擔心,萬一明天一早起,就離開了呢?
他不愿讓走,他愿意為此不擇手段。
屋安安靜靜,半晌,從上面扔下來一張宣紙。
“江臻,去宮外傳些流言吧。”
第74章 74
顧長澤親自端著承盤的時候, 主屋一片漆黑,他目往床榻上一掃, 沒看見那道影,頓時臉難看下來。
手中的承盤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滾燙的粥飛濺到他手背,顧長澤手握拳,大步往外走。
“來人……”
“殿下!”
“咚——”的一聲,屋的屏風被推倒在地上,他猛地回頭, 鷙冷厲的神在看到謝瑤時候頓住。
站在屏風后,呆呆地看著他,微紅的眼尾帶了幾分不安。
“怎麼了?”
霎時, 心中翻涌的云退去,顧長澤大步往前走了幾步,狠狠將抱進懷里。
“你去哪了?”
謝瑤有些不適地掙扎。
“我只是去換了裳。”
箍在腰間的手力道很重,顧長澤的神比以往都陌生, 連方才說話的聲音都將嚇了一跳。
顧長澤死死住了心中的慌張,將攔腰抱起放回了床榻上, 沉沉的目將上下打量了個遍,才松了口氣, 嗓音沙啞道。
“孤以為你又走了。”
謝瑤看著他的神,兩人目對視,顧長澤很快別開,將頭埋在脖頸上, 重重地吸了一口氣。
昏沉的殿, 他的不安與繃清楚地讓謝瑤知到,被他抱在懷里, 有些不過氣。
“你弄疼我了……”
一句話落,上的力道驟然松開,顧長澤松了手。
“哪疼了?哪不舒服?”
謝瑤搖頭。
“方才的膳食灑了,孤再讓人去做。”
顧長澤往外喊。
“江臻,掌燈。”
屋的燭亮起,顧長澤了靴子抱著一起上了榻。
“你不去嗎?”
謝瑤掙扎了一下。
“不去,孤陪著你。”
燭昏暗,他的手晃過眼前,謝瑤很快注意到手背上的紅腫。
“是方才粥撒了燙到了。”
見看過去,顧長澤主舉著手到面前,語調和。
“那粥太燙,有些疼,阿瑤給孤上上藥吧,好不好?”
謝瑤猶豫了一下,點頭。
顧長澤的臉顯而易見地高興了些,他喊人端來了清水,清洗后,謝瑤將藥倒在手背上。
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顧長澤眉也不皺,目一錯不錯地看著謝瑤。
他的太子妃委實太好了,樣貌好脾好,哪哪都那樣讓他喜歡。
顧長澤眸子里閃過幾分癡迷,子漸漸挨近了謝瑤,正當他要低頭去親一親的時候,謝瑤忽然問。
“殿下既然那麼早認識我,那我嫁東宮的時候,殿下也提前見過圣旨嗎?”
顧長澤子一僵。
謝瑤低垂著眼,依舊給他上藥,一個人坐在這想了許久,才從他早認識的驚訝中緩過神。
可緩過神的同時,也想到了一件事。
他把滿屋的畫像和都藏得很好,若非今晚見到了,只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曉得這些。
他解釋了那些話,可謝瑤依舊心有懷疑。
明明已人在東宮,他又為何非要再去畫那些呢?
滿屋的畫略看過去也有幾十幅,他日日與在一起,真的有時間再去畫這麼多畫嗎?
若這些畫真是他之前畫的,那是否在宮之前,顧長澤已對……
那宮的圣旨呢?他也會提前知道嗎?
謝瑤記得出宮的路上,那麼湊巧地就遇見了顧長澤,后腳回了王府,半個時辰都不到,外面就傳來了圣旨。
“怎麼會。”
屋安靜了半晌,顧長澤滾了一下嚨。
“孤說了,那會只對你有些欣賞,圣旨賜下來的時候,孤才咳昏迷,第二天早上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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