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還沒反應過來是哪,只抬了一下眼皮,就又要睡過去。
稍一作,旁邊的人便睜開眼。
“醒了?”
低啞的嗓音讓謝瑤還昏沉的意識頓時清醒,抬起頭,便對上顧長澤深邃的眸子。
“殿……殿下?”
喊了一聲,才呆呆地反應過來這是東宮。
昨日已是顧長澤的妻。
甫一意識到這件事,昨晚的記憶便如水般涌來。
記得如今搭在腰間的這雙手是如何引得快意,那在暗夜里悉的聲音和地哄著,緩解的疼痛與張,又騙著一回又一回,直到天將亮,才算堪堪偃旗息鼓。
后來他們去沐浴,他竟然還……
謝瑤臉驟然紅,再不敢對上顧長澤的眸子,輕輕咬在心中腹誹。
不是說病秧子嗎?不是才從上林苑回來養傷嗎?
怎的看昨晚……可一點也不像久病的樣子。
“本就有些腫,你再咬,今日去請安皇祖母該怪我了。”
正是謝瑤怔愣之際,一溫熱的手指抵在邊,將的紅從貝齒下解救出來,顧長澤湊近到面前,看著的臉。
“阿瑤臉怎麼這麼紅?可是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嗎?”
他輕笑一聲,清的眸子似乎早看穿了的心。
謝瑤瞥他一眼,想著若是去請安被太后看出來什麼端倪,還不都是拜這人所賜。
“請安……對了,這會幾時了?”
謝瑤看向他道。
“辰時二刻。”
顧長澤看了一眼沙。
新婦宮請安的時間都是辰時一刻,作為儲君與太子妃更是不可耽擱,謝瑤聞言,頓時急了。
“你怎的不我?”
說著就要掀開被子起,可手臂剛出來,那上面的痕跡便晃眼簾。
紅痕錯,曖昧橫生。
謝瑤這才想起自己錦被下的子不著寸縷。
臉通紅地看著顧長澤含笑的眸子。
“殿下!”的語氣里帶了幾分婉轉的抱怨。
他怎麼連件裳也不給穿?
“昨晚鬧得太久,你回來時睡了,我怕驚你。”
顧長澤手抵在邊輕輕咳嗽了兩聲,住眼底的笑意。
話說得冠冕堂皇,可謝瑤沒忘了昨晚上的鬧騰,心知他這話可信度不高,咬道。
“您先出去,我……臣妾要換裳。”
顧長澤聽罷揚眉看,眼中的意思很是明顯。
昨一晚上他們彼此什麼樣子沒見過?倒在這會兒知道遮掩了。
接到他的目,謝瑤面皮更燥,只無聲地看著他。
雖說昨晚他們已有了之親,但到底害,面皮薄,還做不到在他面前毫不遮掩地換裳。
四目相對,顧長澤緩緩笑道。
“真要孤出去?”
“殿下!您再耽誤下去,可不能去請安了,到時候父皇與皇祖母該怪我了。”
謝瑤咬嗔他。
雖說著抱怨的話,那雙眸子里出的不滿卻沒幾分威懾力,反倒因為的作將錦被扯開了些,出了些昨晚上他才見過的風景。
顧長澤眸子略暗了一下,手臂才緩緩從腰間收走。
雖然上不著寸縷,這人倒是好端端地穿著中,起去了屏風后。
“您出……”
“真確定要我出去?”
顧長澤輕輕打斷的話,目落在地上。
昨晚的狼藉還沒來得及著人收拾,那地上全是他們散落的裳,謝瑤一瞧頓時說不出口。
顧長澤去了屏風后,謝瑤才掀開被子,拿起一旁的小往上穿。
潔的上遍布紅痕,尤其鎖骨還留了兩個不輕不重的牙印,謝瑤小心地穿好了中,才緩慢地下了床榻。
半宿過去,上的酸比睡前已好了許多,但仍是有些無力,瞧著這滿地的狼藉,總也撇不下面子讓宮來收拾,便彎下腰打算自己整理。
才低下頭,腰間一,那方才還在屏風后的人已到了跟前,顧長澤將抱起放回了床邊。
“你先歇著,孤來吧。”
年輕的儲君彎下,將散落的喜服收拾好,又到了床榻邊,將凌的錦被和床單也收拾了起來。
這才朝外喊了下人進來。
青玉跟著東宮的宮魚貫而,一眼瞧見坐在床榻邊的謝瑤。
“伺候太子妃收拾吧。”
青玉趕忙上前,扶著謝瑤坐在了銅鏡前。
一番梳洗后,宮取來了今日要穿的吉服,不過一刻鐘時間,謝瑤換好了裳,朝著桌邊走去。
桌上擺好了早膳,顧長澤瞧見過去,眼中閃過幾分波瀾。
新喜第二日仍以正紅為主,謝瑤其實穿這樣鮮艷的,一紅宮裝將襯得越發明艷照人,云鬢高挽,金簪玉釵別在青間,一顰一笑都最讓人側目。
兩人一同吃過早膳,已是辰時三刻,顧長澤這才不不慢地吩咐人往乾清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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