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輝的臉亦是不好,謝瑤這一番話明里暗里把他也罵進去就算了,這曹氏眼皮子短淺,盜別人東西更是讓他臉面盡失。
“混賬,還不把瑤姐兒的地契還回來!”
曹氏被他這一瞪,嚇得一哆嗦,連忙讓人去取了。
“還有玉明膏,舅母也別忘了。”
謝瑤微微一笑。
“您從謝家拿走多東西,我府中庫房都有記著呢,若是了什麼,改日皇上或者娘娘問起來,我也只能據實以告了。”
曹氏不不愿地把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地契莊子,頭飾金簪,沒一會就把這半張桌子堆滿了。
明輝抬腳踹。
“賤人,你連我外甥的東西都!”
曹氏悶聲挨了一腳不敢說話。
清點了東西,明輝討著笑上前安謝瑤。
如今這外甥雖沒了靠山,可馬上要為太子妃,他還想攀著這關系飛黃騰達呢,可不能就這麼得罪了人。
“瑤姐兒,你看這……”
“今兒是誰打的謝?”
謝瑤打斷了他的話,往下看去。
頓時曹氏邊的兩個嬤嬤子一抖低下頭。
青玉眼尖地看到了,驚呼出聲。
“小姐,管家說了,是舅夫人邊的老嬤嬤。”
“拉出來,打。”
謝瑤一聲令下,后站著的幾個侍衛頓時上前,不由分說地拉了人到庭院里,啪啪幾板子就打了下去。
曹氏張口想要護們,被明輝瞪了一眼又了回去。
侍衛們下手不輕,十板子下去兩個嬤嬤上已經模糊,慘聲更是響徹整個院子。
院中噤若寒蟬。
打完了人,謝瑤這才朝明輝微微福一笑。
“今兒叨擾舅舅了,在您院中這般大鬧的確是我的不對,但若是還有下回,瑤兒也是敢的。”
明輝自是半句怨氣不敢說,陪著笑把謝瑤送出門,還要千叮嚀萬囑咐謝瑤別把這事說出去,轉頭送走了人,明輝關上門,啪地一掌打在了曹氏臉上。
“賤人,你真是讓本丟盡臉面!”
*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大俠饒命啊!”
昏暗的地牢里,濃重的腥味飄散出來,慘聲不絕于耳。
昨兒才在城樓上頤指氣使的蕭夫人侄兒副統領,還沒到下值的時候就被人打暈了捆到這不知道什麼地方,一來就十八般刑罰用了個遍,他起初還,等只剩下半條命的時候,滿口便只剩下求饒了。
“我不知道哪得罪了您,還求您饒我一條賤命。”
“不知道錯在哪麼?”
他被人蒙著臉,瞧不見面前的人,只能聽到這聲音是極溫和的,只是手中著冰冷的刀子抵在他下頜,殘忍地割開了他脖頸的,頓時鮮涌出,他害怕地又要尖。
“大俠,求您……”
“你昨兒在城樓上為難了誰,不記得了麼?”
誰?為難了誰?
尖聲戛然而止,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自己為難了誰。
“你將謝府小姐困在城外,沒到宵的時候就公然關城門,是想趁著天寒將困在外面罪,還是……”
面前的人聲音頓了頓,聲音驀然冷淡。
“還是城門外早被你安排了猛與侍衛,要置謝于死地?”
“我……我沒有……”
他此時約有了些頭緒,聽了對面人的話連連搖頭。
心中卻害怕不已。
他是安排了人沒錯,那是聽他姑母蕭夫人的話,他姑母說這人死了就不再是他表哥的累贅了,可這些他從未與人說過,面前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不肯說實話麼?”
面前的人輕輕皺眉,似乎對這回答很是不滿意,冰涼的刀刃到他,頓時讓他更哆嗦。
“我我我……我……”
“你知道大盛有許多刑罰,專門對付不喜歡說真話的犯人,穿琵琶骨,俱五刑,剝皮,你更喜歡哪個?”
他不急不緩的聲音落在昏暗的屋子里,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頓時把副統領嚇得說不出話。
“不說麼?那便都試一試吧。”
溫和的面容上帶了幾分可惜的表,他掌而嘆,握著匕首打量了一下,似乎是在挑選從哪開始更合適些。
“不,不,啊——”
一道凄厲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屋子,一刻鐘后,匕首被扔在地上,清然的藍袍上沾了些跡,年輕的男人從屋走出,垂落的影遮住了他眼中的鷙。
才換了裳,下人打了凈水,修長的指節沒水中清洗著跡,作不急不緩,一舉一賞心悅目。
門外有下人低垂著頭進來。
“殿下,謝小姐遞了帖子到東宮。”
窗邊的男人凈手的作一頓,接過帕子將最后一水漬拭干凈。
正辰時,窗欞外正好,他回溫和勾一笑。
“請謝小姐過去正殿,孤待會就到。”
第09章 9
謝瑤是來送還令牌的。
昨晚從眀府回去,謝的高熱已經退了,大夫說咳并非全然是打板子的緣故,而是虛又挨凍,斷斷續續地生病,昨兒被曹氏一嚇,驚懼恐慌之下才咳昏迷。
謝瑤著人將庫房里最好的藥拿了出來給溫補,又去了一趟二房告訴謝的繼母要留住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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