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
易楓的目,落在了離高臺較近的第三排座位。
那位尖猴腮的陳大海,正與兩名長老低聲說著什麽。
“主,待會我們該怎麽做?”
陳大海狠的笑道:“明明是我看上的人,司徒家竟然私自將其嫁出。司徒老兒如此不給我麵子,明顯是不把我們無聖山放在眼裏。”
陳大海邊說,便環視了天喜宴一圈。
“不過不要急,等他們的賓客到得差不多了,我們再發難。我要當著這一千桌近萬人的麵,給他們點瞧瞧,讓他們知道招惹我們無聖山的下場,殺儆猴!”
“主英明!”
三人竊竊私語,冷冷笑著,一副吃定了司徒家的模樣。
這時候,陳大海左側的一名隨行長老,看到了最前方的兩張空桌。
“主,這司徒家好大的狗膽,明知主前來,竟然沒有把主安排在最上席,當真是好生狂妄!”
另一名長老附和道:“沒錯,主理應坐在上席!”
陳大海本沒覺得這有什麽。
畢竟,婚宴前兩排坐的都是男方與方的親屬、族人,這是約定俗的規矩。
可被兩位長老這麽一拱火,囂張跋扈的陳大海立即就覺得自己了委屈。
陳大海頓時火起,覺得司徒家這是有意辱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陳大海拍案而起,怒喝道:“司徒家未免太過狂傲了,竟讓我坐在下等席位!”
之前領這三人座的管事聞言,匆匆趕來。
“陳主息怒,有話好好說,莫要肝火。”微胖的管事安道。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和我說話?司徒太禮過來!”
管事聞言,先是麵鐵青,隨後拱了拱手順從道:“小人馬上去找家主過來,還請主稍安勿躁。”
管事說完,對周圍的子弟們使了個眼,隨後尋找家主。
“哼!”
陳大海冷哼一聲,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樣。
幾位守在上席的弟子麵沉。
他們很想一擁而上拍死這陳大海,但礙於他的份,都沒有妄,隻是加強了戒備。
司徒太禮聞訊匆忙趕來。
他來到了陳大海邊,隻是禮節的拱了拱手。
不等司徒太禮開口,陳大海言之鑿鑿道:“我為無聖山主,親自來你們司徒家參加喜宴。”
“可司徒家主竟留著上席不給我坐,將我安排到下席。看來,司徒家主這是看不起我們無聖山啊!”
司徒太禮蹙眉。
此時的他非常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無聖山在驊城頗有地位。
若不讓他們坐在上席,就是他們司徒家有所怠慢。
那等會無聖山真的發難,也有了正當的由頭,這會讓司徒家於被。
其他家族可能也會因此,失去幫助司徒家的理由。
可那兩桌是易先生特地吩咐留出來的。
正當司徒太禮騎虎難下之際,他的腦海中響起易楓那溫和的傳音。
“無妨,他們想坐,讓他們坐就是了。”
司徒太禮向那襲白,易楓與他相視一眼,微微點頭。
司徒太禮回以頷首,隨即他便對著無聖山三人拱手。
“陳主、二位長老,到場賓客確實太多,此前安排不周,還請見諒,勞駕三位移步上席。”司徒太禮熱道。
司徒太禮之所以要擺出這副討好的姿態,就是要讓眾人看到,他們對無聖山禮遇有加。
萬一無聖山真的發難,司徒家便能名正言順的進行反擊。
“嗬,司徒家主真是能屈能,那我們便去上席坐著了,到時候新娘子可得陪我好好的喝幾杯才行!”
陳大海向前揮手,帶著兩位長老就坐在上席去了。
他角帶著譏諷,麵不屑。
看來這小小的司徒家,還是十分畏懼他們無聖山。
陳大海覺得,自己今天是吃定了司徒家了。
看著周圍司徒家子弟那氣急敗壞的模樣,陳大海的笑容愈發擴大了幾分。
司徒太禮安完無聖山三人,便又去接待賓客了。
來人著實太多了,他為家主,得跟大部分人打招呼。
實則沒有力在此應付陳大海這個紈絝。
易楓麵不改,他依舊是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從容的看著這眾生相。
越接近午時,來的越是些名門族。
他們像是約好了一般,都在婚禮前半個時辰一同到來。
門口的司徒家執事,開始接連朗聲報上禮品。
“驊城林家獻禮,東海千年珊瑚一尊、珍珠項鏈一條、綢百匹。”
驊城的百姓聞言,全都是豔羨不已。
“這林家與司徒家的真是好,送出的禮品竟然如此貴重。”
“是啊,是千年珊瑚恐怕就價值萬金,這些大戶可真有錢!”
司徒太禮恭敬招呼來賓。
“荔城王家獻禮,上等金包玉一塊、上等翡翠一塊、囍字金匾一塊!”
現場再度嘩然。
“驊城張家獻禮,驊城主街商鋪一間,驊城外田地十頃,法護符一對!”
嘩……
現場起來,頓時陷熱烈的討論。
“驊城主街商鋪和法護符,那可都是萬金難買的啊!”
“就這麽當禮品送了?”
“張家也太大方了吧!”
“據說司徒老爺年輕走商的時候,救過張家老爺的命,他們是過命的兄弟,送這點東西,對張老爺來說,也不算什麽吧。”
“原來如此。”
新郎蒼勝麵不改,對來人恭敬拜謝。
並不是他看不起這些禮品,而是如今眼界漸漸也提升了很多。
易楓給的納戒中,到現在都還有七萬多金幣。
法護符就別提了。
接著,執事繼續朗聲報著禮單。
就在這時。
長空之中突然傳來一陣鳴聲。
劇烈的聲響過後。
一道影化為長虹,他帶著無比雄渾的能量,從天際上極速掠來。
他猶如一顆人形彗星,聲勢之浩大,令在場所有人瑟瑟發抖。
蒼勝心髒劇烈狂跳。
這好像比他印象中的五菱強者還要強,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司徒太禮心驚跳。
來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片世界何時竟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那人所散發出的恐怖能量,堪稱所向披靡!
似乎隻要他想,輕輕一掌就足以毀滅掉整個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