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繁星熠熠生輝,它們匯了迢迢星河。
在遙遠的星河末端,有一顆黯淡的星辰。
它在迢迢星河之中,宛如一粒塵埃,是如此的不起眼。
易楓站在虛空之中,立於這顆星球上空,它的貧瘠、它的暮氣。
隨即,易楓緩緩踏步,朝這顆星球靠近。
正當易楓要進這顆星球之時。
一強大的力量朝著易楓撲麵而來。
它在抗拒外來者,準備驅逐一切妄圖進這顆星球的人。
一陣蒼老的聲音隨著這力量而來。
“閑雜人等,休要擅闖此地,滾吧!”
這蒼老的聲音十分不客氣,但易楓沒有因為對方的無理而惱。
他平靜的立於星球之外,朗聲說道:“我周遊星空途經此地,見道友隻一人甚是孤獨,便起了拜訪結之意,若有驚擾,還請莫怪!”
良久之後,那陣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此次倒是不像之前那般不客氣,但語氣還是頗重。
“此地危險,你還是趕離開吧,免得惹禍上。”
易楓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麽,似乎也並不準備聽這奉勸,而是直接闖其中。
他如一道流一般,飛速落在了貧瘠的土地之上,落在剛才開口說話的老者旁。
隻見目所及之,滿地瘡痍,隨都是石塊與深坑。
這裏地麵上滿是黑砂石、塵土,沒有一的綠意,毫無生機可言。
遠方的地麵上,眼可見的還有數道高達百丈的龍卷風。
它們席卷著荒涼,在星球之上縱qing肆。
這片天地也勉強能看到星辰,但漫天的塵土,令天空看起來如被烏雲籠罩。
雷霆不斷閃爍、轟鳴著,卻不曾有雨降下。
從幹涸的地麵看來,這裏應該極其幹旱的。
易楓旁的老者,盤坐在貧瘠枯敗的地上,這種幹旱似乎也影響到了他。
他披頭散發,皮包骨頭,像極了一缺乏雨即將枯萎的稻草。
又猶如風中殘燭一般,在這裏隨風飄搖,茍延殘。
老者見到易楓沒有聽自己的招呼,直接闖了進來,他頗惱怒,就要開口嗬斥。
可易楓卻搶先一步說:“道友,來都來了,再多說那些又有何意義?”
說著,易楓取出酒佳肴,擺在他與老者之間。
“不過是酒癮犯了,缺個可以一起喝酒的,剛好到了道友,難道道友就不想與我小酌幾杯?”
老者鼻翼dong,一酒的清香被吸他的肺中。
這是他許久不曾過的氣味,他隻覺自己的腸胃開始蠕,唾開始分泌。
老者咽了口唾沫,眸頓時亮了亮。
他麵垂涎之,又在努力製自己的麵部表。
老者已經記不清自己在此地多時日了。
自從他駐守在此地之後,就沒有再吃過半口飯菜,更不曾品嚐過酒佳釀。
這好酒、好無疑讓他食指大。
正所謂食也,這是為人族的天與本能。
他雖然可以辟穀,但這等送上門的珍饈佳肴,他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大快朵頤一番。
畢竟,這種送上門的酒,可能數千年、萬年都不會有下一次。
老者看了眼易楓,覺得這位青年麵相不錯,人畜無害。
便開口說道:“你說的也對,來都來了,那老夫便陪你喝兩杯好了。但是你小子可別跑,這星球可是有大兇之的!”
說罷,老者直接端起酒壇子牛飲了一口。
“哈!爽快。”
隨後他隨手抓了一羊,猛的咬了幾口,滿是油的咀嚼著。
“嘎吱嘎吱。”
他舍不得囫圇吞下這等味,他要細細的嚼爛,品嚐其中鮮的。
“來小友,相逢便是緣分,老夫作為東道主,就借你酒敬你一杯!”
易楓笑了笑,提起一個酒壇與老者了。
隨後他也十分爽快的牛飲了起來。
“好酒,好酒啊!老夫已經好久沒有喝過這種好酒了,當真是爽快啊,哈哈哈!”
老者越吃越歡樂,越喝越暢快。
兩人之間的隔閡也隨著氣氛的高漲,而漸漸消融。
邊與老者喝著酒,易楓邊看著周邊貧匱的環境,悠悠問道:“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何一個人待在這裏?”
“咕嚕,咕嚕。哈……”
老者灌了口酒吞下酒。
隨後他用自己那襤褸的袖,了角的油漬。
老者大大咧咧說道:“小友,不該問的你還是別問了,這不是你可以探聽的,老夫不說,也是為了你好。”
易楓聞言略顯無奈的淡淡一笑。
隨後他問道:“下棋嗎?”
老者眸一亮,痛快說道:“好,快來搞兩把!”
易楓將酒推到一般,從容的取出棋盤放在地上。
老者迫不及待的說道:“我執黑,我先下!”
“啪。”
老者飛快落子,催促道:“小友,快落子啊!老夫雖然許多年未曾與人對弈,但我每日都會在心中與自己對子。今日便給你一手!”
顯然,老者對自己的棋藝非常自信。
在腦海中與自己對弈,已經了他消磨時的唯一娛樂方式。
易楓不疾不徐的落下白子。
兩人越下越快,落子如飛。
棋盤上的黑白子越來越多,越來越集。
正當老者自覺勝券在握,笑容逐漸擴大之時。
易楓巧妙落子扭轉頹勢。
這種妙的落子,令老者倍驚訝。
他隻覺得易楓是一時間妙手偶得,他的笑容緩緩收斂。
“這局不算,是我疏忽了,我本來都要贏了!你運氣很不錯……”
易楓就坡下驢,微笑道:“僥幸,僥幸!”
如此反複了好幾次。
每一次,老者都以為自己要勝利了。
可就在最後,易楓總能憑借一兩步妙棋力挽狂瀾,反敗為勝。
這讓老者輸得心服口服的同時,又覺得意猶未盡。
老者慨道:“當真是後浪推前浪,一浪強過一浪啊!”
老者用他泛黃的眼睛打量易楓,隻覺得這位年輕人十分優秀,卻又十分斂。
忽然,一莫名的覺,自老者的心底最深油然而生。
他突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有一個他十分敬重的人,也是這樣子。
眼前這個年輕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覺,但他的記憶卻十分模糊。
那個人十分重要,可他卻記不清那個人的麵容。
老者捂著頭,絞盡腦的回憶著,他覺自己的腦中傳來陣陣劇痛。
苦思無果後,他目灼灼的看向易楓。
“小友,你的相貌、氣質、談吐總讓我覺得十分悉,你應該不是單純路過此地吧,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