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宸明顯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他說,「我本來,的確想安安穩穩地順著你的,但,很不巧,又來了一個求的。他們不替你考慮,我就不替何之洲他倆考慮。」
他玩著連橋的頭髮,「等著吧,再哭一會兒,我現在沒看夠。」
連橋皺眉,「你懲罰何之洲,就算了,雲朵姐是你親姐。差不多,行了。」
「耳朵怎麼算?」容念宸突然突兀地問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打算告訴其他人這件事,所以呢,委屈就自己著?都快小殘廢了。」
「何之洲做了那麼多錯事,也不打算追究了,所有人,都在默默替他們求,我們已經退讓這麼多了,讓他們等一等,哭一哭,痛一痛,怎麼了?」
「你就是太心,太容易原諒放下了!」
他的音量,提高了幾個分貝,說出的話,帶了點委屈的滋味。
連橋直接堵住了他的。
抱著他,拍拍他的後背。
……
這邊。
雲朵跟何之洲相擁。
抱著他,在他的懷裏哭。
許久,才從的懷抱里出來,揪住他的服。
雲朵哭著說,「我等你,我會一直等你。」
何之洲半弓著腰,捧著的臉,抹去的眼淚,在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然後,他宛若一個喋喋不休的小老頭,說著一堆叮囑的話。
「在書房,辦公桌中間的屜里,有一本筆記,關於孕期,關於孕后的一些資料,多看看,知道嗎?」
雲朵看著他,他在外人面前,還是何之洲的冷涼。
但,在面前,就好像裴北征站在面前,溫和友善……
兩個人一點點融合,雲朵是該笑的。
他在越來越好,可怎麼都笑不出來。
雲朵除了低著頭,不斷掉眼淚以外,跟個啞似的。
何之洲的心,比雲朵更疼,他心中的後悔,猶如瘋長的野草,怎麼都停不下來。
「還有,屜里,還有兩張卡和一些不產合同,我都過給你了。」
「另外,還有一個資助孤兒教育的基金會,幫我打理打理,我希,世界上……能多一個積極看待生活的人,也就了一個,像我一樣後悔的人。」
豆大的眼淚,砸在地上,雲朵不住地點頭。
的心上,被鑿開了一個大口子,模糊,痛不生。
「我會努力,總歸,犯不上無期或者死刑,如果十年,我有爭取,減到八年,五年就減到兩年……」
何之洲輕輕拍著雲朵的後背,「我會早早地回家。」
「我知道,一個背著底案的人,配不上你。但,我還是想自私對地告訴你,我你。」
「但,你是我一個人的事,如果,你遇到更好的人,不要猶豫,不要顧及我。」
雲朵纖瘦的,發抖。
攥著手掌,一拳打在何之洲的腰部,「胡說什麼啊!」
何之洲的大手,包住的小手,握得極。
天地一瞬,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靜默無聲。
終於,五分鐘后,何之洲鬆開雲朵。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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