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又往了新男友?
程遠歌的胃裏,翻滾著酸味,「你能走出來……」
雲朵打斷了他的話,「他還在。」
程遠歌一愣,接著,全上下都在痛。
一個新男友,本不足為懼,但,裴北征還活著。
死而復生,失而復得,往後,便是一輩子的事了。
他沒說話。
雲朵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以後,照顧好自己吧,你也不是什麼生病的質,別太忙,以防,真把搞垮了。」
說完這句話,雲朵才發現,是真的釋然了。
可以心平浪靜地祝福他,像一個普通人一樣。
曾經,那麼轟轟烈烈的,早已落幕。
因為早已經遇見更好更值得的人了。
程遠歌嗓子裏酸,他的心,彷彿被人抓住。
「朵朵,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後面的話,程遠歌沒問出口。
因為,有人忽然站在雲朵邊,佔有慾十足的,圈住雲朵的肩膀。
何之洲從來沒跟程遠歌正面接過,但,他知道,程遠歌是雲朵的初,是曾經深的對象。
說到底,是程遠歌犯了大錯,不然,不管是他,還是裴北征,都不進去。
何之洲一瞬間繃住了臉,像是喝了好幾瓶醋,裏,全是酸味。
的領地很強烈,何之洲本來就是本,是狼狗。
他瞇著眼,睨著程遠歌,周,籠罩著濃濃的寒氣。
四目相對,他強勢地將雲朵,往他的懷裏帶。
「程先生,好久不見。」他毒,為了諷刺敵,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
比如說——
「我們下個月,打算結婚了,如果,程先生有時間,不妨過來一趟?」
程遠歌的心,一點點往下墜。
他目下移,落在雲朵的臉上。
還是原本的模樣,鵝蛋臉,頭髮披肩,髮末梢有點卷,平添了幾分溫。
程遠歌突然想起,大學初見的時候。
雲朵那時,也是這樣的髮型,一小白。
扭頭,看了他一眼,他的世界,就這樣開始亮了。
他們真的非常好,也非常恩過,可是,怎麼就變今天這個模樣了?
程遠歌真的錯了,大錯特錯,毀掉了自己的幸福。
何之洲臉沉得要滴水了,上的暴戾分子,全被程遠歌給調起來。
他的結,上下滾,沉聲說,「眼珠子不想要了嗎?敬酒不吃,吃罰酒,得寸進尺還不要臉了,是吧?」
雲朵被他忽然的轉變,嚇了一跳。
但,也明白,何之洲就是這麼一副蠻橫的架勢。
清咳一聲,淡淡地說,「我們先走了,你注意。」
說完,雲朵踹了何之洲一腳,「走了。」
何之洲的臉,仍舊很差,他特別在意,雲朵對程遠歌的看法。
雲朵在意裴北征,何之洲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覺。
總歸是一個人。
但,程遠歌,這是正兒八經的敵。
轉前,他冷涼地睨了程遠歌一眼,眼底,暗藏波濤。
程遠歌全然不顧何之洲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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