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看到自己的父親回來,高興得歡呼一聲,直接掛到了他的上來。
齊崑崙抱著很喜歡黏他的齊思在沙發上坐下,著的小腦袋,笑道:「晚上吃了什麼?」
齊思如數家珍將自己晚上吃的東西報了出來,看模樣,似乎有點演相聲的天賦,這報菜名一環,起碼是毫無問題的。
蔡青綰看著齊崑崙上的軍裝,知道他今天肯定是去理大事了,不然的話,不會穿得這麼正式的。
陪著齊思鬧了一會兒,小丫頭就開始犯困,齊崑崙把抱上病床,哄著睡著了。
把門帶上之後,齊崑崙走到蔡青綰的旁坐了下來,說道:「破軍把蕭破陣打死了。」
「鬧得這麼大?!」蔡青綰知道今天的事肯定不小,但沒想到居然死人了,而且死的還是蕭破陣。
齊崑崙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將蕭家的恩怨跟蔡青綰說了一通,聽得蔡青綰也是連連搖頭,這種大家族當中的齷齪事多了去了,不然的話,現實里的那些導演編劇,又哪裏憑空造出這麼多彩素材來拍電影電視?實際上,不是蕭家,就連蔡家也有一些明爭暗鬥,只不過,在蔡家的地位超然,沒有人敢算計到的頭上來罷了。
「我打死了花馨蘭。」齊崑崙說道,「還有一個高手,被我重創,最後逃了。」
「花馨蘭?那個國會影區里的老太婆?從菩提寺出來的弟子?」蔡青綰詫異道,「你把打死了?!」
齊崑崙微微點頭,道:「我有些不了解為什麼執意跟我做對,按理來說,孟家還沒到讓賣命的地步才對。」
蔡青綰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事沒這麼簡單,為影區的高手,不可能在沒有高層授意的況下對你手的。」
齊崑崙眼中寒一閃,他的大局觀出眾,但實際上的思維並不如蔡青綰這麼敏捷。
「花馨蘭是什麼份?」蔡青綰問道。
齊崑崙從手裏接過咖啡,並不嫌棄這是用過的杯子,默默飲了一口,靜候下文。
「首先是菩提寺出的人,其次才是影區的高手。」蔡青綰點出其中的關鍵來。
齊崑崙頓時豁然開朗,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蔡青綰拿起咖啡壺來給他將杯子續滿,繼續說道:「菩提寺,實際上也為高層所忌憚,儘管這只是一個宗教門派。但是,這個門派的俗家弟子實在是太多了,我們華國的信仰雖然駁雜,但菩提寺的信仰絕對是佔據巔峰的……你看,每逢菩薩佛祖的生日,各登山燒香的場面,人山人海。」
「是。」齊崑崙道。
「菩提寺的俗家弟子很多,其中有些籍籍無名,但是也有大亨巨鱷,甚至一些高都信仰此道,沒暗地裏上寺廟裏去燒頭香。他們這麼多俗家弟子遍佈世界,影響力有多大?高層便是因此對他們有了忌憚。這個花馨蘭執意要針對你,恐怕並非是孟家在後面推手這麼簡單的。」蔡青綰剝繭,給齊崑崙解析著此事。
「他們想造兩虎相爭的局面。」齊崑崙淡淡道。
蔡青綰點了點頭,說道:「是,你現在權柄滔天,手握天下兵權!但菩提寺的俗家弟子遍佈世界,鉅賈大鱷、政壇之星也不在數。國家會忌憚你的兵權,也會忌憚菩提寺的影響力,促你們相互爭鬥,恐怕是很多人都樂見其的事。」
齊崑崙聽到這裏,心頭便帶起些許的不爽來。
蔡青綰道:「而且,這一次花馨蘭被你打死,菩提寺不可能會坐視不理,他們也不敢坐視不理。」
齊崑崙道:「繼續說。」
蔡青綰道:「菩提寺自己也知道國家忌憚,這次上面讓花馨蘭針對你,就是給了他們一個信號。你打死了花馨蘭,他們肯定會打著為花馨蘭復仇的旗號來跟你做對,以此迎合上面的佈局。跟你做對,總比明著反抗一個國家要好得多吧?」
齊崑崙抿了一口咖啡,神淡然,說道:「兵來將擋。他們要找我麻煩,我接著就是,如果真這麼不開眼,我也不吝幫國家削弱削弱他們的勢力!」
「菩提寺的報復應當會比較正大明,用江湖手段來報復,而非是某些上層鬥爭。他們的高手不,你要小心謹慎一點。當然,也不排除某些忠於菩提寺的俗家弟子會對你出手。」蔡青綰提醒道。
「明白了。」齊崑崙道。
「還有就是……你這次破壞了許家和蕭家的聯姻,許佳人恐怕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多半要跑。大哥的死不簡單,我建議你忍一時之怒,把放走,放長線釣大魚。」蔡青綰鄭重道。
「英雄所見略同。」齊崑崙贊道。
「夫妻更好聽些。」蔡青綰卻是莞爾一笑,手挽上齊崑崙的手臂。
齊崑崙笑了笑,沒有回應這句話,轉而道:「許家的背後是汪家,這個汪家藏得很深,但底蘊不淺。那位汪恆汪二,因為像要侵犯畫畫,被我一槍打了卵蛋,但時至今日,汪家都還沒有正面與我鋒過,只是在暗地裏策。」
「想汪家不容易,國會上有很多人都幫他們說話,他們家族當中,甚至出現過問鼎國會山之巔的人。」蔡青綰提醒道,「你要汪家,就必須佔據足夠的道理才行。」
蔡青綰道:「思思的狀況好轉了不,燕京那邊對我的調令也快要下來了……我待不了幾天。」
齊崑崙一怔,而後皺了皺眉,說道:「不如辭職吧,思思需要你。」
蔡青綰苦笑。
齊崑崙道:「你不願意?」
蔡青綰道:「如果是以前,讓我為了丈夫與孩子付出一切,當一個全職太太,我肯定不願意。但是,經歷了這些事之後,我看淡了一切權力與財富,而且虧欠思思良多。如果真能放下一切的話,我甘願立刻放下,一輩子陪伴著思思長大。」
齊崑崙道:「你有什麼放不下的,我來解決就是。」
蔡青綰道:「給我點時間吧……」
齊崑崙知道蔡青綰有很多,也有很多苦衷,難言之,他也就不再迫,只是無奈嘆了口氣,道:「只但願你這個選擇,不要再鑄什麼大錯!否則的話,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原諒你。」
「我知道,我知道……」蔡青綰連連應著,把腦袋靠到齊崑崙的肩膀上。
忽然撐著齊崑崙的起,一邁,坐到了他的上來,面對著他,輕聲道:「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好不好?」
齊崑崙心中一,在外人眼中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神,此刻用這種溫言細語來哀求,哪怕是鐵打的心也會融化了。
蔡青綰摟著齊崑崙的脖子,慢慢靠到了他懷裏,眼神哀傷,道:「怪我沒有早些看破這些權力、財富、虛名……都是我不好。」
齊崑崙拍了拍的後背,安道:「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自責。」
他的手下意識落到蔡青綰細膩的上,這才發現,還穿了一層纖薄的,呼吸不由自主就略微急促了一剎。
蔡青綰張開潔白的貝齒輕輕咬住他的耳朵,溫和中帶著火熱的呼吸灌他的耳朵里,輕輕道:「思思睡了呢……」
「齊大帥要不要讓我嘗嘗制服的滋味?」蔡青綰輕笑道。
齊崑崙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肩章和軍服,一怔,心裏閃過一疑,莫非人也會對制服產生別樣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