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汪恆躺在特護病房的病床上，虛弱地看著站在面前的父親。

汪鴻鵠的頭髮，花白了大半，這是因為最近心力瘁所致，他看著病床上的兒子，心如刀割。

汪恆的下，被齊崑崙用.38口徑的左一槍打，已經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甚至，就連小便都變了極為麻煩的問題。

汪鴻鵠俯輕輕兒子的腦袋，說道：「恆兒，你別難過，爸已經在為你報仇了。這次，用了雪國的關係，很順利。」

在悲痛加之下的汪鴻鵠並沒有察覺到一件事，那就是他在推與托卡列夫的合作時，燕京圈子裏，一些與汪家沒有關係的勢力居然都在暗中默默支持他。這些人，大多與鄭家、楊家還有柳宗雲，都有著不可分的聯繫。

兩者之間的合作，之所以能如此順利進行，這些暗中的勢力，有不可推卸的功勞。

「爸，他怎麼對付的我，你就要怎麼對付他！」汪恆滿臉扭曲，緒激地說道。

「我知道怎麼做，以牙還牙，並不只是他們齊家人的家訓而已。」汪鴻鵠緒平靜，「醫生說了，你不能太過激，要保持靜養狀態。」

汪恆兩眼當中都是淚水，咬牙說道：「我要讓他也會到我的痛苦，然後把與他相關的一切人，都統統賣到東南亞的戰國家裏去當軍，我甚至要讓他看著那些五大三的大兵怎麼糟踐他的那些人！」

若是平日，汪恆說出這樣的話來，定然會被汪鴻鵠所呵斥。

但今天，汪鴻鵠沒有呵斥他，而是滿臉的溫和，說道：「恆兒，你放心吧，你所想的，一切都會實現。兩國之間的大勢，無論誰踏其中，都免不了一個碎骨的下場……」

看著慈祥的父親，汪恆忍不住哭道：「爸，我讓你心了，是我的不孝！」

汪鴻鵠道：「哪有當父親的不為兒子心的道理？」

他輕輕著兒子的腦袋，溫和地道著：「放心，我會把齊家所有人都整得生不如死。這個齊崑崙，最在意的莫過於他大哥的骨，我會讓許佳人將齊鴻的骨掘出來，然後當著他的面挫骨揚灰，再把他的爹媽也一塊兒弄死。」

他說到這裏，微微發笑，繼續道：「許佳人那個弟弟雖然不，但卻出了個好主意。到時候，整死了這些人之後，再在他們的墳頭上建一座公廁，讓他們永世不得翻，世世代代都只能泡在糞坑裏……」

說到這裏，汪恆的緒平靜了許多，因為，是聽著，就覺得非常的解氣。

「人被賣到東南亞后，生出來的後代，我都會帶回華國來，讓他們生生世世都當我們汪家的奴隸，讓他們每一代人都生不如死……男的到了一定年齡后就直接殺了，埋進公廁下面，的長大之後，生下孩子，就繼續把們賣到各戰國去繼續充當軍……」汪鴻鵠一邊和煦地笑著，一邊用溫的口氣講著他骨悚然的報復手段。

汪恆握住了父親的手，鄭重地說道：「爸，謝謝你，為我報仇。」

汪鴻鵠沒有多說什麼，手機在此時響了起來。

「許佳人小姐，這是有什麼好消息了嗎？」汪鴻鵠接通電話，淡淡地問道。

「汪先生，別佐列夫這邊跟我們談得很順利，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手剷平齊鴻老狗的墳墓了。」許佳人冷然道。

汪鴻鵠呵呵一笑，道：「老狗老狗的，當初你不是與他很恩嗎？」

許佳人頓時凜然，道：「齊老狗不識抬舉，不知天數，想要逆勢而為，簡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汪先生，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我許佳人，乃至整個許家，都永遠是汪先生的忠犬！」

「你跟別佐列夫怎麼談的？」汪鴻鵠淡淡道。

「也沒怎麼談，簡單聊了聊而已，他沒沒有多餘的意見。」許佳人如實稟報。

汪鴻鵠平靜道：「理所當然，我給了托卡列夫，乃至整個大雪國際這麼厚的利益。別說是在風城建一商業中心了，哪怕是讓他到荒漠當中去建設，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汪先生為了此事付出如此代價，真是讓我激涕零。」許佳人語氣地說道。

「做這些，不是為了你。」汪鴻鵠漠然道，「你只需要辦好你的事，該你的好，一分都不會。」

「是是是，我一定盡忠職守，為汪先生做好此事，請汪先生放心！」許佳人說道。

汪鴻鵠冷漠地掛斷了電話，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大勢已，我也該徹底居幕後了！」

他將此事一手推，而今藉助兩國大勢將之促，以此大勢針對齊崑崙，兩方談妥，這歷史的車也就該滾起來了。

「別說你只是齊鴻老狗的弟弟，哪怕你就是而今的那位神大將，也註定碎骨！」汪鴻鵠眼中，一片冷漠與殺意。

汪恆全程聽著父親與許佳人通話，此刻不由焦急問道：「爸，事怎麼樣？」

「按照我的計劃在進行著。」汪鴻鵠淡淡地道。

「哈哈，老爸你真是運籌帷幄！我看，就是柳宗雲在此，恐怕也想不出更妙的手段以此碾殺敵手了。」汪恆忍不住大聲稱讚道，自己的父親雖未涉足過政壇，但而今華國，不知道多變，都有父親的影子參與在裏面。

汪鴻鵠卻是在這個時候哂笑一聲，彷彿自嘲，搖了搖頭，道：「帝師柳宗雲神鬼莫測，我不如他……我本以為，從始至終，我們汪家都不用出面的。可惜，你的事，讓我們還是被短暫曝。」

「是我的錯！」汪恆急忙認錯，心難過起來。

汪鴻鵠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你做事，還不夠大氣。雖然你的局很妙，但沒有運用到大勢。你要記住，佈局當以大勢碾而去，敵人縱然有滔天之能，也只是個孫猴子，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我記住了，我會努力學習的。」汪恆聽到這裏，神凝重地點了點頭。

不能親手報復整個齊家，他覺得這是一種憾，但若能讓齊家永世不得翻，死人都只能被埋在公廁之下，人都要被賣到東南亞充當軍，倒也是讓他想想都覺得解氣的一種方式。

短短一個上午，一場針對自己的謀已悄然展開，並且滾滾大勢當頭而來，齊崑崙卻並未有任何察覺。

他在家裏，請大家品嘗了他親手熬制出來的魚湯，看到眾人都口稱讚，他也很是開心。

今天是冬至節。

但齊崑崙卻在下午獨自一人出門，出門時，門口堆積了一個很大的雪人，堆好了雪人的陳澤慧，已不見蹤影。

「讓他一個人去。」在破軍和陳驚夢想要跟上的時候，齊雲卻是開口擺手說道。

每年冬至，他都會一個人出去。

他有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