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曉接話道:“奴婢倒是不知了,何故五殿下會看上了四姑娘呢。”
那日宋苡綺聽被五殿下發現一事他們是知曉的,只是若是五殿下明說,宋苡綺自然也不敢到吐,只是現下讓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宋晏寧也略微皺眉,前世自然不知道五殿下還有如此布局。雖一個宮還談不上五殿下布局的野心。
但在深宮中長大,尤其在時貴妃邊長大的出低微的皇子,沒些手段誰能相信呢,就看早夭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哪里不是吃人的?
此事是疏忽了,高位之上,是絕對的權力,誰不想往上爬。
只是不知這五殿下究竟會不會影響了后頭侯府之事,三位殿下,三殿下是皇后裴氏的嫡長子,即位時順應天命宗親,但傅聞做出偏寵時家的假象,給了時家和六殿下傅陵絕對的權力,而五殿下默默無聞,也不知心如何。
說句大逆不道,便只有傅度即位,侯府才能善終。
宋晏寧信傅陵,但卻不信他背后的時貴妃和時家。
宋晏寧閉眼,心下有幾難得的狠絕,如何讓江晝擁護傅度即位,或者說,如何將傅聞從龍椅上拉下來。
然,不待宋晏寧和侯府中的人耽沉于親之際,二房便出事了,且如驚雷一般炸在了京都宦世家的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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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別院位于南郊,宋晏寧一行人駕馬外出,亦走上了小半個時辰。紅日噴薄,臨近六月的天氣,亦是炎熱得很。是以馬車上也備了許多冰鑒散著悠悠涼氣。
宋晏寧拿著把巧的團扇,上面正是宋晏寧昨日畫好的蘭華君子,團團簇簇,纖葉展,宋晏寧兀自扇著,開口問道:“那齊家姐姐可出門了?”
岸雨聞言回道:“回姐兒,方才是聽小廝說,齊姑娘應是晚咱們半刻鐘到的,倒是江家姑娘應會去得早一些。”
宋晏寧聞言點點頭,護國公府本就是在居華街,臨近南都城門,此次南郊便是走的南都城門。
此次正巧宋家兄弟休沐得空,二哥哥也前日到了京都,是以陸瑜和老夫人幾人就商量著,將齊婉也上,另外也問問那祝家姑娘,是否愿意同游,出來幾個小輩也算悉悉。
是以宋晏寧也是將相的幾位姑娘也下了帖子。
但昨兒宋晏寧將帖子送去祝府,倒是被拒了,說明祝家怕是對二哥哥無意。劉氏聞言好一陣心急上火,偏偏宋孜那日還提讓梅姨娘的兒子宋舒也跟著宋昭一樣,拜劉氏的父親做老師。
劉氏哭罵,自己的兒子親事半點不著急,一個庶出的小子竟是周周全全的考慮,還當父親的學生,干脆把死得了。見劉氏這般,宋孜哪還敢再提。
聽聞此事,陸瑜倒是上門了,寬了劉氏幾句,劉氏知道陸瑜辦事妥帖,也會為了襲哥兒好,便放下心來,此事才揭了過去。
欽阮的馬車本就是跟在宋晏寧的后,是以現下也是兩人一進來。
許是傅聞真是想補償,這別院占地和規建,便是賞給皇子公主也是綽綽有余的。
再此之前亦是皇家在打理,自然是清竹修理得當,便是潭池的水也是格外的清澈,還能見得到幾尾緋鯉在亭亭的荷花下擺尾暢游。
夏日的亭臺水榭本就格外的涼爽,間或還有荷風送香氣,亦是應了那句:風過碧水樓臺,日雕欄樹影斜。
兩人繞進庭院中,果真是已經有了好幾人站在抄手游廊延出來的水榭臺賞著潭池了,還不待宋晏寧多看有些誰,一個影一見宋晏寧就忙跑了上來——
“五姐姐!”
宋昭雀躍喊道,從前在侯府還有劉氏管著,宋昭不敢多粘著宋晏寧,現下沒惹慣了,自然跟個粘皮一樣跟著人。
上面的幾人聞言回頭,宋晏寧倒是看清了來人,只見除了表哥外,還有江家姐妹,和江晝。最另宋晏寧意外的,便是三殿下和嘉公主竟也在,但旋即看到旁邊的欽展,宋晏寧便有些意會了。
宋晏寧意外,也沒敢多表,只斂了斂神,走上臺階一一見禮。
傅度道:“晏寧縣主不必多禮,今日我就臉皮厚跟著余止,不邀自來。”
宋晏舸自然不會介意,笑道:“三殿下言重,是行安的疏忽。”
傅度聞言又是一笑,三殿下自是格外想結這位大靖最年的世子將軍,苦于沒有機會,今兒聽聞余止邀別院出游,自然是樂得當個跟班。
幾人原以為三殿下來了,便有些拘謹起來,現下倒是都放心下來。
宋晏寧偏了偏腦袋,指了指跟欽展站在一說話的形修長男子,對欽阮笑著介紹道:“那便是我二哥哥。”
宋襲的量跟江晝差不多,因著宋襲未仕,是以并未帶冠玉簪,只用一簪齊整的束挽起墨發。
相比于宋至的沉穩朗朗和宋晏舸的俊逸舒華,宋襲便多了些文靜書生的意味,待誰都是溫溫潤潤的模樣。
欽阮看了過去,微微出神,笑道:“我知曉的。”
雖宋襲看著是這副文弱書生模樣,在西州黃沙漫天,軍糧失了行道時,宋襲帶著本地商人蹚過黃沙,運糧至軍營也亦不含糊。父親便多次夸宋襲心堅定,品行可稱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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