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度像是想到什麼,說道,“其實這般說,宋五姑娘——”
“誒!那不是宋五姑娘嗎?”傅度方說著,看一眼湖景,見一倩影往這無計閣走來,旁邊站著一男子,正是余止。
“福意,快些讓人上來坐坐。”三皇子朗聲讓門外候著的太監下去將人請了過來。
“諾。”福意忙下樓。
“請人上來作甚?”
這倒是引得人不滿了。
“自然是聚聚了,況且宋五姑娘也在,本宮尚未好好與說過兩句話。”
江晝皺眉更甚:“殿下自重,不要污了姑娘家的名聲。”
“哎,我何時對有意,只是見六弟甚是在乎這定遠侯的姑娘,我也好奇罷了。”
江晝聞言一頓,抬眼問道:“怎麼說?”
“前些日子,這宋五姑娘病了一場,六弟可是毫不避嫌的送了好些藥材過去,況且昨日在宮里,六弟一見人就云銷雨霽了,哪還有沉沉的模樣?”
江晝眉眼幽深,劃過幾不明,“是嗎?”
傅度還沒回答,便聽見了門口一陣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旋即,清朗好聽的男子聲音響起:“殿下安,可是有何要事?”
三皇子聽見來人正是辭臣,忙道:“余止快些進來。”
陸辭臣表字,余止。
福意忙推開門,躬道:“兩位貴人請。”
傅度一眼便見伴讀好友邊的姑娘,一頭雙丫髻稱的人俏麗俗,上事簡單,卻不減貴之氣,仿佛這般貴也是從骨子散發出來的。
想來正是弱多病的原因,面較白些,讓那玉骨冰更勾人眼。
傅度到底是端方君子,這般暗自的打量也僅是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宋晏寧原以為雅閣中也只是坐著傅度一人,沒想到旁邊還坐著一修長的影,今日江晝著一天青的卷云云錦緞袍,稱得人更加清冷如玉,難以靠近。
想起了昨日讓白起給人送的信箋,怕江晝今日便是因著此時才跟傅度會面的罷。
還在暗自打量著,誰料抬頭便撞進面前讓人眼里,如墨般漆黑的眼不錯的看著,待宋晏寧不知所措時,這人便淡然的移開了視線。仿佛方才那有點侵占的視線只是宋晏寧的錯覺。
“殿下安。”宋晏寧見禮。
“宋姑娘免禮。”三皇子說完招呼兩人座。
方才傅度便與江晝相對而坐,現下兩人旁邊各空一位子。
宋辭臣知道三皇子有姬妾,但畢竟還是皇室中人,表妹還是接些好,況且江晝冷清,便在三皇子旁邊落座。
旋即見表妹也在江晝旁邊坐下,接過福意遞過來的茶,宋辭臣問道:“不知殿下差人喚辭臣上來可是有何要事。”
三皇子笑道:“辭臣,你真是,幾日不見,我就不能有思友之麼。”
陸辭臣聞言一笑。
“仔細燙。”江晝清冷的一聲打斷兩人的敘話。
傅度兩人抬頭去,只見放在端正坐著的宋五姑娘現下正低著頭,像是的不好意思抬頭,只見如滴的耳尖,紅紅的倒是有些人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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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傅度見他那表弟正另拿著一個瓷杯倒了杯溫吞的水,然后放到了這宋五姑娘旁邊。
傅度面驚,方要開口詢問,便聽江晝說道:“陸公子近日不在,三皇子想來是為滁州連年大旱愁的頭疼罷。”
聽江晝這般說,兩人也沒放心思在方才那件事上了,忙商量起滁州賑災事宜。
江晝見人沒在看著這邊,然后面熱滴的姑娘果真緩緩抬了點頭,拿起面前的溫水,角囁嚅道:“多謝大人。”
江晝看樂了,聲音細如蚊吶,若不是他看著角微,都不知在說話。
宋晏寧喝了口溫水,緩了緩舌尖頭被燙傷的辣疼意。
方才聽表哥與傅度說話有些迷,一時不察,待江晝開口是,口間已經含了口茶,吐出來太有失宋家晏寧的貴風范了,是忍著燙意咽了下去,今日實在丟人。
這邊陸辭臣聽聞現下圣上批給傅度的冊子。
傅度飲了口茶,道:“銀兩、改渠調水父皇均批準,只是這蝗災防治暫不投過多。”
陸辭臣皺眉道:“連年大旱,昨年蝗害不起眼,今年這蝗災不得不防。”只是圣上那邊走不通。
傅聞這般拒絕還是因為當今百姓崇尚天命,要是出了天災,不得有些麻煩。
前朝蝗災也是因大旱起,高祖與如今的律王等人,正是因滁州蝗災東飛擴散至湖州,才有得現今他傅家的天下。
神奇的是當初高祖即位,蝗災竟戛然而止,便是滁州也是再無大規模蝗災,降雨尚且穩定。百姓中迷信,上位者失職,才會產生天災降禍百姓,傅家便是順應天意的傳達神聽,順應天命。
只是接連四年滁州都大旱,三皇子向圣上奏疏滁州蝗災患不得不防,才惹得圣上心中不喜,怎會同意。那豈不是昭告天下他這皇帝失職,比不上祖輩?
“滁州蝗災,不得不防。”靜靜聽著兩人說話的江晝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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