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接話:“至兒是個有出息的,只是襲兒還在外奔波倒是辛苦些,終究是士農工商,要是也像至兒那般考取功名,大嫂也算無憂了。”
劉氏撇,“二弟媳說的是,我這些兒子,他們想做什麼便讓他們做些什麼,襲兒雖奔波辛苦些,但也極為孝順,那些難得的件兒他也不吝嗇往家里搬......”
邱氏沒再接話。
轉眼到了前院。小廝先領著二老爺去書房置,暫且不一道了。
“轉眼一看,才兩年不見,聲聲都這般亭亭玉立了,看來沒長。”邱氏笑著宋晏寧的胳膊,看來子確實是大好了,較以前在汀州那瘦瘦的樣子,現在真是纖儂有度了。
邱氏是個有心的,知道陸瑜在意這五年沒陪著姑娘長大,復又說笑著到:“果然,還是要在親娘邊才養得好,才兩年就長胖這麼多。”
陸瑜果然面緩和了不,“二嫂說笑,這丫頭跟京都這些姑娘相比,還跟個瘦竹竿似兒的呢。”
劉氏待不住,拉著三個孩子道:“夫人,昭兒怕是有些涼了,我們這便先行回院子了。”
陸瑜忙道:“春日天寒,小孩子確實不住,大嫂便快些回去罷。”
不一會兒到了后院,陸瑜就讓丫鬟領著二夫人邱氏過去了,原先還沒去汀州時二房住的如意軒院子還給留著,陸瑜讓人該修繕的修繕,該置新的置新,現下倒是舒適得很。
幾人一路舟車勞頓,陸瑜早讓人溫著午膳,先收拾休息稍作休整,申時去給老夫人請安,等晚間一起吃個家宴,熱鬧熱鬧。
宋苡岫跟著劉氏進了翠竹苑,讓丫鬟婆子將兩位小公子帶下去休息,方進正堂就聽劉氏怒罵道:
“邱氏真是不得了了,管天管地,連我兒子都要管!自個就是不下蛋的母,生不出兒子!真是不懂了,二房究竟怎的就祖墳冒青煙,出了個昭儀——”
“母親!”宋苡岫忙打斷的人,這可不興罵。
劉氏也意識到他們祖墳冒青煙也是說自個的祖宗,一時結舌。復抱著姑娘哽咽委屈道:“為娘只有你們幾個孩子了,你爹這個混賬寵妾滅妻,誰也不能說你們一句不好......”
姑娘順著自個的背,劉氏更哭道:“他不就是有個昭儀嗎,在宮里不也是個妾,真當自個麻雀飛上枝頭變凰了?襲兒在外奔波,這侯府近年新進庫房的名貴件不有三是你二哥哥尋得送道各房的嗎?......別的不說,如意軒現在擺的屏風也是襲兒下江南帶回來的,五丫頭用的藥兩厭堂尋不到,也是襲兒讓手下的商行尋得送去藥園的......”
宋苡岫嘆道:“娘親莫要委屈,莫要委屈,二哥哥經商是憑自個兒的本事,這家族都好面子,私下不也要黃白之才好辦事?二房那邊往年都是從夫人那邊得的錢財,那邊什麼都要跟我們比,自然是心生不滿了,看夫人和老夫人也極為看中二哥哥,五妹妹對二哥哥也是極為親近敬重呢......”
劉氏拭了拭淚,宋襲一表人才,待人接也是和善有趣,只是再怎麼也是二十有一了,這些年夫人同為宋襲說親沒壁,偏偏宋襲逍遙自得,毫不著急。
宋襲經商有頭腦,手下的商號在京都僅此于皇商左家,但往日經商卻常去西北西州險地,鎮北將軍鎮守西北,西北不單苦寒,還時有黃沙遍天,糧餉運輸常不辨方向而中斷。
宋襲手下商人則會低于買進的糧價賣給軍營,遇到軍餉缺的時候,便不收取錢財,一車一車糧押進軍營。這般義舉,便是劉氏自個都難做到,自然前容不得別人說自個兒子半句不好了。
想著今晚家宴,歇息的時間怕是不會太早,宋晏寧方回姬云閣就歇息了。直到未時才悠悠轉醒。岸雨端水進來伺候邊道午間的時候祺云郡主遞了張帖子過來。
帖子是用杏木做的折疊帖子,外面用心的用鎏金鏨刻牡丹花紋。用杏木做的帖子,一般是貴族子及笄禮所下的拜帖。
杏花長于仲春,萬迎仲春,杏花含苞待放,寓意這兒家也如杏花一般含苞待放,也表示兒家在四季伊始及笄人,可婚配嫁娶迎接一生四季。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及笄便是繪畫杏花,要是在杏月那更是好了,可夾一朵杏花,借這吉祥的祝福。
宋晏寧展開一看,果真是及笄禮。祺云郡主是永安郡王的三兒,雖永安郡王妻妾群,庶子庶也多,但是也是明事兒的人,畢竟嫡系才是正統,對嫡祺云郡主更是寵。
岸雨見姑娘來了興致,笑道:“奴婢還問了那丫鬟,說怕是京都的世家貴族都上了,還請了慶和長公主授髻,應當是極為熱鬧的。”
畢竟是皇親國戚,倒是不奇怪。那既然如此,那時江晝怕是也會去的罷。
第19章
既想起來,宋晏寧便忙囑咐道:“丞相大人那件披風,等快要郡主及笄宴的前兩日定要記得熏香,還有那熏香,我總覺得不若做香包罷。”
“那,姑娘要自己繡?”岸曉顧慮問道。
宋晏寧一怔,之前想著能在人面前邀功,博個心靈手巧的名頭,便跟著幾個丫鬟學做桃花的熏香,只是到底沒做過這些,做出來連自己都聞不出味兒來。
“.........”話的意思倒也不是要繡,剛要反駁,見屋里在忙活其他事的丫鬟均抬頭著有驚訝,有些新奇。宋晏寧咽下即將口而出的“當然是你們繡”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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