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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醫無疆》 第1299章 誰在布局

許純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專心吃著餛飩,過了沒多久,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直接去了唐經綸那張桌子,在唐經綸對面坐下。

店面雖然不大,可生意很好,拼桌也很正常,周圍人各說各的,有些嘈雜,不過許純良出的耳力仍然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唐經綸道:「老杜,天冷了,你多穿一些。」

老杜嗯了一聲:「你也保重,老婆孩子都不在邊,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

許純良對唐經綸的狀況還是了解的,華年出事之前,他早就將家人送了出去,後來和老婆離了婚,算是做了切割,所以華年這邊的事並沒有牽連到他的家人,他最大的失誤就是沒能及時離開。

唐經綸和老杜兩人聊的都是些家常話,可許純良總覺著兩人話裏有話,應該是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流狀況。

老杜吃吃完之後起先走了,許純良給劉海余發了消息,他們兩人兵分兩路,由許純良去盯這個老杜,唐經綸則留給劉海余。

老杜出門去了地鐵站,許純良一路追蹤,一直跟到了省行政中心站,老杜出站之後,去附近的停車場開車,許純良看到他開的是公車,於是把車牌號牢牢記下,這下就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那邊劉海余也順利完了跟蹤任務,唐經綸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原路返回了住,沒多久就關了燈,應該是沒有再出去的打算。

兩人再度會合之後,許純良把車牌號提供給了劉海余,劉海余查了一下車牌號,發現老杜開的那輛車是喬遠江的專屬座駕,也就是說,老杜是喬遠江的司機。

這個發現讓許純良和劉海余都是一愣,怎麼都沒想到唐經綸和喬遠江的司機私下有聯繫,許純良想了想過去,華年新健康醫院在巍山島剪綵的時候,喬遠江還專程過去站臺,證明他和唐家兄弟的關係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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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華年集團現在這種狀況,明智的政客肯定會敬而遠之,徹底劃清界限,哪還會私下來往,今晚看到的事有兩種可能,一就是所見即所得,唐經綸和老杜私不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唐經綸通過老杜向喬遠江傳話,希他能夠提供一些幫助。

以許純良對喬遠江的了解,這個人應該和義薄雲天沒有多大關係,能讓他雪中送炭的最大可能就只剩下唐家兄弟可能抓住了他某方面的把柄。

許純良決定夜探唐經綸的住,看看能從這廝裏能否得到一些,劉海余在這方面和他一拍即合。

午夜時分兩人重新回到唐經綸的住所,劉海余掏出萬能鑰匙,沒兩下就將房門給搗鼓開了,兩人走黑漆漆的室,剛走幾步,許純良忽然手攔住了劉海余。

他聞到了一刺鼻的藥味,劉海余也聞到了,臥室的門虛掩著,劉海余緩緩推開臥室的房門,把燈打開,看到唐經綸臉青紫,直躺在床上,手垂落在床下,地上還有一瓶農藥。

許純良觀察了一下室的環境,方才來到床邊,手探了探唐經綸的鼻孔,聲息全無,再他的脈門,斷定唐經綸已經氣絕亡了。

許純良向劉海余搖了搖頭,表示沒救了,劉海余默然無語,地上的農藥是氧化樂果,看唐經綸的樣子也是服用大劑量氧化樂果導致的中毒死亡。

劉海余做了個手勢,兩人必須馬上離開。

離開唐經綸的臨時住,兩人都是心沉重,本來還以為找到了線索,可唐經綸的死亡讓剛剛發現的線索就此中斷。

在附近的夜市排檔坐下,許純良點了四個小菜,了一瓶酒。

劉海余喝了一杯酒道:「肯定不是自殺。」

許純良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跟蹤他,興許有人也在跟蹤咱們,對方預到有些不妙,所以提前下手將他給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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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余嘆了口氣道:「他一死,汪建的案子就不好查了。」

許純良明白他的意思,唐經綸在汪建出事之前見過黃善明,而黃善明又恰巧在汪建的車禍現場出現過,這樣一來邏輯上就能夠說得通了,唐經綸十有八九會被認為是畏罪自殺。

許純良喝完杯中酒道:「不早了,咱們就此別過。」

劉海余道:「你就這麼走了?」

許純良道:「不走還等著警察問話?」

劉海余道:「你住什麼地方啊?」

許純良擺了擺手,攔了輛車揚長而去,坐在車上,不起伏,唐經綸居然就這麼死了,到底是誰殺了他?唐經綸的死無疑給汪建的車禍案暫時畫上了一個句號,死無對證。

喬遠江的司機老杜和唐經綸會面,喬遠江在其中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還有劉海余,是他把自己到了南江,是他提供了線索給自己,雖然在道理上說得通,可許純良總覺得事的發生存在著一定的偶然,這一系列偶然的背後或許有人在安排,佈局的人是不是劉海余?

假如是劉海余故意讓自己看到了這一切,那麼事變得會更加棘手,牽涉到的人會更多。

蘇晴沒想到許純良會這麼晚過來,過可視門鈴看到他的影,真是又驚又喜,開門將他放進來。

許純良一進門先抱住送上一個熱吻。

蘇晴一邊配合一邊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也沒提前打個電話,我好等你。」

許純良道:「來省里開個會,突然接到的通知,想著給你一個驚喜。」

蘇晴道:「騙人,你喝酒了。」

許純良道:「這不是被同事拉去應酬,沒辦法喝了點酒,不然我早就過來了。」

蘇晴道:「我去給你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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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良道:「,我先去洗個澡。」他吸了吸鼻子:「今天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蘇晴俏臉一紅,錘了他一拳道:「屬狗的,鼻子這麼靈。」

許純良洗完澡換好睡出來,蘇晴已經在沙發上放了一床杯子:「我這兒沒有客房,臥室讓給你,我睡沙發。」

許純良道:「那多不好意思,要不咱倆將就將就得了。」

蘇晴有些忸怩道:「不好吧,我不方便。」

許純良道:「你想多了,我現在只想睡一覺。」

蘇晴有些難為地皺了皺鼻子,還是將被子拿去了臥室。

許純良非常了解孩子的心理,上說著不好吧,其實早就心甘願。

關上燈蘇晴就變得主起來,整個人依偎在許純良的懷裏,小聲道:「純良,咱們是不是八字不合?」

許純良笑道:「你不是拿去算過,咱們合的很。」

蘇晴附在他耳邊吹氣若蘭道:「我都有心理影了。」

許純良低聲道:「這好事多磨,要不咱們就順應天意臨陣磨槍。」

「壞蛋你!」

許純良多還是有些擔心昨天跟蹤唐經綸的事會留下蛛馬跡,不過直到第二天中午也沒有警方聯繫他,下午的時候,劉海余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唐經綸的事警方已經有了初步結論,認為是畏罪自殺,正如他們所料,所有線索都把唐經綸和汪建的案子聯繫起來了。

許純良下午去了一趟小姑許家文那裏。

許家文家裏有客人在,要說這客人許純良也認識,就是正在追求小姑的隋東軍。

許家文有些不好意思,隋東軍倒是非常坦然,主向許純良出手去:「純良來了!」

許純良跟他握了握手,雖然心中不喜歡此人,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這麼巧,隋教授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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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東軍道:「我來給家文送些補品,最近不好。」

許家文道:「老隋,忙你的去吧,我沒什麼事。」

隋東軍關切叮囑道:「要注意,多多休息。」

「知道了。」

隋東軍離開之後,許家文向許純良解釋道:「他剛來,也沒提前說一聲。」

許純良淡然道:「估計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許家文道:「有什麼可驚喜的,我和他就是同事關係。」

許純良心說越是強調什麼越是想掩蓋什麼,不過他無權干涉小姑的私人,只是他覺得隋東軍上有不的疑點。

爺爺去世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許純良也完全冷靜了下來,雖然事後證明爺爺的死和小姑並無直接的關係,但是心裏的結短時間還是難以解開。

許家文在父親去世的事上始終心存疚,父親去世之後,和侄子還沒有過單獨相的機會,這次許純良能來看心裏非常激:「純良,你想吃什麼,我回頭給你做。」

許純良道:「不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待會兒就走。」

許家文道:「純良,一起吃頓飯吧,咱們倆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許純良道:「等下次吧,我和蘇晴約好了,今晚和一起吃飯。」

許家文點了點頭,給許純良沏了壺茶,姑侄兩人之間明顯有了隔閡,許家文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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