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往前走幾步,突然察覺到什麼,停住腳步的同時,朝著正前方的不遠去,同對方的視線匯在一起。
莎莎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面充滿著意味深長,著鬼鬼祟祟的作好奇問道:「媽,你怎麼從喻叔叔的房間出來?」
阮詩詩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現在恨不得趕找一個地鑽進去,這件事被誰發現不好,偏偏要被莎莎發現。
畢竟前一天還叮囑兒不要和喻以默這個居心不良的人接,結果今天一早就被莎莎撞見這一幕,以後還怎麼在莎莎面前樹立威信了。
阮詩詩一直陷深深的懊惱中,就連喻以默什麼時候出現在兩個人中間都沒有察覺到。
「因為媽媽昨天晚上太累了,所以直接留在客臥休息,我睡在外面的沙發上。」
喻以默親昵著莎莎的頭,放低聲音耐心解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一起倒真有一種父慈孝的溫馨覺。
但這一刻阮詩詩臉頰燒的滾燙,完全沒心欣賞眼前這一幕,只想上前把喻以默趕出家門,尤其是他故意咬重「太累了」三個字的時候。
「哦……」莎莎不疑有他,乖巧點了點頭,「今晚我讓容再收拾出來一間臥室好了,總睡在沙發上對脊椎不好。」
阮詩詩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更加憤,心裏暗暗吐槽莎莎胳膊肘往外拐。
眼前的兩個人都沒有理會的意思,莎莎已經拉著喻以默的手走到餐廳落座,今天容毅特意準備了他以前最喜歡吃的東西。
這一餐喻以默吃的十分滿意,莎莎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一臉驕傲的小模樣彷彿在對著他邀功請賞一般,「今天的早餐是我特意讓容姨準備的,都是我爸爸以前最喜歡吃的東西。」
「你爸爸的口味和我很像……」喻以默聲音略低,似乎若有所思。
莎莎附和著點了點頭,「說不定你就是我爸爸呢。」
阮詩詩剛走到餐廳就聽到這句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緒再度滾滾翻湧,沒好氣的呵斥道:「莎莎,不許胡說八道,喻叔叔是有朋友的人。」
他現在和余飛鸞站在同一陣線,這是不爭的事實。
莎莎聞聲扁了扁,不再說話,稚的臉上浮現出委屈的表,看得阮詩詩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阮詩詩眉心皺在一起,再也沒有說話,但眼底的鬱卻始終沒有消散。
吃過早飯以後,喻以默十分自來的拉著莎莎離開,見狀再度變得焦躁不安,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兩個人,
喻以默看著的模樣,角緩緩揚起一不易察覺的弧度,似笑非笑揶揄道:「你是怕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孩子嗎?」
阮詩詩忍不住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我是怕你堂而皇之的搶孩子。」
「那你最好看的一些……」
喻以默說完已經將莎莎抱在懷中,朝著兒房的方向走去,他昨天晚上答應過莎莎要輔導的文化課,阮詩詩也忙不迭跟上去。
房間中很快傳出莎莎笑的聲音,以及阮詩詩沒好氣的怒吼。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喻以默以各種理由賴在別院混吃混喝,莎莎早就了他的跟屁蟲,整日跟在他後提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
過窗簾灑在臺上,莎莎窩在他的懷裏研究著天文知識,喻以默對答如流,再度驚嘆,毫不掩飾對這位叔叔的崇拜和喜歡。
「我那邊有一架歐洲天文學院定製的觀星儀,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派人搬過來。」
「真的?」莎莎眼前一亮,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眸子中的閃點逐漸暗淡下去,「媽媽說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如果你真的是我爸爸該有多好。」
咔嚓——
阮詩詩手上作猛然一抖,原本修剪得當的盆栽立刻多出一塊禿枝。
怎麼也沒想到,短短幾天時間莎莎竟然已經這麼依賴喻以默,長此以往後果本不堪設想。
喻以默不能留在這裏了,憑他給人洗腦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兒就會和分崩離析!
沉片刻,神凝重向喻以默,「喻先生打算在我這裏賴到什麼時候?您已經嚴重影響了我家的私人生活!」
「打算住到你同意簽約的那天。」喻以默回應的異常平靜。
「但願你還能堅持那麼長時間!」
阮詩詩咬牙切齒說完,立刻揮手招呼容姨過來,「調人手把南灣的別墅整理出來,傍晚之前我和小姐要搬過去住。」
南灣別墅是去年為安安準備的生日禮,但安安和杜越一直在外地,所以這套別墅也一直空閑著。
容姨臉有些為難,「夫人,南灣那邊只有一些簡單的傢,廚師和傭人還沒有分配過去,這……」
「準備點生活用品和食就好,我可以照顧莎莎,這些你不用擔心。」語氣神十分堅定,明顯是打定主意要搬走。
莎莎這才察覺出自己說錯了話,心裏猛然咯噔一下。
南灣別墅與喻家別院不同,喻家別院是一個獨立的個,但南灣是正正經經的高檔別墅區。
那邊不僅進出有專業的安保人員層層把關,而且還有很多安保類型的防護設施,一旦真的搬過去,就沒有辦法給喻叔叔發定位消息了。
想到這裏,立刻抱住喻以默的胳膊,尖聲拒絕道:「我不要搬過去!!!」
阮詩詩聞聲眉頭鎖的更,聲音中也著讓人寒的凜冽,「喻藝莎,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這件事,而是直白的通知你,必須要跟我走。」
莎莎知道,這件事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氣氛凝固良久,認命的垂下頭,眼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盈滿淚水,哽咽著呢喃道:「我不是捨不得喻叔叔,我是捨不得爸爸,他很久沒有這樣陪我了……」
看著稚的臉蛋上滿是失落神,阮詩詩只覺得心尖狠狠揪起,這種痛苦的覺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讓整個人充滿無力。
長久以來,一直覺得只要給兩個孩子足夠的,就可以完整他們的年,可似乎忘了,父親這個角是沒有辦法代替的。
不管做的再好,都沒有辦法取代「父親」這兩個字的定義。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那一夜,我終於嘗到報復的快感。 卻不想,卻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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