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等了一夜,江漓都沒回來,等的的心徹底涼了!
第二日江漓回來時,就看見沈坐在桌前等他,他往床上瞄了一眼,那床半點褶皺都沒有,顯然在這坐了一宿。
他突然就有些後悔了!
剛想解釋,就聽沈說道:“將軍簽字吧!”
江漓這才發現桌上放了一張紙,那紙上麵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大字“和離書!”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然後問道:“你竟為了他要與我和離?”
沈自然知道他說的那個他是誰,氣道:“多新鮮啊!將軍自己幹了什麽難道不知道?現在是要把這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麽?”
江漓也生氣了,他問沈道:“你倒是說說我幹了什麽?”
沈也不慣著他,直接說道:“我與將軍婚前,將軍是不是答應過我,隻對我一人好,這才過了兩個月,你就睡在別的人屋中了,怎麽有臉在這指責我?”
江漓剛要說話,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接著那門便被推開了。
曲若芙走進來,手中的是一隻臭子,嫌棄的將那子拿出老遠,然後對江漓說道:“漓哥哥,你昨晚把子落在人家床上了,這不人家一發現,就趕給你送過來了。”
又看了眼劍拔弩張的兩人,然後笑嘻嘻的說道:“你們吵架呢對不對?哎呀,那我是不是有些打擾了!沒事,你們接著吵,就當我不存在。”
說完竟拽過一把椅子坐在門口,還從兜裏掏出一把瓜子,二郎一翹,擺出一副吃瓜好群眾的模樣。
江漓看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滾!”
說完竟拿腳去踹,誰知曲若芙竟以極快的速度閃開了,片刻後竟又坐了回來,仍舊坐在那裏對他們笑,當然,也沒忘嗑瓜子。
笑嘻嘻的說:“三嫂你剛才罵到怎麽有臉在這指責我,請繼續吧!”
沈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話。
見兩人竟不吵了,曲若芙出頗為憾的表,想了想,火上澆油道:“三嫂,你是不是生氣漓哥哥與我睡了,別那麽小氣麽,他又不是第一次與我睡···”
江漓終於忍無可忍,他就知道找這人與他演戲要壞事,還真讓他猜中了!
他從牙中出幾個字:“曲若芙,你若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弄死你!”
曲若芙似乎被這句話刺激到了,兩眼冒著說:“呦嗬!三表哥這是娶了媳婦忘了····呃,表妹,不讓看拉倒,走了,沒勁!”
說完竟直接從院中飛了出去,隻是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可見輕功真的非常好。
曲若芙走後,沈猛地看向江漓。
“不是第一次睡,江漓,你可真行!”
說完徑直走到門口,帶著鈴鐺就走了!
江漓定定的看著桌上沈寫的和離書,心中思緒起伏。
沈佳聽聞長姐回了京,便想去江家探一下,剛跳下馬車,正巧與走過來的曲若芙撞了個滿懷。
“哎呦!”
沈佳捂著頭,連連退了兩步才站穩,覺自己像撞在了一麵牆上一般,怎麽那麽!
本以為跟相撞的是個男人,可一抬頭著實驚豔到了,竟是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姐姐。
曲若芙看了眼沈佳,然後又看了一眼,總覺得這姑娘有幾分眼,可一下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湊過去問:“姑娘,咱們認識麽?”
聽如此問,沈佳細細打量一會,然後驚喜的喊道:“你是若芙姐姐對不對,你忘了,我是沈佳,有一次曲大將軍帶著你去我家治病,咱們一起跑出去洗過澡!”
“咳咳咳咳!”
曲若芙一下就想起了沈佳是誰,有些慨,幾年沒見,當初的小豆芽竟出落的這般漂亮了。
雖說兩人一共沒見過幾麵,但每次都堪稱印象深刻!
尷尬的向後退了一步說道:“那個沈二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了,哪日得空,我請你喝酒!”
說完便飛快的跑了,弄的沈佳莫名其妙的!
正巧這時沈帶著鈴鐺出來了,沈佳趕高興的迎了上去。
並不知道沈發生的事,隻是以為與江漓出去遊玩回來了。
“長姐,你們這是要去哪?”
沈見是沈佳也很驚喜,上前一步拉住的手說:“二妹,你怎麽來了?”
“爹聽人說你回來了,他惦記著,便想著讓我過來看看。”
“那好,正巧我也要回去呢,走吧,咱們回去說!”
“我也去!”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後傳來,眾人回頭,卻見江漓拿著個狐貍領的披風走了過來。
他將披風係在沈上說:“京城現在天氣還沒完全回暖,你穿的太了!”
沈的氣還沒消,一把扯下江漓給披在上的服說道:“拿走,給你的曲姑娘穿去。”
江漓聽見這話非但沒生氣,反倒是彎笑了一下。
“吃醋了?”
“別惡心人!”
鈴鐺看兩人這個樣子,趕要拽著沈佳先走,誰知沈佳竟看的津津有味。
神兮兮的問鈴鐺:“他們怎麽了?”
“二小姐還小,不懂這些,您別管!”
沈佳不服氣的說道:“本小姐今年十六歲了,可不小了,都能嫁人了!”
鈴鐺頓一陣無語,拉著沈佳就上了等在路邊的馬車,然後將那車簾快速的放下了。
沈最後還是自己回了沈家,江漓沒去。
曲若芙回來後又去找了他,見他一個人落寞的坐在院中的房頂上,腳下一點,輕鬆的落在了他邊!
一邊啃著手中的一邊問:“三表哥,你吃不吃?”
江漓瞪了一眼,然後問:“有酒麽?”
曲若芙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小壇酒。
兩人對月相飲,誰也不說話。
良久江漓問:“曲若芙,你這次回京城幹什麽來了?”
曲若芙仰頭灌下一杯酒,然後幽幽的說道:“三表哥,天齊國怕是要打大夏了,我爹讓我過來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