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世明角的笑意頓時收斂。
被傅時墨反將一軍,他也不願意再步步試探,索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
“不瞞你說,溫家從裡到外已經爛了,走不了多遠。我想擺他們,另起爐灶,很希能與小傅總合作。”見傅時墨不答,溫世明繼續道:
“聽說您與傅總也是水火不容,那不如我們聯手幹一番事業如何?”
傅時墨眸平淡地看著他高談闊論,描述著宏偉夢想,神卻並無波瀾。
等對方講完,他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機長,溫爺這麼宏偉的藍圖,我可高攀不起。”
溫世明剛想反駁,傅時墨抬手將其打斷:
“另外,FX不是我一個人的公司,也不搞一言堂。我不會拿我的私事,讓整個公司跟著牽連。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溫世明面容繃,順著他的話問道:
“最重要的是什麼?”
“合作的基礎是真誠,可溫爺以這種方式威脅我談合作,這讓我覺得非常不痛快。”傅時墨站起來,居高臨下地著溫世明,語氣堅定:
“所以這次談判,沒有結果。”
溫世明的聲音終於有了波:
“難道你不在意那個人的安危了?”
“當然在意。”傅時墨毫不猶豫地回答,眼角眉梢皆是囂張傲慢:
“但我也知道,你目前還不敢。”
這時,耳麥裡傳來肖君澤的聲音,傅時墨懸在半空中的那顆心,開始緩緩歸位。
溫世明聞言心頭一震,下意識開啟手機檢視監控畫面。
可不久前還在地下室到溜達的人,居然……不見了?
傅時墨角勾起,轉剛要往外走,卻聽溫世明又問了句:
“你未免太自信了吧?”
“我看自信的是你才對。”傅時墨駐足回眸:
“溫爺,提醒你一句,即便你沒有手這次的綁架案,可那棟房子卻在你名下,無論如何,你也不能摘得乾乾淨淨。況且,你發給我的監控影片我已經轉發給警方,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你好好聊聊天的。”說罷,傅時墨利落轉,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包間。
溫世明坐在那裡一不,鏡片後的眸深邃無波,看不出心事。
可他放在桌面上的兩隻手,卻攥拳,青筋凸顯。
他這次約傅時墨來談事,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唯一的籌碼只是許知俏。
他昨天無意中發現溫盈盈拐了一個漂亮孩去了曾經的別墅。
而且聽們的對話,傅時墨似乎喜歡這個孩。
他當時便有了主意。
既然是溫盈盈的手,那他可不可以順水推舟,正好用這姑娘和傅時墨談一筆生意。
可就是不知道這姑娘在對方心中有多重要。
但他沒想到的是,傅時墨會這麼快帶著警察找上門;
更沒想到許知俏居然索進了自己的室,同時發現了溫家這些年與FX往來的所有真實賬目。
若發現這些資料並出去,那自己用來制衡溫家那些人的唯一武也沒了。
他希能老老實實留在那裡,先不要被警方察覺,更不要攪自己的全部計劃。
至於傅時墨那面,他決定用許知俏作為和他換利益的籌碼,將他拉上自己這條新造的小船。
他相信,他們兩個人如果是利益共同,那一定可以助自己解除眼下的危機。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失算了……
傅時墨走出茶室,剛才的淡定自若一瞬間破碎,眼中溢滿了擔憂和焦慮。
他坐上警車,立刻和肖君澤通了電話:
“況怎麼樣?你剛才說找到那別墅之前的管家了,有什麼進展?”
肖君澤顯然在走路,呼吸急促:
“他說無意中看到書房有一條道,可以通往地下室。”
傅時墨攥手機,心跳聲陡然加快:“我這就回去。”
-
不久前,許知俏等到那擴音中再無聲音傳來之後,才重新走到那片書牆前面,著標有FX字樣的檔案盒。
想起來,剛才自己在這片書牆前面站立的時候,那男人的聲音有些繃。
難道這裡面真有什麼?
所以他才不得不出聲阻攔。
許知俏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便手拿出那一排的幾個檔案盒,淡定自若地翻看檔案。
什麼私不私的,才不會對這群非法囚自己的混蛋們信守諾言。
目快速掠過那些數字,許知俏忽然頓了頓,總覺得這東西並不像是普通的財務報表。
但不太明白其中的貓膩。
“如果傅小狗在這裡就好了,他一定能看得懂這些賬目。”
許知俏上碎碎念著,心裡卻忽然很想他。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到找自己。
心裡有些。
可又等了半晌,也不見那男人再出現。
許知俏終於坐不住了,重新走到那面書牆前面,試探地尋找離開地下室的辦法。
剛才那男人說,這個室的大門只能從外面開啟,如今這裡與外界連線的那個書架已經完全閉合。
只能等男人回來給開啟逃生通道,又或者自己另闢蹊徑。
可不信。
不相信偌大的一個別墅,有機關有道,還有一個藏著公司的地下室,可卻沒有逃離這裡的辦法。
的視線重新落到那個書牆上,一點點掃過,最後看向那個年代久遠的飛機,記憶彷彿被拉回到生命最初。
閉上眼睛,甚至聽到了腦海中那個男孩和孩稚的對話聲。
“我好想飛起來啊!這樣就可以從這裡逃走了。”孩聲音帶著期盼。
男孩卻小聲說道:“等我們離開之後,我可以教你開飛機!就像飛起來一樣!”
“真的?你只是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會開飛機呢?”孩本不信他。
可男孩卻不答反問:
“我如果能駕駛著飛機帶你逃出這裡,你會不會很開心?”
“開心!”
“好,那我們約定,以後我一定會帶你飛起來的!”
許知俏睜開眼睛,手拂過那個飛機模型表面,輕輕旋轉。
如果沒記錯,樓上那面書牆上控制開關的擺件位置,恰好和這飛機所在的位置一樣。
既然這麼巧,那必然有所關聯。
許知俏又擺弄了幾下飛機。
終於,一側牆壁緩緩向一旁移開。
在細碎煙塵飄起來的剎那,果然看到了地下室外面的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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