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高占據優勢，他還赤站在屏幕中，舉著手機。

    梁枝眸子從上往下掃，一眼到頭，看了個遍。

    付政霖剛洗過澡，頭發半幹，不著一寸的完魄在燈下完全勾勒，他不甚白，偏於微白。

    型健碩而不壯，是健的那一款，看上去很有力量，脯往下一道的線條清晰剛。

    他手抓了抓黑短發，般瞇眼：“當然是想你了。”

    隔著屏幕，梁枝看得臉如火燒，紅到耳子。

    撇開視線，吞咽唾沫，盡量維穩：“今天機構出了點事，晚上理得晚了點，所以就沒給你打電話。”

    付政霖抓一把巾，往肩膀撣，聲線溫和：“想我沒有？”

    “想。”

    梁枝不是那種糯的嗓音，聲音更偏向於姐，偏偏在這時吐出一個字，滿腔的嗔與織，令人浮想聯翩。

    視頻中，畫麵倒轉了下。

    付政霖手機摁在茶幾架子上，雙岔開往沙發一坐，攝像頭由而順過去，拍的景象令人臉紅心跳。

    他隻穿了條薄短，廓清晰可見。

    梁枝是無意撇到一眼，立即收回視線：“你好像很喜歡黑。”

    聞聲，他挑了下眉，彎腰俯著屏幕，角一抹漸深的玩味：“看得這麽清楚？”

    “你故意的？”

    “太久沒見，讓你看看，我夠大度吧？”

    付政霖人野，子更野，梁枝算是“有會”，兩人以往的深夜互，他玩得都很開，總習慣在耳邊磨一些令人心上湧的話。

    起先梁枝招架不住，慢慢才適應習慣，有時候他說得很骨。

    說得不不臊，倒是回回都被惹得大腦供氧不足。

    梁枝笑了笑，裝出無謂：“好看的，不過還是收起來吧！”看得到，用不到。

    忽然覺得，自己也貪圖好的，尤其是看付政霖這樣的男人時，眼球很難挪。

    “你這句話很耐人尋味啊！”

    收不起心，梁枝索閉眼：“那我閉眼。”

    “還有聰明勁。”付政霖在那頭笑，笑聲頗為得意放肆。

    與此同時，他也心難耐，恨不能隔著屏幕撐開雙眼。

    “一點也不好笑。”

    他握著手機，對準臉部，在屏幕前命令式的喊：“把臉抬起來，讓我好好看看。”

    事接踵而至，付政霖整日難空閑，都快忙得腳打後腦勺，梁枝睜眼，出一抹哀怨：“你還知道好好看看我？”

    低下聲，滿是歉意：“我明天去廣府，晚上好好疼你。”

    他這話說得聲淺意重，梁枝了然於，心跳加速。

    抿著的鬆開：“你這兩天都沒給我電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兩是搞地下。”

    “怎麽？”付政霖調笑的問：“你這是想公開？”

    但凡梁枝開口，他不是做不到。

    拿開麵前分件，了個懶腰，靠在座椅上：“還是算了吧！我怕那些追求暗你的人，待會拿刀追我。”

    “我看誰敢。”

    梁枝剛想說以前的事，到的話收住：“當著你的麵是不敢，難免背後給我捅刀子。”

    付政霖笑得好生曖昧：“沒想到你現在這麽惜命。”

    “抱歉，我一直都很惜命的，人生就一次，不惜命不行。”

    不知他從哪拎了瓶酒，竄到屏幕前，一隻手架著酒杯，傾俯的姿勢，襯得他脖頸修長，結翻滾出一道弧度。

    梁枝總覺自己腦子灼熱上頭。

    扭開臉不去看，他又刻意：“阿枝。”

    梁枝是進退兩難，看也不好，不看也不是：“說。”

    付政霖冷不防，沒沒據的問了聲：“你喜歡男孩還是孩？”

    “小孩真吵，我都不喜歡。”

    “是嗎？”他眼底好似劃過什麽，很快，幾分失落的說：“那真是可惜，像我這麽好的優良基因，沒個孩子……”

    “付政霖。”

    梁枝被他撥得滿腦子都是孩子的事，及時止住：“別多想，我們還沒走到那一步。”

    付政霖喝口酒，醇香，他語氣愜意：“遲早會到那一步的，我這做未雨綢繆，早做打算。”

    連線短暫沉默，那邊沒靜。

    看了眼，男人高大的軀在沙發上，仰著頭從視頻裏看不到臉，梁枝分辨不出他是睡著，還是在沉神。

    “付南的事，你打算怎麽理？”

    付政霖泛頭疼，了額：“他把離婚的事跟家裏說了，昨天我才回去一趟。”

    聞聲，梁枝心頭猛然跳下。

    好艱難穩住緒，才開口詢問：“你爸媽那邊是什麽意思？”

    付政霖抬起頭，把臉盡顯在屏幕中，口吻認真細致：“我們的事，跟他們沒關係，你也不用擔心家裏的臉。”

    梁枝想應聲，但張不開口，莫名有氣堵在嚨。

    彼此間的氛圍，沉寂了幾秒。

    說：“我媽倒是願意出國，小姨那邊有點麻煩，不過我會盡快勸的。”

    梁枝見過馮沛文，咬死了要定雲莊項目的份，出國對而言，無疑是放棄大好利益，隻去一個人生地不的地方生活。

    “實在不行，我會主跟去談的。”

    “麻煩你了。”聲音如常，隻是稍微輕了幾分。

    “跟我說什麽麻煩，你人都是我的。”

    付政霖神極端真摯，偏偏話語又充斥著挑逗，梁枝聞聲，清了清嗓子：“好了，沒什麽事我先掛了。”

    他嗯了聲，卻沒掐斷，等著這邊先掛。

    “要不要親我一下？”

    在梁枝準備掐視頻前，付政霖主攔截。

    兩麵都是四下無人，夜又深又靜，彼此間的呼吸沉重，湊臉上前，意思了一下。

    “在床上的時候沒見你這麽害……”

    梁枝滾燙著臉，付政霖話到一半戛然而止，聽到有人敲門的響，是他那邊發出的，接著他人起掐了視頻。

    放下手機，心口依舊難以平複的怦然跳。

    怔怔琢磨下，隨而給他發條信息：是不是有事要忙？

    信息沒有過多詢問，分寸拿得極好。

    出於人的直覺，梁枝能到，付政霖掐連線時，明顯臉有微顯的詫異。